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话,房间内的孙强等人全都呆住。
尤其是杜远,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就算父亲练得不好,堂堂名师,怎么可以直接辱骂他为畜生?
这简直就是侮辱人格!
“杨师,我父亲就算冒犯,你也不用这样辱骂吧”
心中一横,纨绔心思冒了出来,杜远咬牙道。
“辱骂?”张悬摇摇头:“你问问你父亲,我是不是在骂他。”
“爹”
杜远转头看向杜邈轩,不看还不觉得,一看之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父亲全身颤抖,再没之前的的沉着冷静。
“还请杨师救我”
噗通!
正在疑惑,就听父亲一声呼喊,跪倒在地。
“啊?”
杜远懵了。
孙强也一脸古怪。
这个杜邈轩是不是脑子有病?而且有些受虐的心理?
刚才还语气强硬,装逼的不行,结果老爷骂了句畜生,就直接跪了?
“小强,送客!”
不理会跪下的杜邈轩,张悬摆手。
开玩笑,你当我是什么?说怀疑就怀疑,说相信就相信?
“是!”孙强走过来:“两位请吧!”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杨师给个机会”
听到送客,杜邈轩吓了一跳,连连磕头,满心后悔。
早听信儿子的,那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下倒好,质疑名师,等于公然挑战对方的身份和权威,不生气才怪。
见堂堂杜家长老,跪着连连磕头,孙强也不知怎么办了,急忙看过来。
“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眉毛一皱,张悬不怒自威。
“是”
孙强哆嗦了一下,一招手:“来人,把杜长老请出去。”
听到吩咐,几个护卫大步走了过来。
“杜长老,请吧!”
几个护卫来到跟前。
“爹爹”
杜远到现在还是满心发懵,为何爹爹被杨师骂成畜生,非但不生气,反而下跪求救?
“是我鲁莽,知道错了,现在就候在外面,等杨师原谅。”
杜邈轩磕了个头,不待护卫撵人,当先向外走去,杜远紧跟其上。
离开府邸,走到门外,膝盖一软,就跪在大路中间,一动不动。
“爹”杜远都要疯了。
父亲可是曾经竞争过族长的存在,就算现在只是普通长老,也比一般长老要高贵的多,竟然直接在大路上下跪到底为什么?
就因为对方骂了一句畜生?
难道父亲真有些受虐心理?
“你也跪下!”
还没等他多想,就听到杜邈轩冷冷道。
“爹”杜远一咬牙:“我不懂”
“这位杨师是真正的名师,我刚才言语不当,得罪了他,所以要道歉!名师不可辱,哪怕有丝毫轻视都不行。”
杜邈轩呵斥道:“跪下!我们现在只有祈求他不要计较,因为他是真的名师,只有他,才能治好我的病。”
“他能治好?”
杜远迷茫。
貌似刚才杨师也没说什么啊!
就骂了一句“你是个畜生”,难道就因为这一句,爹爹如此断定?
越想越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都晕了。
“老爷,杜长老二人在门前跪下了!”
听到属下汇报,孙强一脸古怪的看向眼前的老爷。
老爷是不是有啥魔力?
刚开始杜邈轩没有丝毫尊重,语气也不太好,结果老爷骂了一句,对方直接吓得下跪,甚至赶都赶不走
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会觉得是不是天方夜谭,胡说道。
可事实就在眼前,让人不信不行!
“你全家好吗?摸摸你老婆你是个畜生看来名师,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
孙强总结经验。
不说这个杜邈轩,面对凌天宇也似乎是这样的,当时这位亿万富豪满心愤怒,结果老爷直接问人全家好吗?紧接着又要摸人家老婆
看来名师也不走平常路,喜欢危言耸听。
可就这样的危言耸听,十分管用。
“看来这些所谓的商人、长老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货,嗯,以后我是不是也可以试试?”
突然想起什么,孙强眼睛一亮。
在他看来,杜邈轩这么快就改变态度,是因为老爷生气了,看来以后自己遇到这些人,也不应该唯唯诺诺,应该凌然大气,说话自带气度!
这样才能真正震慑对方。
没看到这个杜长老,一下就被震慑的跪下了吗?
孙强心思越来越活泛。
“以后老爷不在,找个机会试试真要成功,老爷也会对我刮目相看”心中满是兴奋。
“哦,让他们跪着吧!”
不知道眨眼功夫眼前这家伙,脑海已经想了这么多,张悬随意摆摆手。
“老爷,我们现在干什么?”孙强问道。
张悬眉头一皱。
这也是他正在想的。
这样等着别人感激送钱,也不是个办法!
就好像凌天宇,一出手一百万,看起来很多,但和两千三百万的差距还是太大了,但如果开口要钱,又不符合名师身份,会给人贴上骗子的标签。
不要钱,干等别人送,能送多少?
万一对方以为自己身为名师,不在乎身外之物,干劈情操,岂不活活哭死?
想了一会,张悬开口:“我出去一趟,不用跟着,这样,你去帮我办件事。”
说着,张悬详细把交代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这”
听到他的交代,这位管家眼睛瞪圆,目瞪口呆。
这样也行?
“去吧!”张悬也不解释。
“是!”
有了前几次的经历,他知道老爷做任何事都有道理,也就不再多问,转身走了出去,时间不长再次走了回来。
很显然,张悬交代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如果有人来找,都让在门外候着。”张悬不再多说,起身走出府邸。
来到门外,对于跪在地上的杜邈轩看都没看,转身离开。
“爹”
看到这位杨师离开府邸,没有理会的意思,杜远忍不住喊道。
人家都走了,还跪在这里干什么?
“我这样做,不是给杨师看,而是表现一种决心和对错误的改正态度,如果我现在起身离开,恐怕以后再没办法解决身上的问题了。”知道儿子心中想些什么,杜邈轩解释。
“我知道了”
杜远有些沮丧的低头。
堂堂杜家长老,曾经的继承人竞争者,跪在大路中间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