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睡姿都这么美。”
“爱了,爱了。”
李慕仙坐在床榻旁,托腮看着刚救回来的白裙仙子,越看越喜欢。
脑海中忍不住幻想,两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甚至连儿子叫什么名字都已经想好了。
就在他再接再厉,准备再捞个二胎的时候,白裙仙子长长的睫毛蠕动,徐徐睁开眼睛。
“你醒了…”
李慕仙连忙起身招呼。
白裙仙子警惕的看着李慕仙。
想到之前,她在崖边采药,一不小心失足坠崖,还没来得及施展飞身术,忽然一阵妖风吹来,紧接着她便不省人事,醒来却出现在这里。
脸上豁然色变,娇喝道:“你…你别过来。”
“姑娘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李慕仙连忙解释。
完了!
一听李慕仙的话。
白裙仙子的心咯噔一声。
不光没有宽心,反而更加害怕了。
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不是好人,不是十恶不赦的魔头,就是杀人如麻的妖怪,自己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白裙仙子瑟瑟发抖,花容失色。
李慕仙这才发现说错了话,抽自己的心都有了。
两世为人,心理年龄加起来,也有三十多了,怎么能这么孟浪呢?
万一唐突了佳人,就只能下山找媒婆做媒,娶富家小姐甚至是村姑了,还怎么让孩子赢在起跑线?
“姑娘,你千万别紧张,我刚刚说错了,我其实不是什么坏人…”李慕仙手忙脚乱的解释,并把自己在门前救下白裙仙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裙仙子暗暗观察李慕仙。
见他气度不凡,有股出尘之气。
不像邪魔外道一身邪气,也不像妖怪那样妖气冲天。
并且,这里不是阴森恐怖的魔窟,而是一处看起来非常普通的小院,而且她的修为并未被禁锢,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在下祁连剑派慕灵儿,多谢公子相救。”
“原来是祁连剑派的慕仙子,姑娘不必多礼,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听到对方是祁连剑派的仙子,李慕仙卖力的说道:“我叫做李慕仙,你叫我名字就好啦。”
“李公子!”
慕灵儿捂住胸口,下意识轻咳一声。
“慕姑娘受凉了?我这有棉被,你快盖上吧。”
“一点旧疾,不妨事的,多谢李公子。”慕灵儿接过棉被,随意搭在胸前。
棉被刚一接触身体,她就感觉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在她八岁的时候曾经感受过。
她在娘胎的时候,母亲因与人斗法伤了元气,导致她出生之后,身体羸弱,先天不足。
本来是不适合修仙的,是身为祁连剑派前掌门的爷爷,采集了无数草药,利用阵法弥补她的先天不足。
可饶是如此,她也是无缘大道。
这辈子只能止步炼气期,若无特别机缘,此生突破筑基无望。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自年前突破炼气八层后,她就明显感觉到后续乏力,别说是突破筑基期了,能否达到炼气九层,都是个未知数。
现在,她却感觉自己枯竭的先天之气,飞快的变得充盈起来,比之当年爷爷施法还要强烈十倍百倍。
大有一举补齐她所有先天不足的架势。
可这怎么可能?
爷爷已经是半步金丹的高人。
苦心准备了多年,配合法阵威力加成,历时三个月,付出了生命代价,尚且只能稍补她的先天不足。
怎么可能有人于瞬间大幅补充她的先天不足?
正自震惊,她身体忽然一震,似乎有某种桎梏被打开了。
慕灵儿仔细一感应,震惊的发现自己的先天不足,不光被瞬间补齐,连带着修为也提升了。
“瞬间补齐我的先天不足,并让我突破到炼气九层,简直不可思议…”
慕灵儿念头还没转完,眼底就被一层更深的骇然充斥,因为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并不是晋升炼气九层,而是晋升传说中的炼气十一层。
修仙九大境界,分别是炼气、筑基、假丹、金丹、元婴、化神、合体、返虚、大乘。
一个大境界又包含九个层次。
突破炼气九层之后,就会进入筑基期。
可万事无绝对,有一些惊才绝艳之人,在突破炼气九层之后,并不会立即进入筑基期,而是会进入炼气十层,把根基夯得更加厚实之后,这才进入筑基期。
这种筑基成为圆满筑基。
能够圆满筑基的人,无一不是旷世奇才。
一万名修仙者之中,也未必能出一个,此等人物只要不夭折,必然能成为一方巨头。
在圆满筑基之上,还有一种筑基,称之为完美筑基。
需要在筑基之前,达到传说中的炼气十一层,将根基夯的完美无瑕、厚实如山。
这种筑基比圆满筑基更稀少万倍,千、万年不得一见,每一次出现,必然震惊一个时代。
慕灵儿晕乎乎如在梦中。
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个先天不足,被断言此生止步筑基期的人,居然莫名的补齐了先天不足,一跃进入传说中的炼气十一层。
莫非此地有一个补灵法阵?
慕灵儿低头查看,一下子傻眼了。
周围没有任何阵法痕迹,只有一张棉被随意搭在身上。
一张棉被,居然能补充我的先天不足?让我突破到千、万年难得一见的炼气十一层,莫非这竟是一件极品法器?
怀揣着这个念头,慕灵儿仔细看去。
越看越觉得此物不凡,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张寻常棉被,材料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可上面却蕴含着道韵。
嘶!
慕灵儿倒吸一口凉气。
道韵可不得了,是对大道感悟的实质化体现。
除了一些天材地宝天生拥有道韵之外,就只有修行到了极其高深处的高级修士,才有可能在特定的情况下显露出一些。
她们祁连剑派的镇派法器,一位金丹期祖师留下的法器斩妖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高人加持,这才蕴含一丝道韵。
可也仅仅是一丝而已,若有若无。
跟棉被上浓郁得化不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道韵,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简直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