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原本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梁知夏的身边,这怎么一说还扯到自己身了。可还没等白泽反应过来,他便已经被自家师父派遣历练去了。
只是白泽依旧垂死挣扎说道“师父呀,这山高路远的,我这一走短时间可回不来呀,要是我走了,谁来服饰您呢”说罢,双手已经搭了梁知夏的肩膀,一副讨好的为其捏了捏肩膀。
可那梁知夏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一把将白泽的手拍掉,没好气的说道“嗯?现在知道给老夫捏肩了,刚刚好像就是你笑的最开心吧,怎么我和你西门师叔的笑话就这么好看吗,整日里和藏书阁的老头混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徒弟呢,哼”
西门游微听到看两人笑话之时,脸也是浮现了一丝尴尬之色,还未等白泽前来讨好他,便一个严厉的眼神瞥了过去,并且点了点头说道“梁长老这主意倒是不错,这白小子整日里没个正行,正好鹤鸣,你便带你这师弟下山历练,不过可不能过多留恋,需知要在明年大比之前回来,知道吗”
见二人如此决绝,这回纵使白泽再怎么不愿意也是别无他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柳鹤鸣应声明白。
柳鹤鸣见白泽这番小孩姿态,倒也是有趣,不过毕竟是梁师叔的高徒,想必武学境界也是不凡,有他相助这次前行应该也是稳稳当当的。
随后柳鹤鸣告知白泽,两人明日卯时便启程前往那夜郎国与大周国的边境,望师弟今夜好好休息,准备好行李,便带着小扇,鱼溪二人离去了。
白泽无奈,拱手道别之后,又是施展轻功,快速的飞奔到天游峰藏书阁处,和魏宗夫告别。不过当魏宗夫听到此事之时,思虑了片刻之后倒是嘀咕了几句“咦?食人邪物,修炼邪功,这等症状,我好似在哪里见过”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白泽一听立刻追问道“那老头你好好想想,那是什么功法,这么邪门”
可惜魏宗夫也不过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中的只言片语,白泽这么一问,倒是打断了他的思路,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同坐在这藏书阁的石阶之,许久之后魏宗夫也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功法。
只是那些个前来藏书阁的弟子见这一老一少端坐于此,均是用异人眼光多看了两眼,对于他们而言倒也是件饭后趣事,如“你听说了,那藏书阁的疯老头和那梁师叔的弟子,坐在藏书阁的石阶之,两人竟然相互盯着对方,比比谁先眨眼,你说逗不逗”这之类的话。
白泽也没去管这些,看天色不早,也只能等以后魏宗夫想起后再说,现在还是先回去整理一下行李,这路途遥远,起码也要走个七八天才能到呢。
回到住所,梁知夏和西门游微又不知去了哪里,留下这满地的狼藉也不收拾。白泽长叹一口气,嘀咕道“怎么摊这么个师父和师叔呀,看来下回要在那酒水烧鸡中加点料了”
说罢,还是弯下腰将地桌椅收拾了干净才回屋将自己的几件衣物都装进了包裹之中,正在这时,一卷竹简从衣物中掉了出来,摔到了地。
白泽见此,弯腰捡起,拍了拍竹简的灰层,抚摸着这竹简,眼神有了些迷离出神,不禁想起了当年之事。
这竹简便是当年左沧溟临时之前交于白泽之物,而面所记载的就是这天下人美梦以求天下第一奇书《阴阳册》总纲。
书**分成三册,一为总纲,二么便是之前白泽所练的《幻阳录》,还有第三册《鬼阴录》。但是这《鬼阴录》并不在自己手中,书有左沧溟的留言,说是将来踏入了地字品便可去沧州寻一个名叫玄子季的人,那《鬼阴录》便在他的身。
左沧溟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就是白泽的的父亲白狂生,另一个便是这书卷所留言的玄子季了。
再说这《幻阳录》,白泽如今也到了能使出阴阳二气中阳气御敌了,而那熔火掌威力虽然还达不到当年左沧溟那等阵势,不过也是能幻化出火鸟御敌,视觉之倒是十分可观。若没有这《幻阳录》单凭这十年苦修,哪里能到这等境界。
不过如今白泽也是半只脚踏入了地字品级,很快他便能前往沧州,去将那《鬼阴录》习得,若是接下来能将《阴阳册》练到大成,那么这世间当真便是无敌的存在。
白泽收起对那之后的幻想,将竹简重新收好。将全部行李打包好,就到了派中的公厨简单的食用了一下晚饭,便回到住所好好休息,等着明日的到来。
次日,卯时天空刚刚蒙蒙亮,山中的野鸡已经清了清嗓子,站在山坡之,仰头鸣叫,声音脆响,将整座倚苍山从睡梦中唤醒。
白泽睁开还有些迷糊的双眼,见天色微亮,又听到雄鸡报晓之声,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一下。背桌子早已经准备好的行装,走到隔壁师父所在的屋子。
还未推开木门,便听到屋中传来如雷般震动的呼噜声,看来师父还没有睡醒,也再不去打扰。
正当白泽推开篱笆墙的竹门时,身后师父那懒散的声音响起“记得,莫要在山下贪玩,早些回来”
白泽听罢,嘴角扬应声道“徒弟知晓了”
倚苍山,山门处,柳鹤鸣等人已经在那等候多时,几人都是归家心切,还没到卯时便已经早早的起来。不过既然定了卯时,纵使自己众人早早起身,也不好去打扰白泽的美梦,于是几人便在这里等候。
白泽见山门处,已然站着柳鹤鸣等人的身影,便是围了去,拱手施礼道“师兄,早啊”
柳鹤鸣点了点头,见白泽身影已到,回了一礼,便召集众人即刻启程。这山高路远,四人一行,仅凭着双脚前行。
让白泽意外的是,本以为这一路因为小扇和鱼溪二人,会慢许多,可没想到,这两人速度丝毫不弱于白泽二人。
当四人赶了一天的路程,直到傍晚黄昏之时,四人才寻了一处干净之地,围了火堆席地而坐,白泽这才询问起小扇,鱼溪二人道“两位可曾练过轻功?”顿时引来二人疑惑的目光。
柳鹤鸣也开口问道“师弟为何如此之问”
“师兄,你我二人虽然身后背着重剑,可是毕竟也是武道有成之人,行走这一天路程自然没什么问题,但是我看这两位乡民,体内武真气波动,可是这走了一路,脚下也依旧稳健,竟然也能跟你我的速度”白泽一脸疑惑的说道。
“哈哈,师弟,你可知我的这两位同乡家中均为猎户,虽然小扇少有一起进山狩猎,但是这生活在山林之中的百姓,每每出门去别村或是城中之时,都需要走好几个时辰的山路,早就已经习惯,更何况这点路程呢”
听了柳鹤鸣的解释,白泽这才释然,又想起自己当初练习轻功之时,每次都被师父带到倚苍山最陡峭之地,让自己借用所学轻功爬爬下。短短数月便是进步神速,轻功的速度也不知增快了不少。
看来一番水土养一番人,这说法还真是没错。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白泽等人也是全力赶路,除非是小扇和鱼溪当真体力不支,需要休息之时,几人才会停下。
不过每每休息之时,柳鹤鸣均是暗中观察白泽的吐息,倒是让他有些吃惊。这在自己师父眼中资质绝伦的师弟,明明此时武学修为还要比自己低一截,但是有时候就是连他自己都会感到体力不支,双脚无力甚至站立不稳。
可再看看这白泽,不但脸全无疲惫之色,而且那吐息之间均保持着一种恒定的规律,快慢均衡,难不成他这十八年龄已经有着超过自己的内力了吗。若真是如此,自己这师弟将来成就可真是不一般呀。
明年大比遇到,与其交手也不知又几分的胜算。
反观白泽这一路,倒是没有柳鹤鸣这般复杂的思虑,只不过是赶路时便全力赶路,累了便席地休息,调节体内内气罢了。《阴阳册》便有记载这类恢复气力的调节之法,倒是和那夜晚吸取月华之时有几分相似。
让柳鹤鸣见了感到吃惊也不算是什么怪事。毕竟这《阴阳册》的东西许多都是超脱世人之想象的。天下第一奇书,可不就是奇在这些超脱世间之的功法文字吗。
待几人又一次歇息完毕,便又是起身路,由于这三人的归乡之情,这原本需要七八天的路程,被缩短到了五人。
当翻过了最后一座山岭之后,已是酉时。见远处的大山逐渐吞下落日,天边泛着红晕。此时正是百姓忙碌了一天回家煮饭歇息的时候,看那些炊烟不断的从山间袅袅升起,如同朦胧仙气,沾染了尘世,弥漫山野。
林中的鸟鸣声也格外的清脆,一切都显得如此安静祥和。看那炊烟升起之处,一眼望去,原是一座山间村落。其中多是些土墙草房,细细数去,倒也有五六十户,有了一定规模。
再跨过前面一座连绵不绝的大山,便是夜郎国的地界了。白泽放眼望去,想必那座大山便是村民口中出了凶兽邪物的大山了吧。之前路,听柳鹤鸣说了一些这大山的所在的人文历史,倒也是有一番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