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又静修了!?
又让太子代君执政了!?
内阁的几位阁老,闻听这个圣谕之后,顿时目瞪口呆……
凭着过去的经验,几位老狐狸瞬间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这太子,才放到笼子里关几天呐,这就又给放出来了?
难道皇不知道,这个太子做事很没有尺度嘛?
很明显,崇祯这么精明的家伙,是知道的。
而之所以,在百官罢朝,皇太极称帝,这等要命的关口,又托病静修了……
这很明显,皇就是想,把太子放出笼子,让他来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啊……
以温体仁为首的几位阁老,你看看你,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温体仁这个内个首辅,才刚才老对手周延儒的手里夺过来不久,不想,却是摊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想想来,若是早知道,会是这般情况,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机,夺这个首辅。
现在看来,内个次辅,反而是个美差……
温体仁看了看下座的次辅,曾经他的顶头司,被他搞下去的曾经的首辅,周延儒……
周延儒这个曾经首辅,如今的次辅,心里当然是有一些幸灾乐祸的。
但是,同样,也为面前的形式,有点担忧……
剩下的两位阁员张至发和薛国观,更是大眼看小眼,看着他们的首辅大人——温体仁!
接下来,这个游戏怎么玩,老大,你屁股坐的高,你来画道吧……
这个小太子,俺们可搞不太懂……
温体仁看了看,冲张至发和薛国观道:“你们两个,暂且回避一下,我与周老有几句话要说……”
两人是三辅和末辅,首辅发言,自然不敢不听,于是拱礼回避……
两人离去……
温体仁朝周延儒拱手:“周老……”
周延儒看了他一眼:“首辅大人,何事如此谦卑,周某不敢当也……”
温体仁尴尬的笑笑:“我们两人之间,同朝为官这么多年,怎么回事儿,我们自己心里清楚。
你在首辅之位做了四个月,就被我替下,此事,却是我温某人做的不太光明,还望周老海涵……”
周延儒呵呵一笑:“难得啊温体仁,想不到这辈子,你还能说几句实话……”
温体仁则是冷峻道:“周老,平时我们斗,那是我们斗。
可是这次,你难道还没觉察出来嘛?
这种时候,皇将太子放出来,你别说自己不知道,太子接下来,要干什么?
以太子的行事风格,这次,你我一手主导的这一出百官罢朝,怕是要横遭罹祸。
你我皆为朝中臣首,平日里斗,这会儿,可不能在斗了。
在斗,大明这个摊子,就彻底完了……”
周延儒闻言眯眼:“你是说,此番,太子会下杀手?”
温体仁拱手:“周老,以太子的行事风格,再加此等时刻,皇将其放出来,想要干什么,昭然若揭了吧……
不用想,都猜的出来,皇想要借太子的手,打压群臣百官。
便是动刀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周老啊,这一刀要是真砍下来,莫说百官不保,便是你我,就能独善其身了嘛?”
周延儒闻言,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愤怒的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胡搞,不要胡搞,大明如今,已经是这个样子,禁不住乱搞的……
这下好,搞出这么个烂摊子,怎么收拾?”
温体仁怒道:“这能全怪我嘛,国库亏空成个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即便我是首辅,没有钱,我能做什么?
我又能指使的动谁?
大明官员怠政,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你应该比我清楚。”
周延儒:“国库现在不是还有钱嘛?”
温体仁:“太子的钱,是你能调的动,还是我能调的动?
这祸,本来就是太子闯的,结果到头来,让我们内阁擦屁股……”
周延儒闻言冷笑:“呵呵,温体仁,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就想着当首辅嘛?
如今,你如愿以偿了,呵呵,这首辅的滋味儿,如何啊?”
温体仁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我告诉你周延儒,这回,我温体仁要是折了,你以为,你周延儒就好的了嘛?
咱们现在,是一根绳的蚂蚱,出了事儿,谁都跑不了……”
周延儒恢复了冷静,不在嘲笑这个夺了他首辅位置的温体仁……
沉吟了一会儿,他看向温体仁道:“依你之见,当如何?”
温体仁叹了一口气:“难就难在这,皇现在,什么也没说,什么也还没做。
完全不知道,这个太子下一步,要怎么干?
连他要怎么干,都不知道,怎么决定怎么做?”
周延儒:“那你觉得,太子究竟想干什么?”
温体仁想了一会儿,踌躇了一下道:“以太子的行事的强硬作风,大体估计,他怕是要逼迫我们内阁,叫百官恢复运转,这是最好的情况……”
周延儒:“那最坏的情况呢?”
温体仁:“废除内阁,或者变相架空内阁,严惩百官,不排除杀一批,用以杀鸡儆猴。”
周延儒:“那你觉得,可能会杀哪些人?”
温体仁:“以太子的性子,肯定是要杀有虚职无实权,但是却有钱的,盐运使,漕运总督、河道总督、各地的无兵巡抚总督,布政使等,恐怕是要倒霉了……”
周延儒沉吟了一下:“有道理,可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
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温体仁啊温体仁,你看看你,下的这是一步什么臭棋?
这一个弄不好,得要搭进去多少人命,你知道嘛?”
温体仁擦汗:“我也是没想到啊,以皇以往的性子,这一招,皇帝绝对是要急的。
谁知道,他突然转了性子,竟然把太子放出来处理这事儿了,这谁也料不到,会出这样的变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