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比不上飞的,风筝落入乌拉拉城中,城中马上响起迎战的号角。
不死者两个军团从不死周山的狭谷口排开阵势压过来,如此迅速的集结军队,证明早就在谋划攻城的战略。
事实上乌拉拉城是拦在不周山狭口第一道也是最坚固的堡垒,想要踏入人类领地,此城就是一棵眼中钉,拔不走一切梦想都休想。
当然也可以绕半个东部战线从东南部进攻,但亚当当就不信这个邪,况且东南部不是他的地盘,他更讨厌黑教廷满口花花的贵族。
“老棒子,有种你在飞出来。”
亡灵法师腾空百米极限,魔法元素凝聚成地面,上百神箭手站在百米高空严阵以待,只要见着能飞的,就算一只鸟也要射下来,见不得有人骑在他头上叫嚣。
“你真的不等不死怪物的苏醒就要与我决一死战吗。”
不死者怪物高达二十多丈的身躯抬抬手就能翻过坚固的城墙,是所有骑士的噩梦,是天地间最蛮横的怪物,所过之处一片废墟。
“我先热热身不行吗,你看不见我现在兵强马壮。”
能飞的风筝带来强烈的危机感,既然有所准备,何不趁古奥斯谋划他事之际来个突然袭击。
何况有不死圣王的残兵收拢过来,说什么也要拼掉他半个城墙,再让主力军团趁热打铁,在兵力优势上极有可能重创乌拉拉城,进而吞并它。
“那你还等什么。”
十来台魔导炮黝黑的炮口在射程内有足够的威慑力,所产生的元素爆炸从来都是悬在不死者头顶的死神镰刀。
但是射程短,爆炸范围小,全力冲击起来很容易就冲过射程,任那晶石炮弹在上空呼啸,光听声音吓不死人。
“儿郎们,喝酒吃肉的时候到了,给老子冲啊…”
“嗷…”
“呜嗷…”
刀枪晃晃,速度如梭,那奔跑开来的速度比骑士的战马都不相上下,烟尘滚滚,大地震撼,一个圆锥的阵形破风乘浪,攻无不克,气势在狼烟的熏绕中攀登到极限。
但是古奥斯那老棒子怎么下城楼了,于是总有种不安在上空盘旋,那匆匆一瞥的风筝就像一层阴霾笼罩在心头,明艳刺眼的阳光都有些暗淡。
不对,是真的暗淡。
二三十只风筝从高空滑落,横竖排列,在数百米的高空遮天蔽日,就像一只只五六米宽,五颜六色的怪鸟准备觅食,何其壮观与美艳。
但那临空落下的火星是什么,阳光下看不真着,但那股不安完全将心绪笼包。
“不好,快防御,是魔法师的爆裂火球术。”
二三十只火球术落下,在圆锥形的冲锋阵容中炸开,轰鸣阵阵,浓烟滚滚,大地为之震动,哀鸣彼此起伏。
虽然与魔导炮相去甚远,但架不住魔法师的无穷输出。
他们高高在上,有风系魔法师掌舵,他们就像悬浮的炮垒,用令人发指的低级火球术硬生生将冲锋的大军炸得千疮百孔,溃不成军,连引阵的军旗都快燃烧殆尽。
他们无所顾忌,亡灵法师与神箭手根本触及不到那么高距离,免强凝聚起一个元素防护罩,但经不起成百上千的轰炸,同时根本追不上冲锋的阵形,等同于是冲锋的士兵自己冲出防御罩暴露在火球术的攻击下。
这战怎么打。
再冲下去就要进入魔导炮的射程,就这扭扭曲曲的阵形能经得住魔导炮的狂轰滥炸吗,即便冲过去了,用英雄主义精神去攻城吗。
简直扯淡。
“退兵。”
再打下去,整个前锋都要交待在这里,况且他们都是高阶魔法师,以他们的魔力储备释这么低级的火球术,在轰一个小时都不成问题,何况乌拉拉城的魔法师团有一百多人。
是整个东部战线魔法师最多的师团,拼消耗简直是扯淡。
“回去想办法。”
但是古奥斯呢,开战以后就没有见过他,而且乌拉拉城根本就是严阵以待,即便没有古奥斯的引战,这一战也会由乌拉拉城单方面挑起。
像是非战不可的心思。
“上了老棒子的当,快回营地,守住财宝。”
听闻圣光教廷降临天灾,部分地区颗粒无收,急需物质救援,而物质需要的是财宝,古奥斯应该就是奔着不死圣王带来的那笔财宝去的。
又是声东击西,快把劳资的精髓都学全了。
古奥斯已经金蝉脱壳摸到不死周山里的小周山附近。
这里离不死圣王的陨落地只有几里地,他先前用的幌子虚虚实实,就是来迷惑亚当当的伎俩,始终猜不透他再次冒险进入不死周山的目的。
深入敌方腹地,即便是大魔导师也有着非比寻常的风险,亚当当与十二护卫中任何谁靠近都有可能发现他的踪迹,在全大战下,他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
如果再加上亚当当的大将军亚蒙蒙,几乎能将他活捉,并且费不上多大力气。
但是他有不得不来的困境。
他从《魔法实验论》中研发出载人风筝,那效果刚才已经被现实验证,而它的用途绝不仅仅如此。
但是始终有所局限,比如稳定性,风系魔法师的持续消耗让风筝的飞行时间很短,即便是他自己持续飞行四个小时已经极限。
又比如载重性,魔法师根本不能在微重的情况下使用强大的元素法术,那突如其来的元素压力会让风筝瞬间失去平衡,甚至因为过重而破裂纸翼而摧毁。
都是很实在性要攻克的难题,但最迫不及待要解决的问题是魔导炮的二代升级。
在不死怪兽即将苏醒这段时间里务必要研究出来,否则将有数以万计的英勇骑士白白拼死在他们的牙尖利爪下,可谓刻不容缓。
然而上次无意识储备在身体中的“绯红能量”因为破释《魔法实验论》的风筝研究而消耗殆尽。
想要再次蓄积“绯红能量”研发二代魔导炮,他不得再次沐浴在救赎者先生的绯红之雾下,否则他穷其一生都无法解读其中的只字片语。
唯一担心的是这样冒昧的拜访,会不会受到主人的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