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宝贝徒儿,在不出来,为师要大发神威了哟!”
“看鞭!”
白云道人右手一抬,拂尘似长了触角的怪兽,直接将方行卷到了他面前。
“臭老道,跟你说多少遍了,你手中是拂尘,不是鞭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方行挣脱拂尘愤慨道。
“本道手中之物,敬神佛自是拂尘,可打牲口,它不就是鞭子了吗?”
“耶,我的宝贝徒儿,你这次怎么不鬼哭狼嚎疼疼疼,让为师轻点轻点,还有,你竟然挣脱了?”
“徒儿,你什么时候这么牛鸡了?”
白云道人沟壑纵横的额头又多了两条深坑,一双眼睛仿佛看见了赤果果的仙女,差点冒出火花来。
“牲口!你才牲口,你全家都牲口!”
方行指着白云道人一顿臭骂,心中也疑惑不解,他之前被白云道人虐的那叫一个痛彻心扉,被拂尘困住后,他绝挣脱不了,而这次竟然没痛彻心扉,还挣脱了拂尘?
“不对,上一次也没痛彻心扉,反而挣脱了拂尘,这莫非是万能兑换系统的缘故?”
“对,一定是这样的。”
自从万能兑换系统出现后,方行被白云道人虐待在也没有那撕心裂肺直至心扉痛彻之感,而且拂尘还困不住他了。
“哼,臭老道,还想虐我,老子现在可是有系统的人了。”
方行大喜,猛地想起万能兑换系统没电了,他得立马服用避雷草保护载体,使用引雷石引天雷充电。
“可这避雷草,引雷石哪儿有呢?”
“我去(四声重音)……之前只顾着跟系统维修手册闲聊,闲聊也就罢了,关键是好浪费了那么多生命值,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生命值那可是代表他的生命天数呀!”
“不行,得问问系统维修手册!”
“不行,这家伙消耗生命值,还每次闪屏,出现这个(),就消耗二十分之一的生命值,关键那牲口还是个闪屏唠,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问它!”
“决不能!”
闪屏唠系统维修手册一顿猛虎骚操作,他的生命值就只有可怜巴巴的六天了。
要是这六天内他无法给万能兑换系统充电,他就真的得嗝屁。
时间太紧,挤挤都没沟沟。
方行捏紧拳头,脸上阴霾散去,逐渐堆满笑容,看向了白云道人。
“老道,你知道哪儿有避雷草,引雷石吗?”
他承认是白云道人徒儿,但他绝不叫白云道人师父,这是原则问题,日常生活中,他要求助白云道人,便将臭老道的臭字去掉,这便是他求人的下线。
碍于时间紧迫,方行说话的语气多了几分尊敬与亲切。
白云道人似乎早已习惯方行这奇特的求人方式,要是能多夸两句,说些赞美之词,白云道人更是欢喜。
“避雷草,引雷石?”
白云道人抬头看着苍穹,手指钻着鼻孔,一副高手寂寞又特猥琐的模样。
“老道,真TAM帅!”
方行说出这话,只觉得一股胃气上涌,还似吃了生大蒜,处于半消化状态的胃气。
“哈哈哈,不就避雷草,引雷石嘛,雷州外的大小雷金山就有,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这地方有。”
“这大小雷金山常年闪电不断,雷雨轰鸣,引雷石多的不是,而雷雨中,闪电下,唯一能生存的便是避雷草。”
“闪电越凶猛,雷雨越狂暴,引雷石越多越大质量越好,闪电越凶猛,雷雨越狂暴,避雷草长势越大越好越优质。”
“不过,去大小雷金山的人,大多数被雷电劈的连骨灰都不剩,即便有那么几个活着回来,不日也会设法回到大小雷金山,然后被雷电劈的连骨灰也不剩。”
“大小雷金山,活人禁区,死人雷葬厂!”
白云道人神色凝重,仿佛谈及忌讳,又如身临其境,脸颊都跟着抽了抽。
“难道就没有一个活下来?”
“竟然都从大小雷金山活着回来了,可为什么要回去?”
方行从未见过白云道人害怕过什么,这还是第一次,不过他只有六天可活,就算雷金山在怎么危险,十死一生,他也必须得去。
要么死在大小雷金山上,要么成功的活下来,别无选择。
“有,上清云宫的上清真人就活下来了,还有一个隐士强者也活了下来,至于其他为师也不知晓。”
“至于你说那些好不容易从大小雷金山活下来的人为什么又要回去?这谁知道呢?”
“喔,对了,我的宝贝徒儿你打听的如此详细,莫不是你也要去大小雷金山,勇气可嘉呀!”
白云道人竖起食指,赞叹道。
“老道,这么说来,你是同意我下山了?”
上清云宫远在几千里之外,方行没有时间去打听上清真人是怎么活下来,隐士强者,竟然都是隐士,自然无法知晓其行踪,也自然打听不了他们是怎么活下来。
反正,对方行来说,那就只有一个字——干。
“你去大小雷金山,为师当然同意,不过你的答应为师一个条件!”
白云道人赶紧收住激动的表情,故作深沉道:“徒儿呀,你可要想清楚,那可是大小雷金山,活人禁区,死人雷葬厂。”
“少废话,什么条件!”
白云道人希望他死,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方行早已习惯,要不是碍于白云道人的淫威,不答应他下山,他就永远下不了山,他才不会跟他多啰嗦半句。也绝不会整日待在白云道人过着猪狗不如的苦逼日子。
“缸里没米了!”
白云道人指着厨房的方向,嘻嘻笑道。
“我去(四声重音),臭老道什么时候关心起缸里有没有米了,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不管了,先去弄点米来。”
在方行的记忆中,白云道人就是那种,时候到了,好吃的弄上,白云道人吃的舒坦,他也皮子不痒。
否则……惨无人道。
方行没心思去揣测白云道人今日是发什么羊癫疯,快速的朝山下跑去。
“还好,山下不久前搬来了一户人家,那母女俩待人和善,人又大方,想必去弄点米,不是什么难事,不然……”
方行不禁想起以前,白云道人为了让不愁吃不愁穿的安稳日子,硬生生打断他双手双脚,让他乞讨。
好在后来给他接上,没留下任何后遗症。
而后的日子中,方行便是一个全责保姆,并且还得考虑白云道人的心情。
那日子,简直还不如一头混吃等死的过年猪。
“总算,总算要离开这鬼地方了,哪怕六天后,我方行真的嗝屁了,那也绝对是幸福的嗝屁。”
想到离开白云道观,方行的脚步快了许多。从下往山看,仿佛是飞了下去。
白云道人站在山门口,看着青石上俯冲下去的方行,不禁摸向自己那张沟壑纵横的脸蛋,愁眉苦脸道:“要是本道在年轻二十来年,山下那对母女哪会轮到他。”
“哎,看把这小子激动的……年轻,持久,牛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