“巴德议员，你好，相信你已经猜到了我们抓你的原因。”

巴德议员瞪着眼睛，小眼睛中充满了迷茫还有害怕，似乎在说“你们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懂耶。”

车内一时间陷入沉默，只有来自维克多耳机之中的音乐声，还有空气中的阵阵恶臭。

艾萨克捂住鼻子看向维克多和利爪，“你们两个刚刚掉粪坑了？”

维克多翻了个白眼，拿出绳子将巴德议员双手困住，随后一脚将其踹下车。

“好了，这样空气就清新了。”

“......”众人

“开慢一点！别真把他玩死！”

装甲车行驶速度逐渐缓慢，巴德议员能够勉强小跑跟上装甲车，但看他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的样子，也坚持不了太久。

“现在的人啊，身体是真的废。”利爪不由发出感叹，要是敢这么对他，他一定能跑死汽车！

哈维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变态的。

他突然有些心累，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看看这些谈笑风生的年轻人，轻易就从层层保镖中将巴德议员抓到。

而自己还在担忧飞来的子弹要了自己的命。

要不这件事情结束后，自己就退休？

艾萨克看着一脸忧郁的哈维，不知他怎么了，“哈维，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哈维敷衍着说道，随后挺起有些佝偻的背，但没坚持几分钟，便又驼了下去。

艾萨克轻轻拍了哈维一下，“有什么事和我说，我一定帮你解决。”

哈维是艾萨克为数不多所认可的人，他可能不是一个好警察，但他一定是一个好朋友。

无论是自己或是戈登有什么需要，哈维一定会施以援手，从与法庭的战争中便可以看出。

这件事只与戈登和他有关系，哈维完全可以和其他人一样置之不理，可还是过来了，冒着生命危险！

哈维点了点头，至于心中怎么想的，就无人得知了。

“救，救我！我，我，我，我全说出来！”车后的巴德议员春喘着粗气大声哀嚎。

艾萨克示意司机再放慢车速，将车速维持在巴德议员能够步行的速度。

巴德议员松了口气，全靠身体的本能被车拉着向前走，“是，是一个小丑指使我鼓动暴徒的。”

“没错，是一个脸上画着涂着油彩的小丑，穿着一身红色西装，高高瘦瘦的男人，他称呼自己为小丑。”

“他找到我，让我按照他说的做，否则会将我犯罪的证据公之于众。”

巴德议员语序混乱说着，艾萨克已经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小丑...

艾萨克没有想到巴德议员会和他有联系，但感觉又有一些不对，现在似乎...还没有小丑这个称呼吧？

小丑是众人对小丑的称呼，但小丑自身却不会称呼自己为小丑...

除非，这个小丑和杰罗姆不是一个人...

这样一切就能解释通，为何现在出现的这个小丑，与他印象中哥谭的小丑完全不同！

哥谭中出现的小丑是毁灭，是疯狂，是无所畏惧。

而现在出现的小丑是混乱，是引导，比起毁灭哥谭，他更愿意毁灭人性中的善，唤醒他们隐匿在大脑深处的恶。

“我，我似乎在电视看到过他。”巴德议员突然说道，这让艾萨克心中一动。

难道...出现的小丑不是杰罗姆，而是电影中的那位，亚瑟.弗兰克？

艾萨克突然后背一凉，原本放松的心情倏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不知从何处而起的恐惧。

这下，麻烦了啊...

与小丑相比，杰罗姆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学童，虽然疯狂，但还有一些鲁莽，还有些纯蠢，所以才会被戈登抓捕。

但小丑不同，他疯狂，但他不会冒险，他会谋划好一切，等待猎物上钩。

摧毁他们的人性，摧毁他们的一切，让他们余生生活在惊恐与愧疚之中。

利爪看着突然阴沉下脸的艾萨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他说的小丑？”

艾萨克摇了摇头，随后无力靠在座位上，与这种疯子交手，他有些害怕，还有一丝...难以言明的兴奋。

随后，艾萨克匆忙拿出手机，“喂，父亲。”

“怎么了？艾萨克。”

“我这里已经解决了，就让零队回到父亲身边了。”

电话中一阵沉默，随后传来阿兹尔的声音，“不用了，零号小队就留在你身边，帮你做事吧。”

随后嘟的一声，阿兹尔挂断了电话，艾萨克食指不断敲击车厢，频率越来越快，发出电报般哒哒哒的声音。

零号小队必须回去，还要将索菲亚一同送到大都会！

他害怕小丑会用索菲亚和父母威胁自己，如果他们几人因为自己受到危险，自己一定会内疚一辈子。

“尼格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尼格玛还未从胜利的喜悦中脱离，面对突然严肃起来的艾萨了，陡然间有些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刚还是看着艾萨克还挺高兴的，怎么突然一下...

艾萨克轻拍尼格玛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你，尼格玛！”

“......”

原本欢快的气氛突然间有些紧张，就连听着音乐的维克多都莫名间把耳机摘下。

“对于小丑我有所耳闻，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

艾萨克心中也有些疑惑，他记得电影结尾处，小丑与他的追随者大闹哥谭，而也就在那一夜，布鲁斯的父母在犯罪巷被杀害。

但...现在的时间线似乎对不上。

“我记得在一个脱口秀节目上，一个小丑突然掏枪杀人，巴德议员说的就应该是他。”

艾萨克用力拉了一下绑住巴德议员的绳子，“是不是他？”

巴德议员被拽的踉跄两步，大声喊道：“你说什么？”他在车外，怎么能听到车内的谈话。

“小丑是不是之前上脱口秀的那个？”

巴德回想了一下，随后轻微点头，“好像是，你知道的，我平时不怎么看电视。”

“把他放了吧。”

利爪一刀将绳子斩断，就听见巴德议员感谢的声音传来，“谢谢你，克利福德先生！”

“停车！”

艾萨克突然大声吼道，随后跳车奔向巴德议员，原本还是惊恐的巴德议员此时却是一脸笑意。

两侧嘴角用力向耳边拉扯，做出一个诡异而狰狞的笑容，仿佛是化了妆的小丑。

“why so serious？克利福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