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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犹豫,李少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感觉,酒液略稠浊,酒精度也偏低,只论度数的话,大概,只跟前世的啤酒差不多,不过,口感还是可以的。
这时候,蒸馏技术还没得到推广,而意外稍稍掌握了一些蒸馏技术皮毛的,都是一些酿酒世家,将此术视若珍宝,绝不外传。
因此,市面上流传的,经过蒸馏的酒极为稀少。
蒸馏酒,可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喝到的,可以说是,成了皇家专供,也就是所说的,宫廷御酒。
普通人能喝到的,虽然,也是像李少爷手中,这样的原酒,但原酒与原酒间,也是有差别的,这跟酿造食品,及酿造过程等,很多因素有关。
他们喝的酒,根本没有李少爷手中的原酒好。
所谓原酒,就是通过酵母,将食物中的淀粉、糖转化为酒精,最后形成我们所知道的酿造酒。
因为酿造食品的原味被保存下来,所以酿造的酒,被称为原酒。
前世唐宋时期流行的酒,就是这种原酒,嗜酒成性的李白,喝的也大都是这种原酒。
眼巴巴的看着李少爷,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蹲坐在旁边的小翠,舔了舔嘴唇,又咽了咽口水,一脸意动,看那眉头紧蹙的样子,应是内心挣扎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
“少爷少爷,这个是不是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聪明酒呀?”
李少爷楞了下,问:
“什么是聪明酒?”
小翠俏脸微红,左右张望了下,压低声说:
“听说每次诗会,朝廷,就会给诗会运送聪明酒,与会的才子们喝了,就会神清气爽,还会变聪明!”
“然后在诗会上超常发挥,从此大富大贵,子孙满堂!”
“还有传闻,京都的解学士,就是天天喝这种酒,才会那么聪明,学富五车呢!”
“最…最重要的是,听说,皇上喝了这种聪明酒后,便对其进行管制,外面喝不到,只有在三大诗会上,或者,皇上赏赐才能喝到呢,而且,还超级好喝!”
作为一个,在前世拥有过先后两任女朋友,这样惊人战绩的,有为青年!李少爷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看了看,有点心虚的小翠,不禁哑然失笑,又是一个俯身,从流水中捞出两杯酒,一杯递到小翠面前,调笑着说道:
“哝,你的子孙满堂。”
小翠,被少爷的话羞的把头深深的埋下,脸色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嘴里嘟哝了几句,不知道说的什么。
好一会儿后,才敢抬头,偷偷看了眼少爷,发现少爷,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这边,便把酒杯抓到手中,小心的嘬了一口,眸光一亮,露出满足的笑容。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此时,文笔峰下,烟浪亭中。
约有七八位年过半百的儒生,站在石桌前的空地上,看神态模样,都是胸有沟壑的饱学之士。
站在这些儒生最前面的,是一须发微白,年龄略长,身穿一身灰色袍子,一看就是名家大儒的老者,扶着长须,略微回身,看了看身后的儒生们,语气略淡:
“世子殿下放心,王爷之前已然给老朽传过话了,此事,我等必全力协助殿下,有我等联手,就是那解小儿,也断然不是对手!何况一真小儿哉!”
闻言,一旁,带着许莲舟、柳慕白等人的信王世子,立马欣喜的作揖说道:
“有姚大师在,别说他一个毛头小子,就是那解缙,也翻不出什么花来。原先不知道姚大师会亲自过来,未去拜访,大师受累了,实在恕罪。”
听到世子直呼解学士名讳,姚大师身后的儒生们,脸色皆变了变。
就连这位姚大师的眉头,也微微皱了下,似有不喜,但还是勉强回了句:
“无妨无妨,世子殿下有事只管去忙,不需在意老朽。”
世子兄脸色僵了僵,本还想搭搭话,介绍介绍身后的柳慕白等,没想直接被下了逐客令,心有不快,但还是强笑着,拱拱手说道:
“那就有劳姚大师和诸位先生了,事成之后信王府绝不会亏待各位,眼下确实还有要事去办,等比试开始时再来叨扰各位。”
说完,见姚大师摆了摆手,便领着人往亭外而去,只不过没走几步,隐约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这小殿下实在是无礼,那点斤两还敢瞧不起人,竟直呼解学士名讳。”
“说的是,解学士虽说才学不怎么样,和我们更是没法比,可也是和我们一样名声在外的名士,不是他这样的莽汉,可以轻视的。”
“此事过后,定要找王爷探探风,若是这信王府,当真是无视礼法,是不是哪天,也就无视我们了!”
“正是如此,此事切不可就此完结,今天火在解学士身上烧,保不准哪天,就烧到咱自己身上了。”
世子兄脸色铁青,握住纸扇的手紧了紧,加快脚步带着许莲舟等人离开。
心中想着:一群老不死的,要不是现在用得上,哼!,小爷我才不伺候!
亭中,眼见身后儒生说的越来越离谱。
为首的姚大师,回过身,凌厉的眼神瞅了瞅他们,才使得他们安静了下来。一会儿后,才又各自的或喝茶,或聊着其他事。
话说,这位姚大师本名姚皓,跟信王是同门师兄弟,他们的老师,是当今帝师的师弟,算起来信王和他,均是当今帝师的师侄!
地位之高,就是当今圣上见到他,也要以礼待之,所以,诸位儒生都会看他脸色。
年过六旬的他,深受儒礼思想影响,他自己仗着在文坛的地位,可以随意称呼解学士为解小子。
可像世子这样的,直呼解学士名讳,他却是不满的。只不过碍于多种因素,他不能像诸位儒生那样张口就来,甚至还得管着他们的嘴。
要知道,自古以来文人相轻,这样的事,都是发生在文坛圈子里的,也就是说文人才可以看不起文人。
任何一个文人,都不会允许文坛之外的其他人,瞧不起文人。特别是,如果这个人文采还不怎么样,那就更不能忍了。
简单来说,就是姚大师和诸位名儒,可以看不上解学士,但是像世子这样的人,是不可以的。
另一个角度,世子兄不尊重解学士,也就是不尊重他们,这样不敬儒礼的人,日后承袭信王府,说不定哪天,就把他们这群儒生给轰了。
从这方面来说,他们,其实也是挺矛盾的一类人,同时,也在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
……
另一边,不知过了多久,流杯池中,飘的不再只有酒杯,还有塞着木塞的棕色葫芦。
李少爷,随手捞起一个葫芦,发现葫芦底部刻着一个“解”字,也不知道啥意思。
反过来,抽出葫芦嘴的木塞,发现,里面藏着一小卷纸,抽出展开,一看却是有两张。
其中一张,正中间用小篆写了一个大字“竹”,下方还有一行小字“限时一炷香——解”。
另一张,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原来,这流杯池里的葫芦,竟是给众人送题来的!
看这纸上的意思,是要求答题者在一炷香内,作一首以“竹”为题的诗,那张空白的宣纸,大概就是用来作答的。
李少爷,对这种富有创意的事情,很有好奇心,那水里飘着的葫芦,难道里面藏着的都是同一个题目?
前世,研究所研究员的职业病,求解欲,求知欲瞬间爆棚。
本着心动不如行动,这个第一处事原则,又是几个俯身,没一会,便从流水里捞出十几个葫芦。
还以为葫芦底下字是相同的,没想到,每个葫芦底部的字,竟是随机的,稍微整理了下,大概分别是:
“解”,“赵”,“王”,“张”,“韩”,“姚”等。
里面纸上的题目竟也不太相同:
“梅”——“限时一炷香——赵”
“兰”——“限时一炷香——张”
“菊”——“限时一炷香——韩”等。
不过,葫芦底下的字,也有相同的,比如:就有两个葫芦底部,都是刻着“解”。
但是,里面藏着的题目,却和之前不同,正中大字写的是“石”,下方的小字一样写的是“限时一炷香——解”。
本来还想再捞几个,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字的,满足下好奇心,却发现流杯池里,已经没有葫芦了,只能作罢。
望着旁边放着的葫芦,李少爷皱了皱眉,不知不觉,已经捞了那么多个了吗?
怎么办?要全部作答,还是装回去放水里去一些?
又四下张望了下,想看看别人是捞了一个还是几个。
却发现,附近几个席位上的人,就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他们的脸色也相当奇怪,好像有点幸灾乐祸?
察觉到李少爷视线扫过去,还特地让他们的小厮,站起来,盯着李少爷。
似是看到李少爷愁眉苦脸的样子,附近,席位上陆续有声音想传来
“啧啧,刚刚有人一下子,取了那么多的题葫,还以为他学富五车,可以下笔成文。怎么发起愁来了?”
“就是就是,诗会可是让我们互相监督的,这捞起来的题葫,可是要全部作答完,才可以再放回去的。”
“没错,如果没答完,视为扰乱会场秩序,是要取消资格的,入场时候可是有人说明,然后还说了,人人都有举报权的。
“我们都看到了,你捞了整整十六个,如果一炷香内没做完,我们就举报你,哥几个都是证人。等着被取消资格吧!”
听到旁边这一言二语的,李少爷楞了下,原来,这个藏题的葫芦叫做“题葫”啊!名字还真是贴切。
随后,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整个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大爷的,之前走了世子兄的后门进来,怎么没人跟他讲这些规则啊?
这世子兄胆子肥了,竟然敢阴本少!找个机会报仇,一定要把他脱光光,再挂起来晾一晾!
烟浪亭外,领着柳慕白走在山道上,还在生闷气的世子兄,突然感觉全身一凉,好似有股阴风由前胸口灌入,一路而下,往裆部而去…拔凉拔凉的。
心下顿时大骇,果然是因为**过度,体虚了吗?上次在湖边,不还只是后背发凉吗……
眉毛跳了下,好似想到了什么?不行,看来得想个由头,让世子妃先回信州才行!她才过来三天,这体虚都恶化了,严重到前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