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格去了,塔娜瞪着凤格的背影,未免有些不服气。
娴妃便哼了一声:“今日本宫既然与她说了这个话儿,日后你们也便免不得在她面前谦恭些。现下本宫用得着她,万不能因为你们的不小心,再叫她对本宫生了二心。”
塔娜便也点头:“如今,她定是恨毒了皇后。”
娴妃悠闲地向后,斜靠在迎手软垫上:“她名字里有凤,皇后知道我一向在意自己名字里的凤,一宫不容二凤,所以皇后偏故意把她指到我宫里,就是要我看着她闹心的。且她玛父官位步步高升,皇后就是想让我想起我那不中用的父兄,便将所有心思都用在凤格身上,镇日忙着在宫里窝里斗。”
娴妃说来叹气:“……本宫没她那么多花花肠子,原本是着了她的道儿。否则本宫又怎会容得眼皮子底下就有了愉嫔的永琪!她用凤格成功转移了本宫的视线,这笔账我还给她记着呢!”
“不止愉嫔,她私下里也安排了那陆氏进御,一个一个扶持跟我不睦的,就是想叫我在这宫里树敌,她好稳坐在众人后头,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正如她这些年将贵妃推在前头,叫我只跟高云思过不去一样。”
娴妃说着眯起眼来:“可是她也终究有看错的时候。我是一宫不容二凤,不过我还不至于眼皮子浅到将凤格真当成了凤!在这后宫里呀,真正的凤唯有皇后,即便贵妃和本宫,也不过翟鸟罢了所以本宫要想当真正的凤,便不是要跟凤格争,甚至都不至于跟高云思争……本宫想要的其实是皇后之位,所以本宫瞄准的敌人,从来都是她啊!”
“她当本宫心眼儿不及她,她便以为本宫总会舍本逐末,当真与那些不相干的小角色斗呢!其实,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太过自信,到头来终究是她自己阴沟里翻船才是!”
塔娜也紧咬嘴唇点头:“只是秀常在年纪小、见识也有限,最初进宫来还不跟主子您一条心……这样的人,主子当真用得?”
娴妃倒笑了:“年纪小、见识浅的人,才最好控制况且本宫看重她的,实则是她背后的家世。本宫自己没那么争气的阿玛和兄弟,可是她有,而且此时在朝中她家正有崛起的迹象,本宫便乐得推波助澜。”
“若论本宫真正比不上皇后和贵妃的,就是家世。是皇后自己送了这么个家世好的人进我宫里来,我要是不用,那岂不是辜负了皇后主子的一片好心?”娴妃说到这里,已是忍不住得意地笑。
塔娜便也跟着一起笑:“想来秀常在只降了位分,家人丝毫未受影响,这便叫皇后扶她弟弟上位的算盘都白打了吧?如今她满门的荣光,都只系在傅恒一个人身上,皇后定然急得头发都要白了。”
娴妃垂下头去:“所以,这次皇上给傅恒的指婚,她在背后的用意,便绝不可小觑。”
塔娜也一怔,遂点头:“是啊,如今她阿玛,还有真正撑起她富察家的两个伯父马齐、马武都死了她那个嫡兄富文承袭的承恩伯不过是个虚职,她便自然要再借指婚,攀一门好依傍。”
塔娜说着皱皱眉:“可是那个兰佩,说到底也算不上太好的吧?她祖父揆叙被先帝雍正爷叫在墓碑上改刻不忠不孝阴险柔佞揆叙……此时又不是康熙朝,明珠早已作古。”
娴妃幽幽勾了勾唇角:“她攀附的实则不是明珠家的门第,她实际上想要攀附的,不过是太后罢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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