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路英豪的荥阳大会,开始了……
朱慈烺的荥阳围剿大计,也开始了……
孙传庭部是最近的,也是的。
他的五万人马,已经按照朱慈烺的吩咐,分兵三万给高杰,在乱马川进行了一场大战。
剩余的两万人,孙传庭亲自带领,按照朱慈烺的吩咐,埋伏在子午谷附近坐等……
洪承畴部控制的地域较大,本来,也是分不出兵来的。
但是,这个新晋的执政太子爷,银子说到就到,可是比崇祯强多了……
洪承畴有心不想分兵助剿荥阳,可是,这个太子爷,他不熟悉……
而且,这个太子爷,很明显是要接掌皇位的……
不知道这新晋的太子爷,脾气好不好?性格好不好?好不好糊弄?耍点赖皮会不会治罪?
等等这些都是未知数。
不过,从其拿银子出军饷这股子劲儿看来,这主大概脾气未必是那么好的人……
所以,还是小心为妙,这五万人,还是出吧……
所以,洪承畴这五万人,也从西北赶了过来……
卢象升的十万兵马,在接到太子的军令后,立即出发……
祖大寿是最远的,所以,在接到朱慈烺的军令后,毫不犹豫的放弃锦州,两万关宁铁骑,精锐尽出。
整个锦州城,只是留了两千多的步兵驻守……
值得一提的插曲是,祖大寿在从锦州往荥阳进兵的时候,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前来参加荥阳大会的反王‘黑煞神’部……
黑煞神部的这一万两千多的杂兵乱马,在号称大明第一精锐,关宁铁骑的面前,被祖大寿直接蹚平,只是耽搁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损失了区区几百人,然后,继续前进……
曹文诏部两万人,在乱马川一役中,损失了一万人。
但是还剩下一万好手,短暂的修整之后,这位猛人带着一万人,继续朝荥阳进发……
同时,吴三桂和曹变蛟,以及曹化淳带领的锦衣卫和禁卫军,簇拥着朱慈烺,也随着曹文诏,一起朝荥阳进发……
至此,除了洪承畴因为驻守西北,而派的副将之外,卢象升、孙传庭、曹文诏、祖大寿、曹变蛟、吴三桂这些明末的传奇一般的猛人,聚集一堂,齐进荥阳……
这几大股势力,来自四面八方,在进兵之时,因为聚集圈越缩越小,所以,在距离荥阳不足的百里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与前来汇聚的反王队伍碰面……
然而,这些零散队伍,如何能是这些猛人的对手,杀的杀,灭的灭,剿的剿……
在距离不到五十里的时候,各个部分都遇到大大小小的反王队伍,一路来,大大小小打了十几仗……
打了这么多仗,围剿秘密性,彻底暴漏……
不过,没关系,区区五十里,两大敌对势力,足足四十多万人,想不碰面是非常难的……
荥阳!
英雄大会刚刚开了不到半日……
各路的探马相继来报……
“闯王,点灯子赵胜部在来荥阳的路,与曹文诏部相遇,被系数斩杀……“
“闯王,不沾泥张存孟部,在来荥阳的路,与卢象升部相遇,被系数斩杀……”
“闯王,张妙手一万七千余众,与孙传庭部相遇,被系数斩杀……“
“闯王,白九儿和一阵风,与关宁铁骑相遇,被冲杀,未有一个活口……”
“闯王,七郎、大天王、九条龙、四天王李养纯、被明西北军和锦衣卫军,以及卢象升三部夹击,四万三千余人,系数被屠……”
“闯王,明军各路大军齐聚,惶惶二十余万人,距离荥阳不足三十里了……”
荥阳大会的‘十三家’英雄大会,此时此刻,英雄却变成了笼中鸟……
各路义军,咒骂不息……
有骂崇祯的……
有骂祖大寿的……
有骂朱慈烺的……
有骂整个明朝的……
看着殿下这诸位咒骂不停的‘英雄豪侠’,一阵悲凉,从高迎祥的脚底袭来……
事已至此,这些‘英雄豪侠’们,依然是只顾自己骂自己的,却不是讨论如何破敌……
这样乱糟糟的一锅粥,真的,能成事嘛?
尽管,明军的兵力数量,跟自己这边人的数量,是差不多的。
但是,高迎祥心里清清楚楚,这些人,绝对不是同等数量的明军的对手……
军就是军,乱民就是乱民。
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系统管理的乱民,战斗杀伤力,远远不是一个层次的……
这汉中之地,四面环山,来路皆被堵死……
与明军死磕,绝非明智之举。
如此,若想活下去,卷土重来,就有且只有一个办法了……
“鸿基……”
高迎祥呼唤了一声李自成……
这时候,张献忠拱手:“闯王,昨天自成老弟就去整顿兵马了……”
高迎祥闻言,顿了一下:“整顿兵马?”
张献忠:“对啊闯王,不是您跟他说的,明军来困,要他整顿兵马,准备迎击明军……”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心头,高迎祥看着张献忠:“我没有跟他说……”
张献忠闻言,也是一愣……
他张大了嘴巴,看着高迎祥:“是自成老弟亲自跟我说的,是您要他去整顿兵马……”
高迎祥沉吟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也好,秉忠啊,我这个外甥,看似忠厚老实,实则大智若愚啊……
大概,他早就看出来,此番,我等十三家,终难成事。
所以,事先悄悄的脱身了……”
张献忠闻言,哼哼的一砸桌子:“无忠无义的东西,我张献忠此生,誓不与其同路也……”
高迎祥看着张献忠道:“秉忠,先不要去管他了,还是先管管我们自己吧……”
张献忠:“闯王,我们……”
高迎祥:“事到如今,我们有且只有一条路了,让剩余九家,做明军的炮灰,你们部伍,穿过子午谷,径取西安。
此时朝廷队伍精锐,尽在此处。
西安定然空虚,你我两部,穿过子午谷,取下西安,为你我根据地。
如此,大事可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