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皮开肉绽的刺痛让月婷儿脑子有一瞬的空白,等她意识到自己是被谁摁着脑袋的时候,愤怒到浑身都在颤抖!
“月!绮!歌!”这个废物怎么敢!
咬牙切齿的怒吼让月绮歌抓住她头发的手用力往后扯了一下,让她抬头看她,“婷儿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摔了一跤呢?瞧瞧这,都流血了。”
拿出手绢,重重的摁在她流血的地方擦了擦,听到她一阵吃痛的抽气声,笑道:“想找月清寒告状就去找吧,你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你过来我这找我麻烦。”
“你以为赤蛇王能护的了你多久?”
双手被阿哨死死扣在身后的人眼神凶狠的看着她,道:“再过一些年头,等你年老色衰的时候,你看看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宠着你!”
“这个不牢你费心。”
月绮歌拍拍她的脑袋,把她发髻都弄散了,“比起这个,我更想问问你”
“什么?”
“我回来后听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用了很多方法想要靠近夜凤栖,结果连他的衣角都没看到过,而我呢?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他的宠爱,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月婷儿被她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因为这是她在好几个夜晚里质问过自己的话,她没有办法给出答案,她不想承认自己不如月绮歌!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月绮歌拍拍她的面颊,道:“这只能说明,你比我丑啊?”看着她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脸,月绮歌捏着她脸颊上的肉扯动她的脑袋左右摇摆了几下,“你现在比我丑,等老了自然也比我丑,这么一说,你好像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我的盛世美颜下啊?毕竟我们是一家
人嘛?一家人就要常常联系嘛?对不对?”
夸自己盛世美颜多少有点羞耻,但看到月婷儿气到发红的脸,月绮歌觉得,这点羞耻算什么!
“你没有魂力,也不能修炼魂力,而我可以!我能让我的容貌停止在豆蔻年华,你呢?”
她的厉声质问并没有让月绮歌心里产生多大的波动,只是觉得很有道理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一句气到月婷儿想要吐学的话,“谢谢关心,这个问题我相信夜凤栖会帮我解决的。”
“你你”
月绮歌笑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有魂力又能怎样?还不是被什么都不会的我捏在手心里玩儿吗?所以啊别傻乎乎的觉得拥有魂力就是拥有了全世界,有时候权利比魂力更好用。”被月绮歌当着下人面狠狠羞辱一番的月婷儿被扣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拳,眼底的杀意几乎要化作实质把面前的人捅穿,“月绮歌,你今天如果不杀了我,他日便是我来杀你!我一定要剥下你的脸皮!让你痛不
欲生!后悔今日这般羞辱我!”
“好啊,我等着。”
被威胁的人站直身体的时候顺手捡起了地上看起来有些脏旧的布偶,对阿哨摆摆手,“放了她吧。”
阿哨闻言放开,站在她身前侧的位置,防止月婷儿突袭。
感觉自己两条胳膊都废掉的人咬牙看了看月绮歌和呈现保护姿态的阿哨,冷哼了一声后,对柳茂说道:“我们走!”
“啧,这种三言两语就被打击成这样的人真不好玩。”
月绮歌对着月婷儿离开的方向翻了个白眼,“回去了。”
阿哨退至一旁,行礼恭送,而紫苏则是快步走到她身后时,放缓了脚步。
走廊上,紫苏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月小姐不担心那位客人报复吗?”
“担心啊。”月婷儿可是被月家宠着的,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那为何还要挑衅引怒她?”
月绮歌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我有夜凤栖呀?”
看到紫苏因为自己的话而微微发愣的样子,她又笑着说道:“我打算去画室练习,你去休息吧,到时间过来通知我吃晚饭就可以了。”
“是。”
领了命令的紫苏站在原地不动,直到月绮歌消失在转角处时,她才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人界送来的这个祭品跟传闻中的还真有些不一样。”
教训月婷儿时的眼神可不是一个傻子能够拥有的,就连挑衅的话也拿捏的很好,能气到人,却也能让人吃了这亏还不能立即对她做什么。
人力和环境条件都利用的很好,最重要的是她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这一面被他们暴露出去,也不觉得利用王爷的名号威胁别人有什么不对,若是别人,想要拿出王爷的名号唬人恐怕也要做一番思量。
“娘亲在担心什么?”
一直藏在她袖中的小蛇顺着她的手腕爬到她向上翻起的手掌心中,“她不好吗?”
紫苏看了眼执意要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儿子,道:“只是觉得她性格不好揣测和拿捏,也不知道对王爷来说,是好是坏。”
“爹说过了,王爷喜欢的那自然是最好的,我们只要为王爷效忠就好啦?”
稚嫩而又天真的话打散了紫苏心中的疑虑,说的也是,不管是好是坏,都是他们王爷乐意宠着惯着的,他们做下人的只要听从顺从就好。
“是我糊涂了。”
“嗯!所以我才要跟着娘过来,就怕娘亲糊涂。”
“鬼灵精。”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快藏起来。”
“好”
在一个积了几滩水的小巷子里,月婷儿背对着柳茂,问道:“哥哥呢?”
柳茂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的更厉害了,“主子在找最后一味药材,过几日便回。”
“所以在这几天里我还要待在蛇都等他?”
“是。”
“那我为什么要从王府里搬出来!”
如果住在里面,她还能找月绮歌麻烦,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被羞辱了也只能狼狈的跑出来,看着路人对她额头上的伤指指点点!
“主子希望你去凌峰楼历练一番,已经提前为你拿到了名额。”
柳茂说着,就把月清寒准备好的储物戒递给她,“凌峰楼是绝佳的修炼之地,主子对你寄予厚望。”月婷儿看着那戒指愣住了,不敢相信的惊道:“我才刚好,他就要我去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