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拿来碗筷,胡娇娇热情的为许余诺夹着菜。
“你尝尝,这个叫做水煮鱼很好吃哦,你肯定没有吃过,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会做的!”
许余诺有些尴尬的笑道:“是,是吗?闻着就很特别,没想到胡小姐竟还善于厨道。”
“哈哈,我其实也不擅长的,只是之前有一个人喜欢吃水煮鱼,这才学来的。”
“你吃啊,别客气!”
许余诺刚想把那片流着红油的鱼片悄悄放入碗中又无奈重新夹起……
默默站于他身后的百谷上前一步欲阻止道:“少爷!”
他摆了摆手,在胡娇娇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小心的将那片鱼片放入口中……
鱼肉刚刚触及便觉一阵辛辣直呛喉间,他忍不住闷声咳了几声。
百谷连忙递上茶水,他喝了茶水这才稍微好些,可脸却是呛的欲加发红。
胡娇娇愣了一下,连忙抱歉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竟忘了提前问问你吃不吃的了辣了,是我的疏忽,你还好吧?”
许余诺笑着摇摇头,温和的道:“无事,只是吃的太急了些,胡小姐手艺果然了得,诺从未尝过如此特别的美味。”
顾安念一直默默的看着二人,见那许余诺被鱼片呛的模样,觉得好笑。
他夹起一块鲜香的鱼肉举至眼前,悠悠的讥讽道。
“有些东西就算再美味,若是明知吞不下,还是不要硬吞的好,否则白白浪费这么香的美味不说,还折磨的自己难受,何必呢?”
说着他将那片鱼肉扔进嘴里,下一刻便也被辣椒呛的脸红,憋着声吞了下去,嗯,真香!
胡娇娇瞪了他一眼道:“闭嘴吧你,你喜欢吃就自己坐那好好吃,不要那么多话。”
而后又看向许余诺道:“许公子今日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许余诺微微笑了一下,徐徐开口,他的嗓音因刚刚那一口辣已然有些沙哑。
“前几日胡小姐托人捎信,诺却一直有事在身,未能及时赴小姐约,心里甚感歉意,今日诺便特意来与胡小姐道歉,望能得胡小姐原谅。”
他今日方知胡八妹曾托信约过自己,一怒之下罚了千穗在府中悔过,自己带了百谷来了胡府。
胡娇娇无所谓道:“这些都是小事,我们两个成亲才是大事!”
许余诺猛的愣在了当场,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成?成亲?”
“是啊,你今日前来不就是跟我商讨此事的吗?”
许余诺道:“可那日在下并未能抢到小姐的绣球啊?”
“绣不绣球的这些都不重要,我只问你,你可愿娶我?”
“自…自是愿意……”
顾安念边吃边冷冷道:“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若非真心之人,我这关便不用想了。”
胡娇娇不满道:“你怎知他不是真心之人?”
“回答的犹犹豫豫,你真相信这是真心?”
许余诺静静听着二人争辩缓缓道了一句:“不知这位兄台是?”
“我?我便是胡八妹的夫君顾安念是也。”
许余诺一滞心道:这便是胡八妹成亲一日便闹着合离的夫君吗?看着其相貌堂堂,俊朗不凡之相,却不知胡家八妹缘何不满意?
“你又是哪门子夫君,最多也就算个前夫。呸,前夫都算不上。”
顾安念却不气反笑道:“你我正经拜了天地,又有婚书为证,况且……”
说到此顾安念瞥了眼许余诺道:“况且,你我洞房之日也已同床共枕,这可不是你说不认便消失的……”
许余诺此时脸上红意早已褪了个干净,这会儿看着竟还有些惨白……
胡娇娇急急道:“呸,若不是我昏迷不醒,怎么可能让你钻了空子进我永安府大门。”
“还有,什么洞房,什么同床共枕,你我当日什么真没发生!”
而后胡娇娇看了眼许余诺又道:“我与他没有任何肌肤之亲!”
头疼,虽这个世界对女人的约束没有那么多,自己又向来是个不按规矩的。
可世人对男女这种事却还是极其在意的,这顾安念如今这般胡扯,若是许余诺是那心眼小些的人,定是要在心中有些顾忌。
自己好不容易物色个不错的人选,若这般被吓走,也当真是憋屈。
顾安念看她如此摇头作痛心疾首之状。
“呵呵,洞房之内只你我二人,你若矢口否认,我也没有办法。”
随后他眸中神色一转又狡黠的道。
“可,我打下招亲擂台当日,从水中将你救出之时,便曾亲自口对口与你渡气,这可是在场所有人都看到的吧?”
“你若此刻在府里随便拉上一个人来也可问个清楚,这怎么能说你我二人并无肌肤之亲?”
胡娇娇听了愣在了原地,什么意思?还有这回事吗?
那日从水中救出自己之人难道不是七哥,而是此人?
是了,自己竟是忘了七哥与自己等人一样都是旱鸭子……
正在胡娇娇与顾安念激烈争辩之时,从门外跑来一小厮,说门外有人寻许家大公子。
许余诺冲百谷点了下头,百谷便出了门去。
片刻百谷回来附在许余诺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
许余诺原本便白的脸,瞬时变的更无一点血气。
他匆匆起身道:“胡小姐见谅,诺家里有急事需回去处理一番,今日实在抱歉,来日诺再约胡小姐相聚。”
胡娇娇看他焦急的模样,连连点头。
“去吧,去吧,我们二人之事,来日再详谈!”
许余诺施了一礼便快步离去了。
待许余诺走后,胡娇娇一把拉过椅子,将一只脚踩在上面,瞪着顾安念怒气冲冲的道。
“顾安念你存心的是不是?你就是故意想把许公子气走的!”
顾安念此时已经将那一份水煮鱼吃了个干净。
他心满意足的躺在椅间,抚摸着自己撑到鼓起的肚皮。
抬眸瞥了眼一副吃人姿态的胡娇娇悠悠说道。
“你我成过亲是事实,便是不说他也会知道,与其让他暗自猜想,不若我们亲自给他个明白。”
“而若是他连你的过去都接受不了,这种人又怎么可能称的上真心?”
她如今如此重要,若非真心之人,他又怎么可能轻意将她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