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军也开始找脚下的洞。
“大家看,我找到了一本日记本。”黄少峰非常兴奋地说。
大家都看向了黄少峰。
只见黄少峰手上拿着一个皮制的小小笔记本,当他打开的时候,发现笔记本里面的纸张,完全没有了。
“哎,又空欢喜一场了。”黄少峰非常失望地说。
李雅丽说道:“这里的空气很潮湿,纸张在这种环境肯定是不能长存的。”
此时,高峰义对詹姆斯大吼:“你个傻大个,你会不会推的啊?”
“奶奶的,你才不会呢!”詹姆斯跟高峰义吵了起来。
李雅丽立即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别吵了!你们在干嘛呢?说话跟吵架一样。”
高峰义说道:“这个大个子,我叫他帮忙抬起来铁门,他居然往里推!我要从下面的门缝看看铁门后面有什么。往里推,缝隙又不会变大,他根本听不懂人话!”
“你才听不懂人话呢!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往里推,万一推开了呢?说不定门后面有一个桌子什么的,挡住了门!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詹姆斯也大声说着高峰义的不是。
李雅丽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现在你们按照詹姆斯的说法,先往里推,实在不行的话,就抬起来,从缝隙看看铁门的后面有什么东西。”
高峰义对视詹姆斯:“推就推,你别出假力!”
“来就来!你可别耍滑头了!”詹姆斯把双手的手掌对准这铁门,准备开始用力推门。
就在这时,郑海军用右脚踏了一下,感到脚下松松的。郑海军双脚跳了起来,踩在上面,突然,郑海军感到双脚往下陷落。
噗通!
一个大约半米深的坑,出现在郑海军的脚下。郑海军感觉不妙,从坑里跳了上来。
凯恩斯听到声响,立即来到郑海军的身边,往坑下看。
郑海军看到坑下,有两把已经生锈了的步枪。除了步枪之外,还有白色的脱落在坑里的蛇皮。
凯恩斯摇了摇头,感觉事情不妙,说道:“白蛇,不在这里,不过,既然有白蛇的蛇皮,说明这蛇肯定在这个坑里待过。”
郑海军指着步枪,说:“你注意到步枪了吗?这里有两把。”
“注意到了。这里两把步枪。”凯恩斯回答。
郑海军问:“日本士兵,有七个,那么,我们现在看见了几把步枪?”
凯恩斯转头问李雅丽:“老板,你找到了几把步枪了?”
“我这里有五把。”李雅丽回答道。
郑海军说:“这就对了。七个日本士兵,七把步枪。”
“我下去拿一把步枪看看,试一试还能不能用。”凯恩斯说完,就跳入了坑里,拿起步枪。这步枪,已经生锈了,完全扳动不了扳扣。
郑海军问:“怎么样?能不能用?”
“你自己看吧!”凯恩斯把手上的步枪扔给了郑海军。
“这枪是三八大盖吧?”郑海军仔细一看,这枪,全部都是铁绣,扳扣都腐烂掉了。
凯恩斯回答道:“是的,这里看见的步枪,都是三八大盖。”
郑海军说:“这种枪,不知杀了多少中国人。生锈了,也活该。”
说完这句话,郑海军一下就把生锈的枪扔到了隧道口的角落里。
凯恩斯拿起了蛇皮,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说道:“太腥了!这味道,闻起来跟黑蛇一个味。”
凯恩斯把蛇皮交给了郑海军。郑海军也拿到鼻子下面,闻了起来。确实,这味道,根黑蛇一个味。郑海军仔细看了看鳞片,白白的,泛着淡黄色,带着鱼鳞的形状。郑海军心想,莫非,这白蛇会游泳?难道,我们在小溪那里看见的白色衣服,会不会是蛇皮泡久了,泡成了破衣服的模样?难道,白蛇就在小溪的下游?黑蛇,其实不是逃跑,是在搬救兵去了,找白蛇去了?
想到这里,郑海军不禁看了看拐弯的隧道口。
隧道口,黑乎乎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在黑暗中,有一条恐怖的蛇向人群中走来。
郑海军大喊:“瑞典人,你赶紧想办法打开铁门啊!”
高峰义正在跟詹姆斯用肩膀撞击铁门。两个猛男对着铁门撞击了好几次,门没有任何反应,而高峰义和詹姆斯却被铁门给震得咳嗽了起来。
“奶奶的,这铁门,估计是里面被反锁了吧?撞了半天都没用。”高峰义擦了擦额头的热汗。
郑海军的第六感感觉到不妙,潜意识里感觉到必须马上打开铁门了。于是,走到了铁门面前,问高峰义:“瑞典人,你不是开锁很厉害的吗?怎么现在连这个铁门都开不了。”
“你给我找一根铁线来,我立即把这铁门给开了。”高峰义说。
郑海军对着大家问道:“谁有铁线?铁丝也行。”
凯恩斯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
马太师也摇了摇头:“我也没有。”
“别看我,我没有!”黄少峰躲过了郑海军的眼睛。
“!”当郑海军看着詹姆斯的时候,詹姆斯摊了摊手。
李雅丽此时从包里翻着什么东西,手上拿着一圈的线,说道:“郑海军,我这里有一圈铜线。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铜线太软了,不够硬。我试一试吧。”高峰义说着,就从李雅丽的手里拿过来铜线。
郑海军问道:“瑞典人,你打算怎么开门?”
“帮帮忙,帮我把铁门抬高一点。我当然从门底下的门缝开门啊。”高峰义一边捋直铜线,一边把铜线穿过了门下的门缝。
郑海军对着詹姆斯说道:“来,我们一起抬!”
“!”詹姆斯用手扶着铁门,开始用力往上抬。
郑海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用力抬铁门。
只见铁门依然是那么的沉重,在郑海军和詹姆斯的努力下,铁门下面的缝隙开大了,从只能穿过一条细细的铁丝,变成了能穿过一条不那么细的铁丝。
“可以了,铜线完全穿过去了。”高峰义一边说着,一边把脸贴到了地面上,盯着铜线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