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来吃饭吗？”

“嗯。”

舒韵霜前脚出了门，王素云后脚就跟了出去。

外面天气阴冷，雾霾很严重，大街上的行人几乎都戴着口罩。

王素云必须跟得很紧才能看到舒韵霜，舒韵霜紧紧握着手机，眼睛像长在了手机屏幕上一样，大风直逼领口吹去。

舒韵霜把衣服裹得更紧了。

因为注意力在手机上，加上街上行人多，雾霾严重，她就没发现王素云跟着她。

到了约定的地点——红尘咖啡馆。

看着大大的招牌，舒韵霜犹豫了几秒，进去。

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坐着一位全身黑衣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

身形这么像南宫尘，还这么低调，肯定就是南宫尘无疑了，就他现在那样，没有被通缉，也心虚，哪敢高调。

舒韵霜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男人缓缓抬头，见着舒韵霜，端起咖啡，小呷了一口。

“如果我被抓了，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南宫尘笑着。

“所以呢？”

舒韵霜漫不经心地点着桌面，“你就打算让我去阻止，好抓我把柄？你不觉得好笑吗？”

南宫尘把咖啡放到杯垫上，双腿自然交叉，惬意到他仿佛已经步入了老年生活。

“好笑么，还是说你真的不在意？”南宫尘拿出旁边的一份文件，丢到舒韵霜面前。

“母亲王素云，父亲舒霖，你爸好像还是个酒鬼吧，哦，不对，死了。”

点着桌面的食指慢慢挺了下来，瞬间捏成了拳头，舒韵霜瞪着他:“你调查我？”

“以我南宫家的背景，想要调查你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物好像没什么难度吧。”

南宫尘轻笑。

“既然你南宫家这么厉害，要我阻止什么，你就算干了杀人放火的事也能为你保释吧，低等，呵……”

舒韵霜自嘲地笑着，她是社会底层的没错，可谁又不想自己生来就有一个优越的家庭背景跟条件。

这是她的错吗？

“你家里不是很缺钱吗，你搞定这件事后，我会给你十万。”

舒韵霜沉默。

“你别忘了，如果我进去了，你好像也逃不了干系吧。”

还是沉默……

十万……王素云的话在她脑海里铺展开来。

还债够了。

舒韵霜猛地抬头:“我答应你。”

虽然她们谈话过程中没有明确说明是什么事，但王素云心里已成定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是舒韵霜的妈妈，她女儿想什么，她最清楚不过，最后答应那个男人的事情，肯定是为了那十万块钱。

不管怎么样，她心里只有一个概念，那便是。

舒韵霜被欺负了。

王素云赶回家，做好饭菜之际，舒韵霜也回来了。

两个人坐在饭桌前，看着小电视。

电视上播放的是一则快讯:近日星星平台里一位名叫麦巧的女主播，第一个作品突然爆红，当晚直播间人数高达三十万，一场净赚五十万，次日用这五十万去捐建了一座学校。

听到最后，舒韵霜喝汤的动作猛然停止，看向电视机屏幕。

是那位女主播的采访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