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兆嚣阴沉着;
兆栗儿一脸懵。
二夫人看清舆内情况,心里‘咯噔’一下,她这下完了。
哆嗦着垂眸:“老,老爷......”
兆嚣凶目视她,语气冷冽:“你这妒妇模样,成何体统!”
“啊!”
二夫人看着自己身上衣物不整,想到定是刚才心火上头,忘了这回事。
便急着退下:“老爷莫怪,妾身这就回去。”
不等兆嚣应答,便酿跄着往她的院落方向跑了去。
“呃......”
兆栗儿往身后车舆板上靠去,又掀开侧帘子,看婢女和下人们跑来跑去,然后互相交头接耳停下来,说着笑着散了。
伸出脑袋问正在忙的车夫:“他们在做什么?”
车夫有些尴尬:“是,是找大小姐的,大小姐的婢女早些时候发现您不见了,以为大小姐是被人掳走了,惊动了全府去找您,幸好老爷在车舆里找到了您。”
“居然还有这种事?!”
然后又小声嘀咕:“看来以后是不能这么搞了,唉~”
“你还想有以后?”兆嚣突然开嗓。
兆栗儿惊了一下,回身乖坐好,又整理了下衣饰:“没,没有以后了......”
唉,他堂堂贞国相国爷真的是,拿她没办法。
车夫最后扯了扯马绳,确定稳固,朝舆里喊:“老爷,大小姐,可以出发了。”
“走。”
兆嚣一声令下,车舆很快便‘碌碌’地行驶起来。
回了院子的二夫人就觉得奇怪了,不是说兆栗儿被掳走了?怎么又在车舆里?
肯定是兆欣和兆末没办好事情......
“大夫人到~”
院外的婢女往里传话。
二夫人‘啧’一声:可真会挑时候!
大夫人缓步进来二夫人的院子,见她从里屋出来,平和地说:“妹妹可是休息好了?”
“这......”
二夫人勉强挤出一丝笑:“休息好了。”
“那妹妹可得准备准备,我们一个时辰后再乘坐车舆,启程金国,恐怕来回要十日有余,妹妹可得备些避虫鼠蚁的东西,以免受其困扰。”
大夫人是好心过来提醒二夫人的。
但二夫人也只是口头答应:“是,妹妹听姐姐的。”
她偏是不备,被困扰了才好,这样就有理由回来相国府,那糟老婆子,谁爱去接谁接吧。
大夫人得了答案,便带着婢女走了。
二夫人看她消失在转弯处后,又径自往兆欣兆末的院子方向去:得找我家那两丫头商量商量才行。
......
贞国城内街道上
人们奔走互诉:“兆相国和嫡女乘坐车舆,往宫里方向了,还掀开舆帘,让众人见识嫡女真容。”
“真有此事?”
百姓们闻言,纷纷围观,朝车舆里瞧去。
只见华丽高大的车舆里坐着兆相国,依旧是年轻风采,气宇轩昂,虽是相国,却颇有将军的威严。
他对面坐着一位身穿绣有浅红花纹服饰、腰配流苏的九岁小少女;
她面容娇稚,气色红润,粉雕玉琢般的人儿,举手弄发间,不失涵养气度。
“她就是相国府的嫡女?这么好看啊!跟传闻中的不一样欸~”
“对对,传闻她相貌极丑,满脸磕碜暗疮,府里怕她出来吓人,才不让她出来的......”
“还传闻说她嚣张跋扈,一巴掌能扇飞下人,这哪里像嘛!”
“就是,传闻不可信,谁再说相国府嫡女又丑又毒,我打死他个龟孙儿!”
街道上人声嚷嚷。
兆栗儿听着差点没把一口仙血憋出内伤:我贞国的百姓是有多能传啊......
兆嚣也是听了一路,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兆栗儿身为嫡女,理应受百姓敬仰礼待,却因心系相国府而不常出门,令名声受了这么大的影响,都是他这个当父亲的亏欠太多。
于是他决定:“栗儿,为父会多带你进宫的,让贞国的百姓不能再说你的不好!”
“......”
兆栗儿表面笑嘻嘻,内心要不起:您赶紧别愧疚了,让我好好地当相国府里的一条咸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