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栖我疼”
明明痛得想死,脑袋都开始产生嗡鸣了,却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正在一寸寸的裂开,“疼”
夜凤栖亲了亲她的嘴唇,这会儿连抚摸她的勇气都没有,“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唔”
脸上裂开的痕迹就像是织开的蛛,狰狞到让人不敢看第二眼。
夜凤栖抱着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肩上,轻抚着她的发,“乖,不怕”
月绮歌不知道自己痛了多久,在意识混沌,就快要撑不下去而陷入黑暗的时候,只感觉到一股带着无限生机的力量从丹田蔓延到四肢百骸,将她那些灼烧感驱散,只剩下让她昏昏欲睡的清凉。
她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后,才彻底的晕了过去。
蓬勃的生命力从她体内扩散,饶是夜凤栖,都为这样浓厚纯粹的力量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低头看着已经完全吸收掉药性,裂开的伤口也渐渐恢复时,笑着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真棒。”
几天后,月绮歌从睡梦中醒来,脑袋昏沉的看着床顶,脑袋里是焚空松了口气,却又隐藏着担心的话,“你这身体也太差了,如果不是之前给你吃了洗髓净骨丹,你根本就撑不过去!”
“这不是还好好的嘛”
她眨了眨眼,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看到了手背上还残留着的伤痕,这些像丝线的伤痕延伸在她身体各处,就像是把她缝补起来一样。
下床走到镜子前,看到脸上也有后,皱眉,发现这表情会让她看起来有些狰狞后,又瘫着一张脸,问道:“这些东西会消失吗?”
“会,药性还在,需要一点时间吸收掉。”焚空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地面,“你难道关心的只有这个?”
“当然。”
月绮歌对着镜子摸了摸那些像红线一样在她脸上延伸着的伤痕,扭头左右看了看,“我这么漂亮,毁容了岂不是这个世界的一大损失?”
“我想给你一爪子。”
“别啊。”月绮歌做了个鬼脸,看着那扭曲的纹路,很是嫌弃的直起身子转身,“真是辣眼睛,我现在是明白司戊说的眼睛疼是怎么回事儿了。”
“司戊?”
夜凤栖前脚刚踏进来,就听见月绮歌叫了狐老五的名字,“歌儿这是想那只狐狸了?”
“不,我没有,我不是。”
月绮歌知道自己现在做表情不好看,所以是瘫着一张脸跟夜凤栖说话的。
看她这严肃的模样,要不是她眼神闪烁,他还真信了。
走过去,捏住她的下巴,“没有?”
“没有。”
“那歌儿刚刚念叨的人是?”
“四五二十,九九乘法表。”
“嗯?”
月绮歌乖乖的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仰头看他,“夜凤栖你觉不觉得我现在很难看?”
明明知道她是在故意转移话题,暖玉在怀的人还是笑着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歌儿始终是最美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伤痕的地方特别敏感,月绮歌在他亲吻的时候不由得眯了眯眼,感觉被亲的地方痒痒的。
夜凤栖想着那日她浑身浴血的模样,皱了皱眉,“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有。”
“哪儿?”听到她说有不舒服的地方,搭在她腰上的手都不由得收紧了一些。
“心里不舒服。”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我感觉我现在变得好难看,镜子都不想照了,也不想出门”
“那歌儿就陪在本王身边好了。”
夜凤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让他看起来坏坏的,却也让人怦然心动,“歌儿这么可爱,让本王一直想把歌儿囚禁在身边,不让人有窥视和抢走的机会,这下算是如愿了么?”
“你你你你”
月绮歌被撩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瞪了他一眼后埋首在他怀里。
低沉愉悦的笑声响起的时候,门外也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王爷,车已备好。”
“这次要去哪?”
“回府。”
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这里是别院,怎么?喜欢这里?”
摇摇头,“我们回去吧。”
换了身衣服的月绮歌在要出门的时候犹豫了一瞬,捏着衣袖挡住了半张脸,低头跟在夜凤栖身后,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接替常玄管家之位的计言见了,听过关于她的一些事情后觉得她可能是在害怕陌生人才会这样,恭敬的退到一旁行礼,等主子们往前走了一小段距离后,才动身跟上。
坐到车里的月绮歌还拿衣袖挡着脸,很小声的靠在夜凤栖身边问道:“刚刚那个人是谁?”
他身边出现的人几乎是固定的,突然来了个新面孔,难免有些好奇。
伸手搂住她,指腹摩挲着她脸上那些纹路,看来她真的很在意容貌,“计言,新管家。”
“常玄呢?”
提到已经被放逐的人,夜凤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厉色,道:“对你不敬,便是对本王不敬。”
闻言,月绮歌愣了一下,对常玄却也没多少同情心,依稀记得失去意识前是常玄抱着自己,她会出现在灵凤岛,跟他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
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问道:“这样没关系吗?”
“没事。”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夜凤栖只是搂着她安抚了一下,“回去之后,有几个人本王想让你见一见。”
“好。”
等到了要下车的时候,月绮歌抓住他的衣角,有些不安的问道:“有没有面巾之类的东西挡住我的脸?”
“谁敢嘲讽你,本王就把那人的眼珠子挖下来。”
夜凤栖直接把她抱起来下了马车,月绮歌在感光的那一瞬间就抓住衣袖把手藏好之后,遮住了脸。
她需要点时间接受这样的自己。
饭厅,担心她会饿着的人抱着她正一口一口的喂着,月绮歌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快被绑成粽子的几个人,道:“要不就算了吧?”
秦云竹好歹也是青蛇王的弟弟,这么绑着
真的没问题么?站在他身后一点的女人她没见过,但看她那平静的模样,似乎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