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蒋若灵就头疼。
自从开始筹备生辰礼,蒋兮诺时不时就会在自己面前提起谁谁家的孩子,如何如何出色,那意思不要太明显,跟现在自己老妈那是有的一拼,看来不管哪个年代,当母亲的都是一样的。
“你不是都打听清楚了,又何故来问我?”
“所以,你打算听从你父母的安排?”晏寒笙有些低沉的问。
晏寒笙的情绪变化蒋若灵没有感觉到,只淡淡的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都这么说。我又能如何。”
在这个阶级等级强烈的社会,孝字当头,且还有个南黎辰,真的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死在这个便宜爹的剑下。
晏寒笙听到她妥协的语气,莫名的火气上头:“你不是应该拒绝吗?你不想找一个你自己中意的吗?”
“晏寒笙,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想我不用回答,你自己就知道答案。以我的处境,你觉得我有什么资格拒绝?”从南黎辰,到秦潇然再到眼前的晏寒笙,再或者背后的其他之人,哪一个不是步步为营,如果能拒绝,蒋若灵大概在淡水镇的牢房里就会拒绝冷无殇的营救,可,拒绝不了,选择不了。
晏寒笙心里很清楚,她说的都是对的,但心里就是不舒服,就是觉得她应该拒绝,必须拒绝。
“那,你有中意的人了?”
“我的每日行踪,你们不都了如指掌,来来回回我也就只接触了那些个人,能中意谁。”蒋若灵虽然很坦然的说着话,但是却用余光看了眼他。
晏寒笙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
“过几日,我便要离开了。”
会离开,蒋若灵一早便知道有这一日,只当下从他口中听到这几个字,心里却突然有些不舍,这种情愫清楚的提醒着自己,这个人,已经慢慢的走进了自己的生活,乃至心里。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有缘再见。”
晏寒笙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挽留话语,情绪更是不好,这种不曾出现过的情绪,让自己有了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危机感。
“今日多有打扰,我先走了。”似是有些落荒而逃。
蒋若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是有一些迷茫。
有些人,不适合,有些事,不适合,有些感情,也不适合。
晏寒笙回了自己的住所,有些低沉的看着眼前的画像。
夜一汇报完工作,本是要离开,但还是没有忍住说:“主子,您动心了。”
本是握着茶盏的手,却是不自觉的收紧,像是自己心里的秘密被揭开。
“我的事你也敢管?”冷冷的说。
夜一跪下接着说:“属下自然是不敢管,只是主子,你不能假戏真做。不然日后,我们的计划定是要出错。”
筹谋了这么多年,作为主子身边的得力助手,夜一是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计划将要成功的时候,却要毁于一旦。
计划二字,成功的将晏寒笙本来有些动摇的心拉了回来,是的,筹谋了这么久,怎么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
深深吸了口气,晏寒笙将画像收了起来,随意的扔到书桌上,随即平静的说:“按计划行事。”
夜一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规矩的应声后,便出了书房。
晏寒笙走到窗前,看着天空,闭上眼睛,将自己有些动摇的心思,彻底的封印。
怪只怪我们生不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