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做二五仔,有着非常大的风险。
就算是成功也要背负骂名。
至于失败,那就甭想在东汉末年混。
名声啊名声,老大肯定当不了了,顶多给人当马仔。
因此麴义毫不犹豫了袁绍的战车,想着帮袁家拿了冀州,以后的日子除了被指指点点,倒也没别的影响。
如果袁家能成事,那他就是从龙之臣,直接起飞。
袁绍同想的也差不多,小小的勃海郡怎么能容得下自己的雄心壮志?
所以必须要拿下冀州,从而统一河北才是名门所为。
什么?
跟公孙瓒分?
怕不是在想屁吃。
而公孙瓒想的就很简单了,成事之后直接把冀州对半分。
三人在各怀鬼胎之下,完成了微妙的联合。
至于韩馥,这老兄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邺城,州牧府。
袁绍的外甥高干和谋士荀谌正在劝说韩馥。
“公孙瓒的大军从南而来,各郡响应,袁公率领军队向东而来,对于结果,我们从心里感到您很危险。”荀谌来就是一番恐吓。
屁的各郡响应,中山郡就没响应,他公孙瓒咋不敢从林逍的领地南下?
以是韩馥谋士辛评的内心想法。
当然韩馥依旧很害怕,“既然这样,我该如何是好?”
荀谌说:“您自己估量一下,在宽厚仁爱,容纳各种人,使天下人归附方面,比起袁公来怎么样?”
韩馥答:“我不如他。”
荀谌又问:“面临危难出奇制胜,智谋勇气远远超出常人,逭方面您比起袁公来又怎么样?”
韩馥再说:“我不如他。”
荀谌:“世代普施恩惠,使天下各家得到好处,您比起袁公来又怎么样?”
韩馥:“我不如他。”
荀谌说:“勃海虽是一个郡,其实相当于州,现在您处在三方面均不如袁绍的形势,但长期居于袁公之,袁公是当代的豪杰,必定不肯在您之下。”
“而且公孙瓒带领燕、代的士卒,其兵锋不可抵挡,冀州是天下的重镇,如果两支军队合力进攻,会师城下,冀州的危亡立刻就会到来。”
“袁公是将军的故旧,并且又是同盟,眼下的办法,不如将整个冀州让给袁公,他必然对您非常感恩戴德,公孙瓒就敢来犯了,这样您还有让贤的名声。”
荀谌一番深入浅出抽丝剥茧的忽悠,确实给性情懦弱的韩馥绕懵了。
照这么看,自己确实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啊。
连逆风局都算不,简直是个死局。
“唉....既然如此,那——”
“且慢!”
正当韩馥要同意,荀谌要得意的时候,堂外忽然走进一面白无须的青年。
“敢问足下是.....”
“中山郡司马,郭嘉前来拜会。”
中山郡的人?
荀谌大惊失色。
如果说袁氏集团最忌惮的是谁,那飞林逍莫属。
所以这次图谋冀州根本不敢跟中山郡联手,生怕最后摘瓜。
而且能不动兵就不动兵,要不然勃海郡空虚,说不定林逍就会釜底抽薪东进,被抄了老家可就完犊子了。
因此这才派遣说客,想着不战而屈人之兵。
怎料在节骨眼,中山郡竟然派人来邺城。
而韩馥瞧见郭嘉,心中瞬间燃起希望。
大爷的,咋把这尊大神给忘了!
你们能联手,我就不能?
有了林逍,怕你们个卵啊!
“郭司马快请座!”韩馥站起身来亲自相迎。
“韩冀州折煞在下了,此次前来没有别的事,就是代表主公跟您联络联络感情。”
郭嘉嘴客气,但身体非常诚实,还真就座了。
“你们继续,可以把我当不存在。”
荀谌见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韩冀州,还望您能知晓利害,如果三家真的联手突进邺城,定然是保不住的。”
“噗——”郭嘉一口水喷了出去,喷完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家见谅哈,主要是我笑点很低,听到笑话就控制不住自己,更何况是天大的笑话。”
韩馥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郭司马有何高见!还请不吝赐教!”
“很简单啊,三岁孩童都明白的道理。”郭嘉指了指脚下,“冀州虽然狭小,能披甲阵的有百万人,粮食够支撑十年,袁绍以一郡之地联合些外地人的穷困军队又如何能拿下邺城?韩冀州随便在城内该吃吃该喝喝,坚守不出,他袁绍十年能拿下邺城,我倒立拉稀。”
这倒立拉稀还是跟主公学的,说出来还挺有气势。
以后要多用用。
荀谌拍案而起,“滑天下之大稽!袁公甲士精锐,战力无匹,邺城本就不是对手,况且韩冀州以前是袁家属吏本就应退位让贤,估量德行而谦让,这是古人所看重的,各个因素已经确定韩冀州只有一条路。”
郭嘉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大拇指向后指了指北方,微笑道:“加我家主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