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梦苑抬眼看去,吃了一惊,“徐骁?你长这么高了?!”
“什么徐骁,叫哥!”徐骁一脸不耐烦地纠正。
“我就叫徐骁!徐骁徐骁徐骁!”
……
这边几个小的还在吵闹,那边老一辈的已经聚齐了。
今天中午在别墅后面的小花园搞烧烤part,毫无疑问,这是徐骁死乞白赖求来的。
说是公平起见,中午年轻人的场,晚上老头儿的场。也不知道到底谁过生日。
徐骁家距市中心有段距离,别墅是建在郊区的,老头儿肺功能不太好,不能在充满烟尘的环境待太久。郊区远是远,但空气好。
中午来的都是些至亲,也就徐骁一家和彭梦苑一家,外带周溪和李奶奶。
彭状状也就嘴损了点,心肠还是好的。
看见周溪和徐骁从小到大,玩儿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不觉发出灵魂质疑,“你们俩还没在一起呢?都什么年代了,装什么含蓄。”
彭状状一手拿着一串鱿鱼须,一边问着。
徐骁拿起纸巾揉成一团,远程狠狠敲打彭状状的头,“你屁大点儿的小丫头,说些什么呢?你就是羡慕我和周溪的情谊。”
“哟嚯,徐骁你还打我?!”
“妈!姥爷!二舅!!我哥打我!”彭梦苑声嘶力竭地吼着。
徐骁眼疾手快立马捂住彭状状的嘴,“唔”彭梦苑瞪着大眼睛,不顾形象,和徐骁撕打起来。
周溪无语。
所以这一part还是得由她独自完成,周溪左手管着鱿鱼须,右手管着鸡翅,百无聊赖。
突然手机一声振动,周溪拿出来一看,有个叫FM,头像一片黑的陌生人请求成为朋友。
不认识,忽略。
烤好啦!周溪招呼着大家,准备拼桌开吃了。
吃饭前,周溪拿出了自己的礼物,众人打开一看,是一幅绣着“寿”的苏绣,花色搭配协调,用了四到六丝,摸起来平滑无比。
众人不禁连连赞叹。
徐爷爷一脸欣慰地看着周溪,就差把“满意”写在脸上了。
彭梦苑看了眼,撇着嘴不屑地说,“这东西多土啊,姥爷,我给你准备了一款瑞士名表。就是还没到,等几天你就能收到了。”
徐骁翻了个大白眼,扯着彭梦苑的小卷卷说,“就你洋气是不?人家送的是心意,你送的是快递?”
彭梦苑气极,反问道,“你好意思说我,你送什么了?”
徐骁轻咳了一声,“我这人比较俗,但也实在。就,五千二的大红包呗。”
二人说着说着又开始闹起来,不过老爷子没那么多讲究约束,他就喜欢热热闹闹的,有烟火气。
周溪这儿边吃边闹开开心心过年似的,然而封旻还在等着朋友请求。
两个小时了,还没同意。
封旻气笑了,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就这么忙?一点儿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一个下午封旻都沉着气压,还没人这么不给面子的!
封旻准备上学好好质问一下某人,要是给不出合理解释就死定了。
可惜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速度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徐骁爸爸已经安排好了晚上去龙辰国际庆生。晚宴不同于中午那么随意了,来的都是业界知名人物。
这种场合周溪不太自在,总觉得四下被人盯着,毛悚悚的。
今天尤甚!
不知道为什么,周溪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此刻自己独自在一旁吃点心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今天没带手机?”
冷不丁冒出个人声,周溪被马卡龙呛住了。“咳咳咳”,周溪赶忙接过这人给的水,一饮而尽。
好不容易缓过来,正想对始作俑者发怒,一抬头就看见封旻的冰山脸。
妈呀,祖宗为啥也在这儿?
“你今天没看手机?”封旻再次提问,语气里的冰冷让周溪产生了昨天陪她回家的是封旻另一重人格的怀疑。
“咳,我看了啊。”
“所以你是故意的?”
周溪满脸疑惑,“啊?故意什么?”
封旻又不说话了,给了她一个眼神。
周溪连忙拿出手机,又看到了FM请求添加朋友的消息,FM,FM?封旻?!
周溪点了同意后,一脸歉意地望向封旻,但语气里还有一丝抱怨,“你也没说是谁啊,我这不警惕性高了些嘛。”
“对了,你怎么也在这儿?这不是徐骁爷爷的生日会吗?”
封旻瞥了一眼周溪,回答到,“特邀来宾。本来是准备一家人吃饭的,下午收到了请柬。”
周溪看了看封旻身后气质出众的男人,激动地问,“那是你爸吗?”
“怎么?你要跟他聊聊?”封旻也来了兴致。
“好啊好啊!”
“……”
“我认识他!他不就是金融界的神话嘛!我以后就想成为一名分析师,我可崇拜他了!”谈到封泽顺,周溪眼里全是星星。
封旻回头看了眼他爸,转回来对周溪说,“你这么喜欢他,我可以考虑帮你要一张签名。不过”
“不过什么?”周溪急慌慌地问。
“不过你得听我一周的指令。”
周溪冷笑,“我不知道自己去要么?用得着你?”
“没我引荐,你也就只能在这边看一眼。不信?不信你可以走过去试一下。”封旻挑着眉,一副吃定她的表情。
周溪当然知道签名不能随便要,想了想觉得他提的条件也不亏,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徐骁在不远处把二人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别扭的慌,突然感受到了来自同性的危机感和压迫感。
“周溪你干嘛呢?快过来。”徐骁插着手,开口到。
周溪对着口型小声说,“谈——判。”
封旻也循声望去,只见那头徐骁西装革履,收拾的人模狗样的,就是脸色不太好。
周溪正准备过去,刚迈出第一步,手腕就被封旻抓住了。
周溪疑惑地看着封旻。
封旻一边握住周溪的手,一边看向徐骁说,“你过去我就不给你签名。”
周溪一时无语至极,三个人这样沉默着,仿佛另一个时段,也在上演这种故事。
有些债总得偿还,有些故事总得圆满。
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