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毒都有破解之法。
无心丫头的身体里面虽然有三种毒和一种蛊毒,但齐老始终相信,凭借着他的阅历以及凤无心的医术,无论是蛊毒还是毒药,都能将其接触的。
“齐老知道我身体里面三种毒是哪三种么?”
凤无心问着齐老关于自己身体里面毒的种类。
怪不得当日她服用了噬心蛊的解药之后,还会毒发,而且与噬心蛊发作之时的症状完全不一样。
原来如此!
原来在这具身体里面还隐藏着别的秘密。
“其余两种毒老夫暂时查不到根源,但有一种毒确实针对于女子的毒药。”
说到此处,齐老的眼神微微半眯了起来,眼光中浮现出一抹寒芒。
“针对女子的毒药?”
凤无心不解,听着齐老说出的下文。
“对,这种毒药是专门针对女子的,也只有用在女子的身体上才能生效,是后宅和后宫中女人们用到的一种阴毒手法。”
齐老活了这么多年,年轻之时更是在宫里面当过御医,只不过后来恶心了宫中斗争,便离开了皇宫自己开了济世堂。
不过他没想到,原本消失匿迹了多年的一日醉竟然出现在了凤无心的身上。
“这种毒药的名字叫一日醉,一旦女子将其服下,当日夜晚变回全身出现欢好之后的痕迹,令丈夫误认为其出轨将其杖毙。”
一日醉,就和它名字一样,女子被逼迫服下毒药之后变会在几个时辰之后神志不清,而后产生幻觉,全身出现青紫色的痕迹。
至于服药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当事人根本不知情。
所以,很多后宅女子后宫贵妃们为了栽赃陷害,通过各种渠道来购买一日醉,为的就是产出威胁到自己的对手,而且这种毒药最大的好处便是在于它本身的药效会随着宿主的死亡而消散。
齐老敢确定,在凤无心的身体里面残留着一日醉。
“什么地方可以买到一日醉。”
“买不到,这种药的配方很是精妙,每一味药草的价格都是极其高昂,并非一般人能承受得起,还有便是在三十年前这种药就已经消失了。”
摇了摇头,齐老说着关于一日醉的配方和来历等种种,以及在三十年前这药便随着紫鹃花的灭绝消失于京都,三十年间从未出现过一次一日醉中毒的事件,至少在他留在京都的几十年前从未见过,直至今日。
“换一个方法来说,能买的一日醉药草,或者直接购买一日醉毒药的人,必定是豪门或者是有权有势的官员乃至皇族了。”
说到此处,一抹笑意浮现在凤无心的唇角,这笑容令齐老背后阴森森的冒着凉气。
“丫头,咱能不能别这么笑,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起惊吓的。”
看着凤无心那似笑非笑的阴森笑容,齐老是打心底里面发怵。
但不得不说,凤无心果然是凤无心,他没有看错人。
一个人如果知道几种致命之毒隐藏在身体里面,随时都会毒发,哪还会淡然的坐在面前和他聊天,怕是早就吓得哭爹喊娘到处求神拜佛。
可凤无心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女……女子,竟比的上男人家的镇定,试问天下间有几人能做到如此。
“丫头,你不害怕么?”
齐老还是想问一问凤无心此时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
“害怕?“
笑意,更是浓烈起来。
寒光闪烁在眼底,那股子天地间任何神明都难以驯服的狂傲越发的浓烈着。
“我字典里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虱子多了不咬人,按照齐老的话来说,三种毒素加蛊毒在她体内相互制衡着,本应该是个死人的她阴差阳错的活的好好的,这还要多感谢这些幕后之手的推波助澜。
现在想一想,若果解了噬心蛊之后离开燕国,自己身体里面还有其他三种毒迟早会毒发身亡,走也是死路一条。
修长的指尖咚咚的敲击着桌面,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那声音深入人心。
“齐老,你有几分把握解了我身体里的毒。”
“若是老夫自己毫无把握。但有无心丫头,老夫觉得可有三层把握。”
齐老话音落下,凤无心心中便决定了一件事情。
预期堂而皇之的离开燕国毒发身亡,倒不如留在燕国京都一边和那些陷害自己的黑手玩游戏一边解毒。
怎么办呢!
她本来不想插手任何事情的呢,
可现在,她改主意了。
若是不将这一场浑水搅得天翻地覆,她就不叫风无心。
“丫头,咱们打个商量,以后在老夫面前别这么阴笑,万一把老夫吓死了怎么办。”
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被凤无心唇角的笑意吓得心脏突突直蹦的齐老不得不三令五申。
二人聊了一些关于毒素的事情之后,天也越发的晚了,凤无心送别齐老之后,也准备动身回千岁府。
从醉仙楼离开之时,天色已经黑的浓烈,浅浅的月光铺洒在地面上,将人影子拉得斜长。
路上,凤无心思考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前几日凤家祭祀大典上接触的人接触的事物。
但无论是凤家的人还是狗,凤无心都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个便,也没有找出是哪里发生了异常,导致她身体里的毒素之一暂时性发作了。
就在凤无心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队人马踏着飞雪飞奔而来。
骑着骏马的几个侍卫模样打扮的人看了一眼凤无心,眼底的神情毫不保留的轻蔑着。
“凤无心,跟我们走一趟。”
不由分说,那侍卫侧身下马,大手说着便抓了过来,朝着凤无心的衣襟抓了过去,动作之粗鲁言语之无力,活像土匪进村强抢民女。
凤无心是谁,能让一个不知姓名不知底细的侍卫抓了去。
就在那侍卫一双罪恶的大手即将抓下去的时候,凤无心错身一闪向后退了一步,而那侍卫的手则是扑了空,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你们是谁,本夫人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双臂端着肩膀,凤无心打量着面前的五名侍卫,不知为啥,侍卫身上穿着的衣服有些眼熟,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