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凤眠早早的起床由雀吱伺候着穿了一身浅紫色流仙衣,就心情愉快的去敲响均凌殿的门,殿门从里面被打开,是两个陌生的面孔。
凤眠矜持的笑笑:“我找你们殿下。”
“请问是哪家上仙?”左边侍卫见门外是一貌美非常的女仙,赶紧礼貌发问。
“栖凤山凤眠。”
“啊,你……”右边那位侍卫刚惊讶出声就被左边那位一个眼神压下去,两人神色看起来很是古怪。
凤眠心下奇怪,心想栖凤山凤眠又不是什么大魔头,你们至于惊吓成这样?
凤眠见他们二人并没有让路的意思,只得开口道:“咳……要不劳烦你们谁去通传一下?”
左边侍卫面色很是为难,想了想对右边的命令道:“你去。”
“怎么不是你去?”右边侍卫反驳。
“这次你去,下次我再去。”左边侍卫再坚持。
两个侍卫争论不休,凤眠忍不住替他们支招:“……要不你们都去吧。”
“行。”两人互瞪对方一眼异口同声答道,然后毫不犹豫“啪”的又把殿门关上。
凤眠:“……”
到了书房门口,两人正推搡谁去禀告时碰到千狄出来。
千狄惊奇:“你们两个不在门口守着,跑过来作甚。”
两侍卫齐齐开口:“千狄将军,她来了。”
“谁来了?”
“那个号称栖凤山凤眠的女仙。”
“嘘,小声点,走走走。”千狄吓得大惊失色,赶紧朝书房里面望去,看见陇夜正专注手上的公文并没有注意到外面,赶紧将房门关紧。
一路上千狄忍不住数落道:“当初殿下说凤眠殿下来了直接拒之门外那都是气话,你们两个怎么还当上真了,刚才还好你们来通传了,不然信不信等下殿下一生气就让你们去凡间苦修上几万年。”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传令下去,以后凤眠殿下再来敲门不用通传直接往殿内请。”
两个侍卫瞬间吓得面如土色,其中一个抖着声音说道:“我们知道错了,此前也不知殿下和那栖凤山凤眠殿下究竟有个什么因由,还请将军替我们求求情吧,好不容易才飞升了上来,小的可不想再下去了。”
另一个也苦着脸附和道:“是啊,将军,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等到殿门再次从里面打开,凤眠看见千狄一脸心虚的赔笑着,她挥了挥手:“早啊,千狄。”
“凤眠殿下里面请,刚才是两个守卫不懂事,还请您不要怪罪他们。”千狄低下头求情,两个侍卫也赶紧跪在门边不敢出声。
凤眠笑了笑,说道:“害,多大点事,按规矩是要通传的嘛,起来罢,不怪你们。”
“多谢凤眠殿下宽宏大量。”三人齐齐答道。
凤眠再次大方的摆了摆手,抬腿进了殿门,千狄赶紧跟上。
“颜色又素了哈。”凤眠看着一路的景色点评道,以前那些花花草草什么的少了很多。
“嗯,是有点。”千狄很难不赞同一二。
凤眠也不用千狄指引,琢磨着陇夜应当是在书房办公,径直朝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门口见关着门,凤眠有些奇怪,刚要转身询问千狄,千狄赶紧小跑上去开了房门。
凤眠看见陇夜正专注手中公文,她故意咳了咳,陇夜听见咳嗽声,赶紧抬头问道:“进来吧,嗓子是不是不舒服?”
凤眠提着裙角轻轻的往书房里一蹦跶,轻车熟路的在书桌对面坐下。
陇夜将炉子上温着的茶壶拧下来替凤眠倒了一杯茶,凤眠端起喝上一口:“甜的。”
“嗯,冲的蜂蜜水,你昨夜喝太多,怕你嗓子不舒服。”
“嗯嗯,昨夜好像是喝多了,我怎么记得你也喝我酒了?”凤眠搜索了下昨夜为数不多的记忆片段。
“嗯,喝了,味道不错。”
“好喝就成,本来昨日那坛当初埋下是打算送你的,但是后来问了千狄你并不饮酒所以作罢。”
陇夜调转视线,凉凉的望了望门口站的笔直的千狄,千狄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心想怎么今日到处都感觉凉悠悠的。
陇夜又转向凤眠说道:“以后会喝了。”
“哈哈,那行,以后我再酿酒算你一份。”
“好。”
“对了,我今天学习什么?你安排给我,就忙你的公务去吧。”难得学渣凤眠会有主动提出学习的一日。
陇夜有些欣慰,随着将桌子边上一大叠书籍推了过来。
“啊?这……”凤眠看见这么多书籍,大惊失色。
“这只是十分之一,考题是由天帝亲自出,所以我也只能估摸着找些东西给你应对。”
“这也太难了吧。”凤眠苦着脸,连刚喝下去的蜂蜜水都不甜了。
“你可是答应了我的。”陇夜眼神凉凉的撇了撇凤眠。
“是是是,我答应了你的,我这就学。”说着捡了最上面的一本《诸天论纪》翻看了起来。
这本《诸天论纪》主要讲述的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各个远古神族的兴衰成败。
最开始凤眠还能当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可是越看到后面知识啊它就越看不进去脑海里,脑袋不由自主的开始了小鸡啄米。
“啪”陇夜不发一言,却是将手里的公文不轻不重的往桌上一放。
凤眠吓得一激灵,赶紧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些,她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对面的陇夜。
发现陇夜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只是又换了一本公文在批。
凤眠只得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痛的她龇牙咧嘴的,果然又清醒了些。
恰巧又翻到一章自己眼熟的,讲的是弥幽峰龙帝与栖凤山山主相知不相守之事,凤眠想起弥幽峰地宫里的那些石刻,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唉。”
陇夜抬头望向叹气的凤眠,伸手将她手里的《诸天论纪》拿过来看了看,随即掷地有声的开口道:“若是确定了彼此的心意,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又岂会让对方空等。”
凤眠白他一眼,将书籍抢过来,“嘁,你又不是当事人,你哪里懂他们当时的难处。”
说完侧了侧身子,不再搭理陇夜,认真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