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辰池还担心着青晨的身体,只是恶劣的在她耳边威胁了一番之后,就放过了她。
但是夏小天的这个事情却让辰池不由的提高了警惕,现在看来,夏小天的父母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而夏小天这时候还在医院里面,只不过有着警察的监视,夏小天的父母还不能够去探望。
青晨和辰池商量之后,就决定之后都不和夏小天的父母见面,一切事情都按照流程去进行。
晚饭的时候,青晨家门铃响了,一开门,竟然是景襄站在外面,戴着顶鸭舌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你怎么来了”青晨有些惊讶,景襄每天的通告都那么多,她们多数时候也就是在网上聊聊,见面的时候很少,除了休假的时候会一起聚聚。
“我这不是来看看你有事儿没有那个神经病女的没把你怎么样吧”
景襄的明艳眸子里浮起担心的情绪。
“你也知道了”青晨本来还没有将这个事情跟其他人说,也不想让身边的朋友担心,不过景襄却得知了这个事情,青晨猜想应该是郑诺告诉她的,
“我当然知道了你都差点儿被毁容了还能不知道吗”景襄边走进去,边说,“遇到那种人真是防不胜防,怎么跟我那些脑残粉似的”
青晨噗嗤笑出了声,景襄和她吐槽过很多次有些狂热的粉丝了,简直想要把景襄用过的卫生纸都珍藏起来,还有的黑粉还往公司寄过血书和恐吓信,不过都不了了之了。
景襄面对这种事情可谓是很有经验。
“我也没想到那个姑娘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刚开始看着她的时候还觉得很正常”青晨也确实无奈,谁知道自己当时随便挑了一个实习生会出现这种事情当时青晨挑选孙芸和夏小天也是因为两个人有相关的经验,会好带一些,谁知道就给自己找了这么大的麻烦。
景襄一撩长发,将青晨搂进怀里:“我跟你说,面对这种人就不能心软你知道吧,必须得杀一儆百,据说那神经病是觉得你配不上辰池这种时候你就该让所有人都知道,配不上你的人是他才对”
景襄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因为他看见辰池端着碗筷从厨房走了出来,身姿颀长眉目英俊。
景襄:“”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青晨吐吐舌,拍了拍景襄的后背让她不要紧张。
景襄讪笑一声:“哟,辰教授你也在啊。”
辰池幽幽的勾起唇角:“这么客气做什么叫我名字就好。”
“呵呵”景襄被辰池的视线注视着,不由的挺直了背脊。
“不过你今天没有通告怎么抽出时间到我这儿来了”青晨拉着景襄往餐厅走,转移了话题,让莫名凝重的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我也刚拍完杂志过来嘛,而且”景襄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又有绯闻出来了,现在记者都堵我家小区外面呢,我要回去肯定会被拦住,不想和他们周旋。”
青晨刚刚坐下,辰池就递了水杯给她,可谓是服务周到,让旁边看着的景襄暗暗瞥了嘴,以前跟郑诺一起和辰池吃饭的时候,从没见这人服务过谁
。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你的绯闻不是经常都有吗,为什么这次要躲着了”青晨一直觉得景襄是绯闻体质,或许是她长得太妖艳,风情又性感,所以但凡和哪个男明星稍微有一些亲密的举动,改天就一定会有绯闻出来,不过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青晨都觉得看景襄的绯闻新闻是常事了,而且还没有哪家媒体敢说她是炒作,这句话要是说出来,这家发文的媒体也就惨了。
如今在观众之间流传着很多的传闻,有的说景襄来自于豪门世家,有的说景襄有个巨富又有权的男朋友,还有的说景襄给五十多岁的某首富当了小三,但是不管怎么说,景襄的人气无可非议,只要是带上她的名字,那么一定会上头条,而且她还有一群忠实又彪悍的粉丝,谁要是敢在网上黑景襄一下,绝对会被咬住不松口
“绯闻本来是没什么,但你知道我要拍真人秀节目,所以节目组安排我跟我那搭档炒绯闻,那天故意让他跟我到我家里去了,然后被媒体拍到把新闻炒出来”
“所以”
景襄叹了声长气:“那天不是很幸运,郑诺刚好去找我了。”
青晨不禁觉得,这世上的巧合还是那么多啊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景襄太倒霉了。
“反正他也没说生气没生气,就那样呗,但是到现在都没搭理我。”景襄双手撑着脸,满脸愁容,“我只是为了工作而已”
景襄觉得郑诺不过就是见不得属于他的东西染了绯闻而已,并没有别的原因,不过奇怪的就是他以前看到这种事情都没有任何反应,这回却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接自己电话了。
“我今天跟江硕一起拍完杂志,就到你这儿来了。”
青晨忍不住笑了:“怎么觉着你是到我这儿避难来了”
景襄嘿嘿笑道:“还可以顺便来蹭顿饭,这是辰池做的吧,早就听说辰教授厨艺极好,就是没机会尝尝看,今儿个赶巧了”
青晨倒是没有任何意见,还直接使唤起了辰池:“快去给景襄拿碗筷。”
辰池默默的看了青晨一眼,倒还是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
景襄又对着青晨吐槽了几句,一边静静听着的辰池都不由挑眉:“所以今天你来这里郑诺知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了我跟江硕一起坐车走的,这时候媒体肯定又得炒我们俩约会的新闻呢。”景襄这时候却格外淡定了,一点都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对。
辰池慢悠悠的喝了口水,然后语调深沉道:“那你今天估计摊上事儿了。”
“啊什么”景襄没明白辰池的意思。
辰池笑的高深莫测,并没和景襄解释,而是专心致志的为青晨服务,在她看准一道菜要下手之前,那样东西就已经稳稳的落入了青晨的碗里面。
青晨都觉得要是自己没有手,辰池一定会连带着喂她吃了。
景襄被眼前几道看似平常都味道极好的菜迷住,都没了心思管身边两人暧昧的不行的气场,专心吃自己的饭,还说:“幸好我现在不用减肥,不然今天吃的这些最后都得吐出来”
有时候为了演戏要求,需要在短时间里增重然后减肥,又不能够逃脱美食诱惑的时候,景襄就会学着圈子里一些模特的减肥办法,先吃完了然后到洗手间里将吃过的东西全部呕出来景襄有时候想想都觉得挺恶心,但也没有办法
。
做这行倒是看着表面光鲜,锦衣华服镁光灯闪烁。其实辛苦的地方都藏在别人看不见的背后,舞台下那些心酸也只有自个儿才知道。
吃了饭,景襄十分满足,没忍住赞叹道:“青晨你这也太幸福了,我简直想要请辰池这么一个厨师回家给我做饭。”
青晨一听,便戏谑的看着辰池:“听见没有辰教授,景襄想要聘请你替她下厨。”
辰池嘴角笑意悠悠,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敲击着:“可以啊,让郑诺把他旗下百分之八十的产业股份都转让给我,我就做你的专职厨师。”
景襄被口水呛到:“开玩笑郑诺旗下的产业我连万分之一都没有,我哪儿去给你找那百分之八十”
虽然她是被郑诺包养的没错,但她从来不会向郑诺索要任何钱财上的东西,不过郑诺出手阔绰,时常送她一些珠宝和礼物,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至于郑诺替她得来的那些资源,让景襄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十八线小艺人走到了今天的地位,那才是真正的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毕竟很多资源不是光靠钱就可以得到。
辰池停下手里的动作,笑的十分玩味:“你去求求他,他说不定会答应。”
“算了吧,我可请不动你来给我当厨师,代价忒高了”
青晨眨巴眨巴眼,眼里含着明亮的笑容:“那你给我当专职厨师,条件是什么”
辰池眯起眼,低声道:“我倒给你赔钱怎么样”
青晨满意的说:“这个交易划算。”
景襄:“你们俩还能不能行了,虐狗是吗。”
碗筷直接被辰池扔进了洗碗机,青晨拉着景襄坐沙发上,继续享受着辰池的伺候,这简直让景襄有些诚惶诚恐了。
把水果洗干净放在青晨面前,辰池又问:“还要什么”
“唔,倒杯牛奶给我吧,景襄你要喝什么让辰池给你倒去。”青晨毫不心软的使唤着辰池。
景襄本来吐到嘴边的话,在被辰池淡淡的目光看了一眼之后,又全部咽了回去,她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喝,吃水果就行”
她保证,她要是敢让辰池替她跑腿,一定会被整的很惨毕竟她偶尔会听到郑诺和别人聊什么的时候,谈起辰池,连郑诺这只老狐狸都会警告对方,永远不要试图去挑战辰池的耐心,那人看起来高贵淡然优雅矜持,实际上浑身都是毒液,不小心沾上,就等死吧。
基于这个认知,景襄还是默默的当一个旁观者,青晨做什么辰池都不会拒绝,那是因为他满心都是对青晨的宠溺,那种特权,别人还是不要去尝试吧,免得臊一身腥。
接过辰池递过来的牛奶,辰池坐在了青晨边上,她就自觉的往辰池身上靠近一点,自觉都没有发觉。
辰池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顿时心满意足了。
边喝牛奶边上网,青晨对景襄说:“你快看,网上已经有你的绯闻了,这些媒体可够速度的。”
景襄毫不在意的瞟了一眼:“可不速度嘛,节目组那边还要买水军去炒话题呢。”
这种恋爱节目也不过就是两个人在电视上秀秀恩爱,让观众品尝到十足甜腻的味道,实际上他们本人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感情
。
笑话,拍摄的时候旁边几十台摄像机,一两百个工作人员看着,那么多双眼睛,他们还能动真情才是奇怪了。
这种拍摄一般都会有写好的剧本和流程,参与的艺人只需要按着台本说台词就好了,根本不会有任何自己的感情在里面,无奈观众就好这一口。
也拿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景襄不屑的说:“瞧瞧,已经有人开始骂我了。”
对于这种骂她的人,景襄抱定的态度一直都是,反正骂她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葱
她从来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连景襄的微博认证的话都是一句无比狂妄的:“你喜欢我呢,是我的福分,你不喜欢我,就是你活该了。”
但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会有郑诺来给她处理。
青晨顺势靠在辰池的胸口,觉得这实在不失为一个很好的人肉靠垫,喝完牛奶之后甚至都不用自己去放杯子,只用往身边一递,交给辰池就好了。
他手脚都格外修长,只需要伸出手臂就可以将杯子放在茶几上面。
青晨第一次发现,身边有个辰池是多么方便的事儿。
景襄又坐了一会儿之后,实在坐不住了,这两人时时刻刻不在强调着他们之间的热恋气氛,让景襄成为了一个超大瓦数的电灯泡,再也待不下去。
“我回去了,下次我一定单独约你”景襄吐槽了一句,重新戴上鸭舌帽离开了,也不给青晨挽留她的机会。
青晨用手肘碰了碰辰池:“看吧,都是因为你,景襄就走了。”
辰池按着青晨的脑袋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关我什么事情,难道重色轻友的人不是你”
青晨语塞了一下,立即反驳:“什么叫做重色轻友色在哪里你告诉我”
辰池对着青晨的眼睛,嘴角的笑容浅浅的勾起,眸子里荡漾着幽沉的笑意,差点儿勾走了青晨的魂魄:“你说呢,色在哪里嗯”
青晨脸颊一红,仍然继续逞强:“才没有”
“好好好,没有。”辰池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是故意让景襄走的。”
“啊,为什么”青晨不明白。
辰池摇摇头:“她再不回去,要是郑诺生气了,就不好收场了。”
他当然了解郑诺的性子,知道那人的底线在哪里,也知道那人会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总之景襄这时候最好赶紧回去让郑诺开心起来,不然
这一点辰池也很无奈,郑诺这人,喜怒无常,即使是朋友,他有时候也没办法彻底了解郑诺的心思,尤其在感情这个事情上面。
郑诺和景襄的关系,哪里只是普通的包养关系那么简单试问哪个小情儿可以像景襄这般肆意张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郑诺面前耍着小性子不过都是郑诺乐意宠着她罢了
青晨想了想,身子不由的往下缩了缩,干脆整个人都躺在了沙发上,脑袋枕在辰池胸膛,好不享受。
“他们俩也很多年了吧,从景襄出道到现在”
辰池的手臂搭在青晨的腰间,轻声回答:“嗯,挺长了
。”
“我怎么发现”青晨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我的朋友你都好久之前就认识了呢,而且也许你认识她们的时间还比我长”
这个问题让辰池都微微怔了一下。
所以才说人生在冥冥之中有许多巧合和缘分呢,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青晨说着,不由的打了个哈欠,那杯温热的牛奶喝下去,她现在都有几分困意了。
“困了”
“嗯。”青晨虚眯着眼睛,“早上起的太早了。”
再加上最近的事情也实在有很多,忙碌的身体都有些超过负荷了。
“那就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青晨点了点头,坐起身,“那你帮我喂馒头和儿子啊,我先去洗澡睡觉了哦对了,陆纪年说他明儿要来拿儿子,这人能把儿子寄放在我这儿这么久也是厉害”
青晨说着就进了卧室,再不管辰池了。
辰池无奈的笑了笑,罢了,不要着急,这人反正都是自己的了,跑不掉的。
那边的景襄并没有立即回家,她想着这时候一定还有记者堵在小区外面,只要她一现身,必定会立即被认出来,就跑到家附近的一间酒吧喝了几杯酒,等到时间已经快到午夜,觉着那些媒体都已经走了,才慢悠悠的走回去。
小区门口果然已经没有了记者,景襄松了口气。
只是等她刚刚出了电梯,那口刚松下去的气又提了起来。
郑诺站在她家门边上,走廊灯光映照之下的旖旎脸庞布满了冰霜,正冷漠的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就应该早点儿回来的”景襄挤出个笑容,走过去。
郑诺不发一语的盯着景襄,在她开门的时候,忽然声音平静却漠然的说:“早点儿回来你能早点儿回来”
景襄看着他,奇怪的问:“什么意思,你要是给我打电话,我当然会早点儿回来了”
郑诺在景襄打开门之后,却没有进门的打算,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景襄,眼里闪过了种种复杂的情绪,让景襄看不明白。
“行了,你进去吧。”郑诺在景襄还没有明白他意思的时候,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给景襄一个挺拔但透着无情的背影。
景襄在原地站了半晌,才低下头,眼里泛出了莫名的笑容。
青晨和台里说过,未来一段时间,绝对不能够再让夏小天的家人进到台里来,她不能够再见他们。
最近都由王部长负责起了这个事情,他当然不会拒绝,立即把要求安排了下去,保证青晨在台里的安全。
而辰池在青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派了人保护她。
人还是问郑诺要的,至少郑诺那里的人能够保证绝对的忠诚以及安全,有那些人,青晨在辰池看不见的地方那个,他也能心安一点。
除了派人保护青晨,辰池还派人彻彻底底摸清了夏家的情况,确定夏小天是否真的患有精神疾病,如果等检查出来,夏小天确实有这方面的疾病,辰池更会毫不犹豫的将夏小天送进相应的医院,总之不能够再让夏小天威胁到青晨
。
尤其是夏小天从来没有露出过丝毫愧疚,她到如今也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这样的想法,让辰池彻底将她划归在了危险人物的范畴里面。
没了夏小天,青晨就只用带孙芸一个人,加上孙芸也是个聪明的,青晨便没有之前那么费心了。
不过孙芸对于夏小天的行为,表达了十分的后怕:“幸好她没有得逞,不然我会后悔死的。”
后悔这个事情,是因为夏小天来电视台的时候,孙芸是知道的。
只是夏小天和孙芸说,她是来收拾一些东西的,所以孙芸并没有放在心里,她也怎么都想不到夏小天会做那样的事情,所以都忘记了青晨说。
幸好夏小天没有伤到青晨,不然孙芸也会很自责。
反倒安慰了一下孙芸,青晨想,还好孙芸是个正常人,不然她真的要怀疑自己的运气为何这么差了。
下班的时候,辰池来接青晨,不过车子后座上还坐着陆纪年。
他一看到青晨,便特别好奇的问:“那个学生没把你怎么样吧”
“要怎么样了我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
陆纪年摸摸下巴,高深道:“这个事情可是给我提了个醒,以后千万得小心我的崇拜者了。”
青晨:“所以你这是在间接炫耀你的人气”
陆纪年笑的无比开心:“当然不能够和辰池比嘛。”
青晨系好安全带,对辰池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有崇拜者好一些。”
不然以后要是再遇到夏小天这样的人,青晨才会觉得无比倒霉。
“现在的学生为什么动不动就给自己找个偶像”辰池皱眉,他并不能理解学生的某些行为,比如明明听不懂他讲的课,还要跑去蹭课,这在他看来纯粹是浪费时间。
陆纪年勾着眼眸,轻笑:“当然了,在一片秃头大肚的教授中间,我们的存在,就是一股清流。”
青晨:“您可真够欣赏自己的。”
陆纪年笑的妖孽:“人当然要懂得欣赏自己我家儿子在你那儿生活的还好吧”
“原来你还记得你有那么一个儿子啊。”青晨摇摇头,故意道,“我说我把它炖汤喝了你信么。”
“炖汤喝的时候怎么能不叫上我”陆纪年啧啧几声,“它的滋味一定很先鲜美。”
“你这个变态。”
青晨不打算和陆纪年说话了,这个男人就不是正常人。
“辰池你那个堂弟又回过辰家没有”陆纪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青晨疑惑的看着辰池,不知道陆纪年说的堂弟是谁。
她对于辰家的了解实在不多,仅限于自己和辰池结婚的时候,老爷子简单给她介绍过的一些,但当时的青晨并没有在意,随着时间流逝,对于辰家的人也记不清了。
“他还敢回去”辰池冷笑了一声,“敢把老爷子在世时候最宝贵的字画拿去卖了,要是老爷子还在,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辰池这才和青晨说了,他上次回辰家是为了什么
。
辰池的父母双亡,但不并代表辰池就没有其他亲人了,辰家枝叶繁茂,辰池的亲戚还有很多,不过有些是辰家的分支,但好歹也打着辰家的名号。
而这个堂弟,是辰池大伯的儿子,属于典型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靠着家里面的那点儿钱整日无所事事的混迹,前段时间跑到澳门去赌博,欠了一大笔钱,又不敢告诉辰池的大伯,就想了个歪门邪招,到辰老爷子的书房去偷了他生前最爱的一副字画拿去拍卖了,换来的钱终于补上了漏洞。
这个事情本来做的天衣无缝,本来辰池不在家里,也不会发现这个事情。
但是偏偏,那天童院长无意中和辰池聊起来最近古玩市场上新出的某位大家的手笔,那副字画早就没有在市面上流传了,现在好不容易才重新面世,拍卖的时候可谓是拍出了天价。
辰池本来只是随意瞄了一眼那副字画,没想到这一看,本来还带着点儿浅笑的脸上直接就没了笑容。
辰池还能认不出来那是老爷子生前的心头宝
辰家的小辈里,只有辰池了解老爷子所有的喜好,很多字画和收藏品,甚至都是辰池托人收藏来的,能不清楚
童院长看着辰池骤变的脸色,也看出了什么,询问之后,才知道,这竟然是老爷子放在家里的书画。
辰池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猜到肯定是辰家人所为。
要是外面的人偷了东西,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就拿出来拍卖,肯定会先流到国外市场上去转几圈,才能洗掉自己的嫌疑。
可这位偷字画的人,胆子也忒大了一些,直接就将字画送去了拍卖行,一点儿都不避嫌。
当晚就回了辰家,辰池还拜托童院长将更多的信息搜集好给他,字画被买走了怎么办,当然只有不管花多高的价钱,都要买回来。
老爷子放在书房里的那些东西,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动的,老爷子说过,除非辰家到了无比危机,需要大笔资金去救命的时候,才能够动那些东西。
即使老爷子不在了,辰池还谨记着老爷子的话,眼下当然要好好查查,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动了老爷子最宝贵的书画。
想要查出来还不简单只要从拍卖行那边查一查名录,或者查一查辰家人里面,谁的账户上最近有着大笔的资金流动就能够知道了。
辰池还没有回到辰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是谁偷的画。
有大伯在,辰池还不至于对这个堂弟做什么,但是该填补的漏洞都得填补,辰池现在是花了钱把画买回来,最后都得摊到堂弟头上去。
辰家的大宅里,中式设计的别墅显得大气而古朴。
“辰赋,你可真够能耐的,竟然敢去偷老爷子的字画卖了。”辰池对着这个不成器的堂弟,已经失去了耐心。
辰赋也有着辰家人的良好基因,有着一张好看的脸庞,可惜无论气质还是品行,和辰池比起来,简直不像是一家人。
辰赋挑着眉毫不为意:“不就是卖了这么一副字画嘛,老爷子其他的那些东西,我可都没动。”
辰池半眯着眼,神情幽深:“不就是一副字画你干脆把整个辰家都搬出去卖了算了。”
“堂哥我就是最近缺钱而已,你不要介意嘛,我以后保证不动老爷子的东西了
。”
“是吗,那你跟我说说,你拿那些钱做什么去了”辰池的目光在辰赋身后某处转了一眼,然后高深莫测的转了回来。
“我我”辰赋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眼珠一转,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最近搞投资呢,需要一大笔去做生意。”
“哦,什么投资,不如你和我说说,我来给你参考参考这生意赚不赚钱”辰池的手指轻轻在腿背上敲击着,语气缓慢。
辰赋噎了一下,又随便撒了个谎:“堂哥你也没有接触过我那些生意,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嗯,我当然不明白,我没有接触过的生意嘛,不过就是在澳门的赌场里一夜豪赌,输了三千万,而已”辰池的语调陡然间降低,表情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辰赋,你还知不知道辰家的规矩,而立之后绝对不能够再碰那些东西”
辰老爷子教育后辈有他的方法,不管是书香世家还是豪门贵胄,在相应的阶级圈子里,必定会接触到一些诱惑,老爷子在这些小辈年轻的时候,都随便他们怎么玩,只要不触及底线,都无所谓。
但是等到而立之年了,开始要成家立业了,绝对不能够再碰那些侵蚀人理智的玩意儿。
辰池这个堂弟比他也只小几个月而已,眼下年纪已到,按照辰家的规矩,再也不能因私出入赌场,辰赋已经犯了家规。
辰赋撇撇嘴:“我也没有经常去,就去了那一次而已嘛,谁知道就输了那么多钱,堂哥你不能因为我去了那一次就”
“辰赋你还想怎么样你简直要气死我”这回说话的人已经不是辰池了,而是辰池的大伯,辰赋的父亲。
“爸您您您怎么回来了”刚才还挺无所谓的辰赋立即夹起了尾巴。
在辰赋被教训的时候,辰池就淡定的坐在沙发上观看,还不忘拿手机把这个难得的画面拍了下来。
三十岁的人了,还被教训,这事情传出来,辰赋在圈子里的脸面也就丢尽了。
辰池当然不会亲自对辰赋动手,他就是故意将自己大伯叫回家来,让他看看辰赋到底有多嚣张,让大伯理亏,主动去教训辰赋。
挨了打,还被剥夺了未来一年的零花钱,辰赋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在父亲走了之后,恨恨的看着辰池:“辰池一定是你通知了我爸”
辰池悠闲的转着手里的电话:“是我叫的又怎么样辰赋,你就庆幸自己是我的堂弟,不然就不是挨这一顿打那么简单了。”
辰赋气极,又无法反抗,只能暗暗记下了这个仇。
辰池根本就没有将辰赋放在眼底,辰赋在辰池心里,不过就是至今都靠着家里救济的废材弟弟而已。
至于大伯那边,他再怎么心疼,还是得当着辰池的面教训辰赋,为的就是让辰池消气,不然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辰赋会被无数人诟病。
辰赋如今属于公职人员,去澳门赌博本就不该,更何况连一个过世老人的珍藏都不放过,这还是人吗
特别是辰老爷子即使去世多年,仍旧有着不低的地位,那些个和他交好的人里面不乏位高权重的,如果辰赋做的事情传出去,辰赋以后想要高升,就困难了。
也是因为这样,辰池的大伯最后还是无奈的准备花大价钱,拿给辰池将字画买回来。
至于到底要花多少,现在卖家还没有松口,还是个未知数
。
“你可得小心你那个堂弟,忒记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想要报复你。”陆纪年提醒了一句。
辰池点点头:“我让人注意着他呢。”
不过比起记仇来说,辰赋跟辰池这个堂哥比起来,还嫩的很。
辰池才是真正记仇的那个人,而且他报仇的方式,一定会让这个人永生难忘
“你们家情况看起来还挺复杂的”青晨听完辰池说的话,不禁感叹道。
辰池神色柔和的看了青晨一眼,语气却是冰凉的:“我身边就没有哪家是不复杂的。”
陆纪年在后座举了举手:“我家就不复杂。”
“陆纪年你现在不回家了当然不复杂,等你回去跟你爸那些私生子争家产的时候,就复杂了。”辰池轻笑了一声。
陆纪年捂着胸口装出一副很惆怅的样子:“我家老头子处处留情,谁知道他在世界各地到底有多少孩子”
辰池轻描淡写的补了一句:“该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陆纪年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暗沉起来:“我可从来都不是个大方的人。”
谁说只有学经纪人的斤斤计较了他学法律的,照样心眼小的很
青晨差不多从他们的对话里明白陆家的一些情况,不禁再次在心里感叹,还是她这种小老百姓的生活简单也不对。
她家照样遭遇过复杂的情况,不过那时候有辰老爷子出手,轻而易举的将对她来说是灭顶之灾的困难给解决了
陆纪年到青晨家里带走了儿子,走的时候还想要把馒头一起带走:“你知道栗子喜欢它们,把馒头暂时借给我”
青晨幽幽的说:“借给你去把妹”
“什么叫把妹是追求真爱”
青晨大气的挥手:“带走吧带走吧,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陆纪年便喜滋滋的带着两只鹦鹉一起离开了。
等陆纪年走了,青晨才对辰池说:“怪不得陆纪年前段时间叮嘱我最近要小心一些,是因为你堂弟吧”
辰池冷哼了一声:“辰赋就喜欢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如果见到他,不要犹豫,上去就是一脚。”
“一脚踹哪儿”青晨满目戏谑。
辰池将她抱进怀里,唇边衔着抹笑:“你想踹哪儿”
“这个嘛”
青晨还没说出来,辰池就沉着嗓音说了:“你不准踹那儿。”
怎么能让青晨去踹,简直就是让青晨吃亏了
“怎么,你不让我踹他那儿,是要踹你的”青晨故意挑衅。
辰池挑着眉毛,玩味道:“你如果不怕你的生活不幸福的话可以试试。”
题外话
感觉青晨迟早会被辰池带成老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