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兄弟们可别让八妹失望了,上!”
胡家几兄弟听到八妹欢呼之声一个个全都像打了鸡血般。
这样一来顾安念更是左右受制,一时便处了下风。
可他面上却依然泰然自若,嘴角微微勾了下道:“哥哥们威武,如此弟便也要使出我的独门绝学了!”
“哈哈,你小子竟还藏有绝招未出,快快使来,让哥哥们看看!”
几人听他这般言更是觉得兴奋起来,胡家兄弟很少能遇到对手,更别提这般尽兴了!
便见顾安念脚上一动,身形便如鬼魅一般平地里消失了,再出现之时便已在胡司面前,胡司一个不察,已被他击出阵外。
几兄弟惧是一愣,没成想这小子还有这等身法,妙啊妙啊!
“哥哥们小心,他这身法过于诡异,万不可大意了!哥哥们换阵!”
胡柒柒一声喊,胡家几兄弟迅速调整阵型,前后错开了来排列。
顾安念刚出现在一个人身边击出一掌,另一人便快速上前擒他.....
几人再次胶着,一时竟分不出胜负来!
几人打了许久,胡娇娇刚开始还看的起劲慢慢的便撑不住了,她努力的睁开眼皮,却挡不住席卷而来的睡意。
刚才一通惊吓,耗了她许多的心力,这会哥哥们都在身边,她便觉安心下来,不自觉的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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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娇娇再次醒来之时便是在自己的房间了,想起昨日里几人的比试,她竟没看出个结果来,一阵懊恼,她唤来小酒问道。
“现在几时了?”
小酒道:“回小姐,已是巳时。”
“噢,我竟是睡了这么许久,哥哥们呢?”
“几位少爷今日里有事一早便出去了,只有顾少爷在。”
胡娇娇奇怪道:“他今日为何没有跟哥哥们一起出去?”
小酒摇头:“奴婢也不知!”
平日里顾安念总是跟几位哥哥形影不离的,几乎都快成了几位哥哥们的小跟班了,今日里怎么倒舍得留在家里了。
她洗漱梳妆过后简单吃了些东西便来了前院,老远便看到顾安念悠闲的从旁边长廊走来。
胡娇娇心中暗自腹诽着,为什么每次出来总能碰到他?难道是永安府太小了吗?
顾安念今日一早便坐在池边等着,他没有跟着几位哥哥去营里,一是因着他身份特殊,怕见着不必要的人。
二是因着昨日里胡娇娇遇险,怕她今日再遇麻烦。
他昨日只简单瞥了一眼仓促离去的二人,便觉熟悉,虽然那人带着面具……
所以今日他便主动请缨留下保护八妹。
他虽住在永安府,可到底是外男,所以几个哥哥将他安排在了外院住下,离胡娇娇住的院子有些距离!
哥哥们为了防他也真是煞费苦心啊!
他坐在池边时不时的便抬头往内院里方向看上一眼,却没想到胡娇娇迟迟未出,一时心中便觉焦躁起来!
直到看到胡娇娇出来,他急急从池边站起身来,又悠哉悠哉的走上前去,假装凑巧碰到。
胡娇娇看到他过来便开了口:“今日里怎得没跟着几个哥哥出去啊?”
顾安念笑了笑道:“昨夜被几个哥哥们折腾的够呛,今日便在府里休上一天。”
胡娇娇心里嗤了一声,活该,却不知昨日到底是谁赢了?
“而且,我还有伤在身.....”
顾安念皱起眉头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
“怎么,昨日你受伤了吗?”
胡娇娇一惊,哥哥们相互配合着是挺厉害的,可也不至于真的伤了他吧,七哥向来是最有分寸的,他明明知道.....
她有心想问究竟伤在何处,可又实在是不想开这个口关心他。
顾安念看她一副既紧张又纠结的表情,心里忽然觉得有一丝甜意,像是吃了一颗蜜饯般,唇角便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他笑着抬起手道:“哎,命苦啊,昨日里碰巧遇到一只小狗遇险,便一时发了善心想去救上一救。”
“却不想,这狗狗啊,他识不得好人心,转头便在我手上咬了一口。”
说着他将手举至胡娇娇眼前,指着手上的牙印给胡娇娇看。
只见他原本白皙的手上赫然有出现一个触目的牙印血痕,那牙印在他小指下的位置手心手背各有半圆,几乎深可透骨。
胡娇娇看着便觉得疼得慌,若自己再咬上一会,说不定会把这块肉整个撕扯下来也未不可知!
“看到没,这么深的印子,这狗狗也是个厉害的,骨头都快咬断了!”
“只怕以后便是好了这牙印也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你才是狗狗呢!”
胡娇娇知道他是在揶揄自己,伸手拍掉他放在自己眼前的手,这人真讨厌竟然说自己是小狗....
想了想她又伸手拉起那只手仔细的看了一会,眼中似有不忍,往厅内走去。
“小酒,去拿起金疮药和干净的棉布来。”
顾安念由着胡娇娇拉着自己前行,那只手摸起来软软的还有一些微凉,他却觉得有股暖意从那只手向自己心头游去……
胡娇娇让他坐下,拿出伤药想要为他包扎,虽然自己讨厌他,可他毕竟救了自己,没想到自己却将他咬的这样狠!
顾安念却抽出手躲开,他难得的声音柔和的道:“不用,就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包扎。”
胡娇娇瞪了他一眼嗔道:“什么不用,这么深不包扎留疤了怎么办?”
顾安念却站了起来迈步走出厅去,只留下他软软一语落在胡娇娇耳中。
“若是能留疤也挺好的,那只狗狗如此可爱牙印也甚是好看,放在我手上刚刚好!”
胡娇娇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她才将手中药瓶与棉布扔进盒中,撅着嘴嘟囔了一句:“你才是狗呢,顾狗子,哼!不愿意上药算了,最好疼死了!”
顾安念在拐角处听得胡娇娇在屋内的嗔怪,嘴角再次轻轻勾起,他小心的抚摸着手上的牙痕,轻微的痛感却让他心里一阵酥麻。
虽他刚才也是有意撩拨胡娇娇,可他确也是真心不想上药……
至于为什么?大概因为一点小伤而已何至于那般麻烦,又或是男人身上留下些疤痕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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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偏僻小院里,一个男人正细心描绘着她的模样,片刻画便已成。
那画虽有些朦胧,没有十足的相像,却也有六七分相似。
男人将画幅拿在手上眯着眼睛看了下,眼中满是阴森杀意。
“去,着人查清此女子是何人!”
屋内一恭敬站立的男子道上前接了画幅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