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眠来到天宫找到司命星君,恰巧是司命刚送走陇夜往回走的路上,看见凤眠就是一喜。
司命星君:“凤眠神君。”
“司命星君有礼了,我想打听下陇夜他渡劫是去了凡间哪里?”
“殿下他去的是离国。”
“好的,多谢司命星君。”凤眠得了消息转身就要走。
“凤眠神君可是要去助殿下渡劫?若是的话那老夫得告知您一声,殿下他渡的是情劫,还请神君让他苦偿情爱离别之痛。”
凤眠闻言不禁挑眉,“还有这么变态的要求?”
司命星君有些郝然,“是如此。”
“好,我自当成全他便是。”
凤眠听了很是摩拳擦掌:看来还能趁机狠狠的折磨陇夜一番,让他之前嫌我烦,对我爱答不理,哼,报应不要来得太快。
凤眠先是回了栖凤山住了十来日,然后和双亲交代自己要出去游玩一段时日,山主看着一天天不着调的女儿颇为头痛。
“你都三万多岁了,能不能学学别人家的女仙要么努力修炼,要么去相亲去找个道侣?”
凤眠无言以对,“爹爹,修炼有什么意思?多枯燥啊,找道侣又有什么意思?一个人过得不爽快吗?”
“这孩子,整天就知道说胡话。”山主夫人慈爱的拍了拍凤眠的头。
“嘿嘿,娘亲,做神仙嘛最重要的是开心咯。”说完不等山主拍桌子麻利开溜。
等凤眠一路急行来到离国才傻了眼,离国如此之大去哪寻陇夜来着,司命星君没有交代清楚呀。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已经过去了十五日,陇夜已经十五岁应该是个少年人了。
凤眠抓耳挠腮,冥思苦想许久决得自己可能需要打个持久战才行,来到离国的国都昌城,她开始着手开了一家酒楼。
没办法,除了帮陇夜渡劫她还想顺便满足下自己的口舌之欲。
于是在昌城最为热闹那条街上,一家叫“凤凰楼”的三层大型酒楼贸然大兴开业,据传老板是个天下难得一见的绝世美女。
凤眠想了个妙招,既然是酒楼那行事夸张些也无妨,“凤凰楼”开始打着为了生意发展而广招美男的活动。
“就像青楼需要美女,那酒楼需要美男,这很公平么,都是为了吸引客户。”凤眠对着手下一干人等说的振振有词。
小二一号:“……”
小二二号:“……”
“……”
大家很难苟同,但是既然老板发话,照办就是了。
他们甚至都不敢抬头正视这个戴着一袭面纱,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扑闪扑闪的大眼,还有如黄鹂般婉转的嗓音,曼妙身姿的老板,世间竟会有如此绝色的女子,简直是仙女落凡尘。
自从广招美男这个活动开始之后,每天来应聘的倒是挺多,也有那么几分姿色的,这里面包括弱不禁风的瘦弱公子哥样,要么是斯文秀气的书生样或者长得一脸正气的大兄弟样。
凤眠站在二楼的走廊看着楼下那些积极报名的,有些兴趣缺缺的摇了摇头,“这世间竟没个真正的美男子麽?”
楼下有一个刚被刷下的报名者听到凤眠的抱怨,顿时有些羞恼的出口反击道:“咱们离国姿容最为出色的当属宫里的陇夜太子,也不看看你们这里配不配?”说完抬头看向楼上的声音来源,打算回赠对方一个轻蔑的大鼻孔。
“你……你自然是配的。”男子看着楼上以纱巾遮面的凤眠,心里的不甘轰然崩塌,瞬间啪啪自己打脸。
“陇夜太子?你,上来一下。”凤眠听出了苗头,双眼放光,她向楼下那男子招了招手。
那男子见凤眠主动邀请他,喜得眉开眼笑,顿时连滚带爬的上来到凤眠面前。
他一脸谄媚的看向凤眠,“不知仙子找小的何事?”
“我且问你,你刚才说的陇夜太子是怎么一回事?”
“仙子不是离国人罢?传闻离国太子陇夜虽说才年仅十五,但已是一副天人之姿。”
凤眠皱了皱眉,“传说?所以你们并未得见咯?”
那男子哪见过仙子皱眉,顿时心都化了,赶紧补充道:“我们平民确实不得见陇夜太子,不过有王后身边服侍的侍女年满二十被放乡才得以传出来的。”
“哦?是吗?”凤眠不信,传得神乎其神。
“嗯嗯,是真的,小的不敢欺瞒仙子。”男子恨不得跪下以表他对凤眠的衷心。
“好吧,你可以走了。”凤眠挥了挥衣袖。
“啊?不知酒楼可还缺人手?可否容小的在这混口饭吃。”
凤眠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看得心里不舒服,“给他些银子吧。”摇了摇头进了自己的绣房。
那男子当然是被小二们架着下去了,据说他出了门从此见人就说“凤凰楼”的老板真真是个绝色女子,大家以为他得了疯癫之症纷纷避之。
凤眠得了这个消息再也不想多等,当夜就悄悄潜进宫里去了。
这离国宫殿重重,凤眠七绕八绕才找到了太子所住的东宫,这东宫位置倒是极不错,四周古树参天,金黄的琉璃瓦被长夜不息的烛火映照得透亮而神秘,两米高白墙,朱漆大门处四名侍卫站得笔直。
凤眠悄悄潜了进去,这才刚入夜不久,陇夜下午练了几个时辰的剑现在又开始坐在琉璃灯下读书。
“啧,没想陇夜神尊在凡间也这么刻苦,真乃我辈之楷模。”凤眠叹服之。
少年太子的眉眼还是凤眠熟悉的那般,不过多了些稚气,嘴角还有些浅浅的绒毛,高高竖着的马尾有些散发调皮的落在了他的胸口。
一身白色束袖劲装更显尊贵,只见他神情专注,左手拿着书,右手时而执笔在书上急急落下备注。
凤眠从他侧面走到前面,发现他看的是一本兵书,没想到年纪小小倒是挺喜欢钻研。
凤眠看陇夜聚精会神的看书,便自己悄悄在宫里里里外外转了一圈。
这东宫没有侍女只有侍卫,看来到了凡间陇夜这个习惯倒是没变,不知他的父王有没有为他的不近女色着急上火啊,凤眠心里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