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客们都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听着晏寒笙的话,顿时也觉后背发凉。
按礼,晏寒笙此举已是大逆不道欺君之罪。
可,说话的人却并不在意。
慕云烟突然便像失了魂般差些跌坐在地上,幸而被身旁的嬷嬷扶住。
又是想到了什么,慕云烟站直身体,趾高气扬的说:“你可是接了圣旨,今日是想抗旨不成?!”
即便是抗旨二字,也没能让晏寒笙有半点波动。
慕云烟捏紧拳头,虽然周围的人未敢大声言论,但从他们的表情还是看出了讽刺与嘲笑。
一直高高在上的慕云烟又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境遇。
却在此时,晏寒笙冷冷的说了声:“东越国的摄政王,大驾光临,为何不露面?!”
众人这才神色有些慌张的看看身边周围,却未见异样。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墨色锦衣腰间佩剑的人。
慕子离惊讶的看着这一切,不明白为何南黎辰会出现在这里。
南黎辰进了大堂直直走至晏寒笙身前,拱了拱手说:“南越国的丞相大婚,本王自是要来恭贺一番。”
“不请自来,倒是本相招呼不周了。”晏寒笙客套着说。
“丞相客气,只是看样子,今日这喜酒怕是喝不上了。”
晏寒笙嘴角扬了扬,随即转身坐回主位,语气平静的说:“倒也未必。”
南黎辰眼神犀利的盯着坐着的人,今日的计划已经被打乱,此时却只能不变应万变,而他的这句话,却是让南黎辰心里有些担忧。
而接下来晏寒笙的话却是验证了心里的不安。
“不知东越国的摄政王,为何要将自己的女儿寄养在我南越国的皇室?”晏寒笙说的轻轻松松,可在场的人无不惊骇。
南越国因皇上未曾扩充后宫,只有太子和公主两个孩子。
慕云烟难以置信的看着晏寒笙,又转过头看着站在身旁的陌生男子。
随即慌张的反驳:“晏寒笙,即便你不想娶我,你也不能捏造事实!我是父皇和母后的女儿!我是南越国的公主!不是什么东越国摄政王的女儿!”
“摄政王可否给我南越国的众人一个解释?!”晏寒笙目光直直的看着南黎辰。
南黎辰早在晏寒笙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已经懵了,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甚至连慕苍溟和蒋兮柔都被蒙在鼓里,他是如何知晓的。
不待南黎辰说话,只听一声细嗓喊着“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慕云烟如看见救命稻草般急忙奔向来人,拉着慕苍溟的胳膊着急的说:“父皇,母后,你们要为儿臣做主啊!晏寒笙他抗旨不尊,当众羞辱我,如今却还说儿臣不是父皇与母后的孩子,儿臣不要嫁给他了,求父皇母后替儿臣讨回公道。”
如若是先前,大概蒋兮柔会上前替她求情安抚,但刚刚知晓了那件事之后,心底那一丝的怜悯便没了。
慕苍溟冷着声音说:“此刻,你还是一国公主,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慕云烟没想到平时那般疼爱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如今知道自己被羞辱,不仅不帮自己,却反而责怪自己。
内心的委屈难过更甚。
慕云烟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般模样。
皇上与皇后来临,众人自是行了礼,待他二人入座后,才在示意下起身。
慕苍溟转过头看了看太子,随即询问着:“太子,可否给朕说说事情的由来?”
慕子离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可以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