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徐州城中,炊烟升起。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日落而眠,日升而起,熬夜和睡懒觉基本都不存在,除非前一晚劳累过度。
作为一个经历旺盛的老头子,曹嵩也早早起来,家仆送来早饭,曹嵩吃过之后吩咐道:“去吧曹德叫来。”
不多时,曹德便来了。
“父亲大人,您叫我?”
曹嵩点了点头,说道:“德儿啊,今日再去糜府问问,昨天的事情如何了。”
“叮咚,曹德负面情绪 1 1 1”
一提起这事情,曹德就脑袋疼,他为难的说道:“父亲大人,糜子仲说了,他们商议过后会给回复的,我们还是稍等几日吧,而且孩儿要是一直往糜府跑,被陶谦发现,恐怕横生枝节。”
这话倒是不错。
其实曹嵩也没想让曹德真的去,就是一大早,让自己这个儿子贡献点情绪值,好来个开门红,开个好头。
“行吧,那就算了。”曹嵩的话让曹德如蒙大赦,可是紧接着曹嵩又说道:“这样,你一会去陶谦处,想他讨要点人参虎鞭鹿茸之类的东西,就说为父病重,需要这些东西进补。”
曹德说道:“父亲,若要这些东西,咱们的辎重里也有,何必去向人讨要?”
曹嵩看了他一眼,呵斥道:“你这败家孩子,那陶谦与你大哥素有间隙,如今为父病重,能从他那白拿为什么要吃咱自家的?”
曹德目瞪口呆,自己父亲当年可也是当过三公的人,怎么如今竟然这般不要面皮?
没错,在曹德看来,这般作为多少有些不要脸,太过攻于算计了,最重要的是,让他去做这种事情,在曹德看来,着实丢人。
“曹德负面情绪 2 2 2”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巴。
叹了口气,曹德说道:“孩儿知道了,孩儿这就去。”
“曹德负面情绪 2 2 2”
看着曹德出了房门,曹嵩心情大好,他现在因为在装病,也不能出屋,省的被那些驿馆吏官看到,也只能没事拿自己儿子来玩一玩了。
而且曹德相信,这件事情肯定会恶心陶谦一下。
曹德到陶谦府拜访的时候,陶谦已经用过早饭了。
两人落座之后,曹德面露难色说道:“恭祖叔父,我父亲今早又头疼数次,病情危急,我早年偶得一方,名为人参鹿茸虎鞭汤,我想用此方吊住父亲性命,或可好转,但是急切之间,我也不好寻这些药物,城中药铺中偶有几味,也不知成色好坏,不知恭祖叔父这里可有?”
陶谦一愣,沉吟片刻,说道:“府内药房,我也不曾过问,我把医官叫来,你且问问,若是有,你可尽数拿去,到时候可千万不要不舍得用,一定要多放些,效果才好。”
说完,便叫来医官询问,别说,还真有不少。
于是在曹德千恩万谢中,将这些补品全都拿走了。
待曹德离去,陶谦一声冷笑:“呵呵,这个呆子,你那父亲已经年近七旬,哪里承受的住这么多大补之药,怕是一副药下去,便要虚不受补,直接登天喽!”
陶谦心情大好。
曹德回到驿馆后,当即去了曹嵩的房间,见到曹嵩,施礼道:“父亲大人,那陶谦将府的药物都给了我。”
曹嵩:“???”
“你已经把药拿回来了?”
“是的父亲。”
曹嵩心头疑惑:“不应该,陶谦为什么没有产生负面情绪?他对我这么好?难道我怀疑错了?”
不过这话可不能问出来。
这时候,曹德得意的说道:“那陶谦果然心怀不轨!”
“此话怎讲?”
“我今日去了,便编了个瞎话,说要给父亲熬一味人参鹿茸虎鞭汤,只要是稍微有点见识的,都应该知道,父亲年纪大了,又是病重,怎能如此用药?可那陶谦,不但没有相劝,反而还要我多放些,有此可见,此人正盼着父亲倒下呢!”
此话一说,曹嵩就明白了,自己这儿子弄了这么一出,那陶谦巴不得多给一些呢,难怪没有负面情绪。
行吧,凡是都有意外。
曹嵩安慰起了自己。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家仆的声音:“禀告二老爷,糜竺来访。”
曹嵩和曹德互相对视一眼,曹德说道:“怕是来回消息的,父亲,糜家要是拒绝了,你可千万莫要生气。”
曹嵩笑道:“吾儿放心,为父的肚量,大着呢!”
“那我去见他了!”
“去吧!”
曹德当即去了会客厅等待,不多时下人便引着糜竺来了。
此时糜竺神色倦怠,显然昨夜休息的不算太好。
两人相见,曹德拱手笑道:“子仲兄今日神色欠佳啊。”
还不是因为你!
糜竺面不漏声色,还礼说道:“仲由,今日我来,还是昨日在府说的那件事,但是有几件事我可得问清楚!”
曹德肃然:“请说。”
糜竺没有任何遮掩,直接开门见山:“其一,汝父病危,是真是假?其二,若我妹去,是妻是妾?其三,若我糜家有难,你曹家当如何应对?”
曹德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糜竺。
什么意思?你真的要TM当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