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义找遍了蒂弗仑全身的口袋,可还是没有找到药。
此时蒂弗仑微微张开眼睛,用虚弱无力的声音说:“我今天出门前才吃过,并没有带出来。可能这次挺不过去了,谢,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你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想到办法救你。”湛义朝着虚弱的蒂弗仑吼道。
湛义强迫冷静下来,拿出自己的终端,拨打了通讯。
“教授,教授!老林!!”
“噢!是湛义啊,才没几天就想我了?”教授一边吃着泡面一边调戏着湛义。
“快过来!!!出事了!!!”湛义着急的大喊道。
“你冷静点慢慢说,出什么事了?”林教授完全摸不到头脑。
“你快点开车过来就行了!要死人了!快!!我把定位发给你!一定要快!”
林教授确实感觉到有异样,一向冷静的湛义很少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于是便立马挂断了通讯,筷子往边一丢就披外套就往门外走,发动了汽车朝着湛义给的坐标驶去。
还在商场里的湛义,叫来了周边的人。让旁人把蒂弗仑驮到了他的背,一路背着他举步维艰的朝着商场的门口走去。
湛义本身也被打的够惨的,浑身是伤,身的每根骨头也都疼痛不已。可是相比蒂弗仑的性命,只要自己骨头没散架就不算什么。
一步一步拖着承重的步伐走到了门口,没等一会林教授的车也开了过来。
教授飞奔下车看着湛义背的少年说:“这是怎么了?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
“先不说这个了,帮个忙,救人要紧!”
“好好好好!”教授打开了车门,把蒂弗仑安置在了后座。
湛义也了车;“快去学校,走医院那边的那个门。”
林教授明白了湛义的意思,自己学校的医院是最有能力救他的。“抓稳了!”林教授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老司机,宛如某山逮虾户车神附身。一路只留下了尾灯和引擎的咆哮声,以及漂移后留在地面的烧黑轮胎印。
“这是你朋友吗?到底怎么了?”林教授一边开车一边询问情况。
“是的,我们刚刚在商场里被人打了,他刚好犯病了又被刀子扎伤。现在有生命危险,因为之前我也是在学校医院里遇到他的,我想也只有那边可以救他。”湛义解释给了教授听。
“你们被打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我明白了。”教授用车子的无线功能拨打了学校医院最高领导的通讯。
“喂!是我!老范你赶紧准备好急救设施,我这有个生命垂危的病人!我马就到!”
“奥!是老林啊!明白,详细的我就不多问了,你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我马吩咐下去。还有,病人是什么症状知道吗?我让担架队准备好便携急救设备。”
教授看了一眼湛义,湛义明白他的意思:“背部有刀伤,不过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令他痛苦的好像是叫什么‘心脏肌肉无力’什么的。”
那头的范院长好像知道什么:“是[心脏暂歇性肌无力症]吗?是一个外国小孩吗?”
“是是是!你怎么知道!”湛义诧异的说。
“他确实是我们这边收治的一个特殊病例。总之我知道了,时间拖得越长他越危险,我这边叫人准备了,你们抓紧。”
“好嘞!”林教授的油门踩的更深了。
轰隆几下眼看就到学校了。
前面就是大门,门卫示意减速。一般车子进门都需要出示学校ID,可是林教授并没有减速,反而按了几下喇叭猛踩油门直接冲了过去。BENG!的一声把升降杆撞断后径直朝医院门口开去,门口的保安吓得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
看到已经候在门口的急救人员,林教授一个侧方漂移停车稳稳的停在他们面前;“快快快,把人抬出来。”教授打开了车门锁对着医生护士命令道。
急救人员动作麻利的把蒂弗仑抬了担架车,一路小跑赶往急救室,湛义也跟着过去了。
到达急救室门口,医生拦住了湛义;“放心吧,交给我们。”除了湛义以外的人都进去了。
现在的蒂弗仑很危险,心脏越发虚弱。
嘀——“马准备心肺复苏!”
门牌亮着灯【急救中】..........
在门外等候的湛义面色铁青,被冲击过大的湛义仿佛快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医生看到了坐在椅子像丧尸一般伤痕累累的湛义,便也叫人强制把他拖进了外科进行身体检查和伤口处理。
没过多少时间,湛义身受伤的地方都绑了绷带做了处理。医生的检查结果也表示此人并无大碍,大部分都是皮肉伤,部分软组织挫伤,内脏有些轻微的内出血罢了。
自身没什么大问题的湛义放心不下他的朋友,又急急忙忙一瘸一拐的走回了急救室门口。刚到门口就一位女医生跑出来。
“没有匹配的血型了吗?再拿一些过来啊!快!”女医生焦急的喊道。
“对,对不起。血库的血已经告急,好像已经没有更多的血了,而且我们毕竟是学院内部医院,并不像外面的民众医院有充足的储血。”负责管理血库的医生无奈的说道。
“可恶,现在再去调取血浆恐怕来不及了。这样下去。。。。”女医生咬着手指,神情非常焦虑。
这时另一位男医生从隔壁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了,吵吵闹闹的。”
“我们的血浆用完了,可是里面还有一个正在抢救的少年等着用血,不然哪怕再拖一秒都很危险。”女医生像男医生说明了情况。
“那马调取啊,等什么呢!”
“我也想啊,可是现在走手续运过来恐怕时间来不及,那孩子最多只能坚持十多分钟了,而且他的血是比较稀有的X血型。。。”
“啊,,是这样啊,那确实比较棘手了,如何是好。”
说这话的男医生湛义眼瞅着有点面熟,想了一会,原来是之前给他做体检戏耍他的男医生。
这是哪个男医生一转头也看到了湛义;“我,我记得你是!”
话没说完,有转向刚刚的女医生;“或许有救了,这小子也是X血型。”
女医生神色一惊,立马跑过去拉住湛义的手说:“你是他的朋友吧,你愿意救他吗?用你的血。”
湛义想都没想;“当然愿意!”
二话没说,医生拉着湛义就去做了输血准备。
也多亏那个之前帮湛义做过体检的医生,因为之前的体检报告的数据他都记得。
湛义躺在了他的边,血液通过管子和机器一点点的输入到蒂弗仑的体内,湛义看着看着也疲惫的睡过去了。
嘀嗒嘀嗒声中,湛义逐渐苏醒。看到边陪护的医务人员,第一句话就是。
“医生他没事吧?”湛义撑起身子焦急的问医护人员。
“嗯,算是暂时稳定住了,可....我们还不能确定今晚会不会再有短暂的心脏骤停,理论熬过今晚就没事了。但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他毕竟身还有别的伤。”一位主任医师回答道。
“你是他的朋友的话,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祈福了,保佑他能熬过今晚吧。”医生又转头对其他医护人员说:“把他推到ICU加护病房去吧。密切注意他的生理迹象。”
“那我能进去陪他吗?”湛义又问。
“当然可以。他正是需要朋友给他勇气的时候,你一起去陪着他吧。”医生搭着湛义的肩膀,觉得这是一个有情义且正确的选择。
“谢谢医生!”
“不客气,去吧。”
湛义便随同蒂弗仑一起进了加护病房,护士把蒂弗仑身的生命监测仪器都安排好后便对湛义说:“你一定注意不要打扰他,他需要安静的休息。他出现什么状况的话我们前台有数据示警,你也不要慌张,我们会立即赶过来,千万不能晃动他或者私自给他做急救措施哦。”
“这些我都明白,麻烦你们了。”湛义送走了医护人员,找了个凳子在蒂弗仑身旁坐了下来。
他准备握住蒂弗仑的手,可是蒂弗仑的手里好像紧紧握着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之前送他的小挂件。
这一幕让湛义又感动又愤怒。心里暗下决定,绝对不会放过伤害蒂弗仑的那三个人!但是在此之前当务之急是让蒂弗仑渡过难关。
湛义看着摆在蒂弗仑身的‘孙悟空’;“傻子,你这么弱,逞什么英雄啊。。。这次就让我来成为你的守护神吧。”
湛义拿出屡次都让奇迹发生的权戒,戴在了手指。打开了开关——
“愿望模型建立,链接ON!”
......
“残余能量0%”
“我特么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先是我妈!!再是我朋友!!!!!为什么不直接搞死我啊!!!啊???!!!!!”湛义的心里几乎崩溃。
流了一地的眼泪,可他知道,他这个人最宝贵的地方就是他懂得坚持不放弃,只要坚持下去总有办法的。
“愿望模型建立,链接ON!”......
“残余能量0%”
湛义焦虑的锤着自己的大腿,本来就疼的身体被他自己摧残的更是狼狈不堪。
“冷静下来,湛大天才,肯定有办法的,一定有,仔细想。”湛义自言自语的逼着自己。
“皓一!..不行不行,就算他赶过来即使有办法也赶不及,怎么办!”湛义一筹莫展。又看了蒂弗仑两眼。头又转了回去,又转了回来看着蒂弗仑的手;“等等,现在他就在我的面前.....我手能量只是源能量,但是是否可以通过建立模型直接让他转换成别的能量形态。比如说能刺激生命恢复的生态能量,再用矢量接触传导直接渡给蒂弗仑,用能量强化他的身体达到自愈的目的,或许这样更加值得一试,而且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突破现状了。”
说做就做。
“愿望模型建立,链接ON!”
“能量形态转换...”湛义紧紧握住了蒂弗仑的手。
“矢量传导开始!”戒指不断地再闪光。
相比以往,今天的戒指运行越发光亮,不久光亮消失了。“剩余能量,0%”
湛义把储存的能量全部转换为一种新的可以直接强化人体的生命能量全都给了蒂弗仑。虽然不知效果如何,但是这也是湛义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把戒指往左边旋转,开始充能模式,运转后又把目光投向了躺在病床的蒂弗仑。到时觉得他面色有所好转,嘴里发出了一声‘蒽’的声音后随之放松的继续睡了。
不久戒指的充能就完成了,于是故技重施,用许愿的能量剩余值判断愿望可行实现率。
“愿望模型建立,链接ON!.....能量剩余51%”
“YES!!”湛义握着拳头摆了个胜利的POSE,为自己摇旗呐喊。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身体也是,最近由于太过劳累,加今天所受的伤,整个人已经残破不堪了,再不好好休息的话,下个住院的就是自己了。湛义意识到了这点,坐回了凳子,看着蒂弗仑的脸,慢慢的半身也趴在了床,很快就撑不住睡着了。
........
“湛义,醒醒。”
湛义正被一个人推搡着叫醒,睁眼一看,正是蒂弗仑坐在了床。瞬间整个人都精神了,立即站了起来到处打量着蒂弗仑。
“你没事了吗?”湛义问。
“嗯!我感觉状态非常好,身体舒服多了。”蒂弗仑回答道。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担心死我了。”湛义差点哭了出来,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体验生死的界限,给了蒂弗仑一个大大的拥抱。
“那个~谢谢你。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听护士说,你一路负伤把我带过来,还给了我你的血,还陪了我一整晚,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蒂弗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湛义,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感谢他。
“你是傻子吗?朋友之间客套这个干嘛!特别是生死存亡之际,除了出手相救还有别的路可以选吗?都是应该做的,有什么好谢的呀,我相信换做你也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