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拿着这个东西回到了厅堂里。
见本来有些躁动不安的一些人见他回来俱是安静了一瞬。
“老爷子,这里边的东西您该是知道的吧?”
都尉看着闭着眼睛坐在堂上的赵老太爷。
听见他的话,赵老太爷睁开了眼睛:“哦?何事?我们赵家上对得起皇上,下对的起百姓,你若是要拿一些不是我府里的东西,老夫可饶恕不了你!”
“呵……”都尉见此冷笑一声。
这老匹夫,这是准备抵赖啊,不过想到自己手里的东西就是让他抵赖也抵不掉。
“哦?是吗?那不知道老太爷您对二十年前喇嘛进犯边境的事情知道多少啊?”都尉俯身到赵老太爷身边小声的说着。
“咚……”老太爷手中的一个核桃掉在了地上。
他脸上闪过一抹不可置信,混浊的眼睛里都冒出一丝精光。
仍然面不改色的否认:“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夫一介文臣,对此事不甚熟悉,
更何况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这记性,也不行喽。”
都尉见听了他的话,也不由说一句老狐狸。
“既然如此,那我这些兄弟们就得在此叨扰片刻了,下官这就回宫禀报皇上。”
说罢自己直接向外走去。
出了门直接骑马到皇宫里,怕耽误了事情直接拿出了紧急通行令,一路疾行。
皇上帮陆晔证婚后就起驾回了皇宫,此时正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此时宫人来报,说御林军都尉求见皇上。
都尉进了御书房,也不说虚的,觐见过皇上后直奔主题。
“皇上,臣在赵家搜到了关于二十年前喇嘛进犯的一些信件。”
“你说什么?将信件呈上来。”
都尉赶忙把信件给了下来拿东西的大总管。
皇上接过大总管递过来的信看了起来。
就见皇上越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混账东西,赵家这是把朕当猴耍呢?混账……”
“陛下恕罪……”宫人和在书房的大臣赶忙下跪。
“都起来吧,去,把这些东西拿去给几位大人看看。”皇上平复了心情吩咐身边的宫人道。
众人接过信件浏览了起来。
看着这些东西让人感叹赵家果然狼子野心。
这里边写了二十年前喇嘛进犯边境,林家军兵败竟然是因为朝中军需物资迟迟不到。
以及一些行军路线被暴露,林家军二十万将士无一生还。
而这封信是当今赵老太爷的亲笔信,身为帝师,他的文笔自然是极好的。
朝中鲜有人不认识他的字迹。
当年林家兵败,喇嘛夺取我朝三座城池。
慧珍皇后当年苦苦哀求皇上饶了林家余下妇孺。
可是皇上还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虽说皇上最后手下留情,林家余下人皆贬为庶人。
慧珍皇后与皇上少年情义,最终自缢与宫殿之中。
这也就是为何朝中大臣皆不看好太子的原因。
太子作为慧珍皇后之子,没有有力的母家作为依靠,且当时慧珍皇后与皇上断情,是以众人皆以为皇上不喜太子。
怪不得,只要林家一倒,赵家就在朝中变得举足轻重起来。
“皇上,赵家狼子野心,还望皇上为林家军做主啊,不能让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寒了心啊,陛下……”
兵部尚书看完信件赶忙跪下请求道。
“望陛下惩处赵家。还林家清白。”
余下大臣异口同声的说。
……
赵老太爷忽然感觉眼皮一直在跳。
就听外面脚步噪杂的声音传来。
“圣旨到,赵家人接旨。”传旨太监面无表情的看着或坐或站在那里的赵家人。
待人都跪好:“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家欺君罔上,残害忠良,结党营私,通敌卖国……今判赵家满门抄斩。”
“接旨吧,赵大人。”传旨太监看着有些恍惚的赵尚书,直接把圣旨放在他的手里。
圣旨下达之后,御林军直接开始抓人,赵家一部分人哭着喊着不相信这是真的。
今天本来是喜庆的日子,赵芸以为自己终于嫁给了自己如意郎君。
坐在床上想着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
就听她带来的陪嫁丫鬟禀报:“小姐,不好了,小姐……”
“什么不好了,好好给我说,这么好的日子说什么晦气话。”赵芸呵斥丫鬟道。
“小姐,我们府被抄家了,皇上判了赵家满门抄斩,呜呜……”丫鬟一边哭一边回复。
“咕噜噜……”赵芸手里一直拿的苹果掉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赵芸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随即不等她回答直接掀了盖头出门。
本来应该热闹的候府此时一片寂静。
赵芸去前院找到威远侯府世子想问他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就被候府的小厮丫鬟带回了新房,直接锁了门,不让她乱跑。
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整个人流着泪跌坐在床上。
吱呀……
虽然就被关了一会儿,但是赵尚书还是眯起了眼睛看着一抹光亮随着赵姝的进来而又消失。
待缓了会眼睛就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赵姝。
赵姝笑眯眯的看着他:“父亲大人,是不是很不适应这里的阴暗啊?”
“是你?”
“怎么听父亲大人这语气很是失望呢?这个时候也只有我会来看您了吧!”
“怎么?如今来看看老夫这落魄样子能让你心里舒服?你可不要忘记即使你被除了名你也是我赵家养大的。”
“哎呦,父亲大人这是在提醒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可是,您恐怕还不知道那些东西啊,都是我放在那里的呢。”
赵姝笑得娇俏的看着坐在牢里的赵尚书。
“你说什么?你放的?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一定是你伪造的,是不是你伪造的?”
赵尚书激动的抓着牢房里的栏杆。
“我是没有,可是父亲大人,这还要感谢您呢,要不是我变卖我母亲的嫁妆,我还不知道赵府如此大的能耐呢。”
“贱人,这个贱人,我就知道,这些东西早就应该被销毁了,我早该猜到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