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

秦歌记得，有人说过，龙族曾是一个很强大的种族，据说还是宇宙中现在唯一确认存在过的古神级文明种族，谁也不知道龙族经历了什么，之后就一直隐迹不出，但是原因他现在知道了，龙族其实是遭受了巨大的危机，龙王为了这口棺中的秘密，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龙王，那您现在解开这口棺中的秘密了吗？”

“解开了！”

龙王缓缓说道：“所以，我刚才跟你讲这些故事之前，会告诉你，希望你听完这些话以后，可以帮助颛顼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

“龙王，您说吧，我听着，是否要帮助颛顼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我想等我听完听完以后，我会给您一个我认为合适的答案。”

“嗯，选择在你的手里，我也不过分干涉。”

言至于此，龙王便将对话的主题又移回了关于它口中含着的这口棺的身上，道：“贵为龙王，我有一种龙族内外仅有的能力，便是可以使用自己的意念直接窥知万物脑海的意识世界。尽管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是在这个女人用来存储记忆的脑空间中，我偶然发现了一段关于颛顼生前的记忆，那时这个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曾当着这个女人的面不止一次的的重复着一段话，之后就将这个女人装进了这口晶棺。”

秦歌好奇道：“颛顼说了些什么？”

龙王回答道：“颛顼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其实就是那些神秘文明精心布置的一个猎场，他们在这个猎场里植入了数以亿计的生命体，然后让这些生命体自然的演化、成长，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从这个猎场里挑选出最好的那一个，留下这一个，然后毁灭其它所有。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神秘人当看到宇宙统一以后，所有文明都在山海联邦的框架下戚戚与共，遂不允许宇宙统一的原因。统一的山海联邦根本无法满足他们对这个猎场里猎物成熟的要求，所以他们要毁灭山海联邦，要给所有企图让宇宙统一的人足够的教训作警示。”

“还有吗？”秦歌的思绪陡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龙王：“当然还有，从颛顼送回的信息里我知道这些神秘文明将他们构造的这处猎场的生存规则，叫晋级。只有合格的获胜者，才能最终被他们接纳，成为他们永生永世的奴仆，他们也给自己起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号，神，这些神秘的文明也自称为神族。”

“神族？”

秦歌双眸呆滞的微微低下头，看着棺中那个女子，心情复杂至极，他并不否认那些超越这座宇宙的文明最高极限的存在，有自称神的资格，但是将世间生命当做一场晋级游戏来耍弄，作为一个自称是神的文明，未免有些太失悲悯。

秦歌站在原地，思绪回转，想起了他前不久才在龙剎帝国布置实施的九天计划，也同样想到了其他文明的相似计划。

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在他现在想来，如果一切都像是龙王说的这样，那么他们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呢，最终的“胜利果实”也不过只是成为神族的奴仆。

而仅仅只是为了这样一个结果，就要用宇宙内其他所有的文明的牺牲作代价，这样的胜利未免有些过于残酷，意义何在？

龙王注意到了秦歌眉宇间的异样，沉声道：“小子，听完了我说的这些，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刀俎上鱼肉？”

“何止，我现在恨不得冲出这座宇宙，扒了那些自称“神族”家伙们的皮。”秦歌咬牙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命的样子不应该是这样。”

“看来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那就把你的答案先藏在你的心里吧。”

说到这里，龙王的身体陡然闪耀起绚烂夺目的金色光芒，它身上的每一片龙鳞都宛如一颗烈日，忽而只见秦歌的身上突然就多出了一套纯金色的盔甲。

盔甲虽也不是说专门是给秦歌量身定做的，但这套盔甲制作的比例倒是刚好和秦歌的身材比例相近，所以他穿上感觉还挺合适。

“这是？”秦歌抬起双臂低着头观察了一下身上的盔甲。

龙王敛声道：“这是当年我在这口晶棺中的女人身上看到她穿着的，回溯了一遍女人的记忆，发现这套盔甲实际上是颛顼从自己身上解下来穿在女人身上的。我尝试攻击过，但发现这套盔甲的保护力相当恐怖，应该是当年颛顼在宇外得到的宝物，你且穿好，它说不定能保护你。另外，这套盔甲上已浸润了我的龙王之气，你若是能在宇宙中能有幸再遇到我龙族，不必多言，皆可号令。并且还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若要前往宇外，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到我龙族的后裔，因为我发现一个问题，我龙族既然和那些神秘来客有联系，那必然可以带你通过这层联系找到通往宇外之路。言尽于此，我也不能再帮你做什么，这个世界虽然是我创造的，但是我现在已经无力从这里离开，后面的路要由你自己去走了，当你一旦迈出那一步，迎接你的不是天堂，便是深渊。”

“深渊……下去不也是前程万里。”

秦歌淡然一笑，一路走来，他的心境显然也已成熟了不少，对于一些富有哲理性的议题也都有了自己心中独有的见解。

“那好，吾便祝你前程万里，希望我们还能有再见面的机会。”

龙王话音刚落，它的身体上便又涌现出一团绚烂的金光，这团金光汇聚成一束，随即落到了秦歌的身上，“本王将我的半壁进化传授于你，许你无限进化，此技能你切记不可滥用，否则我必会降罚于你。”

随着龙王声音渐淡，秦歌周围的时空便又再次扭曲起来，然后面前的龙王和晶棺与这个世界一起，在他的视线里渐渐模糊。

当秦歌的身体伴随着扭曲的时空从龙王所在的世界里消失以后，龙王口中含着的那口晶棺忽然剧烈的抖动起来，不一会儿的时间，便出现了令龙王都惊讶的一幕，躺在棺内万年的不朽之尸的年轻貌美的女性，忽然闭上了眼睛，瞬间，她那眸里仿佛是失了魂、殇了神的茫然，一一消失。

她苍白得仿佛没有丝毫的血气存在的肤色逐渐恢复。

与此同时，在女子的额头上的那道似一道剑痕没有愈合也没有被抹去的伤口上，竟然生长出了一株树苗，这株树苗正郁郁葱葱的茁壮成长。

龙王陡然睁开眼，惊叹道：“生命的奥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