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碰到了刀白凤...她因为段正淳的多情愤怒不已,决定报复。
所以才会委身与当时与乞丐无异的段延庆。
当时一心求死的段延庆也因此找到了活着的信心。
这说的不就是我吗?莫非当年的长发观音是刀白凤...段延庆心道。
那段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就是我段延庆的种?
那我还造个屁的反?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反而有点扭捏了。
说实话,他不敢相认...为什么?长得太磕碜,怕儿子不认。
那不是更伤心。
知道有这么一个仔就好了...暗中保护他不受伤害,总好过被自己的儿子嫌弃!
“刀白凤...事关大理千年基业,你从实招来!”保定帝挥一挥手霸气无比的说道。
段正淳死死盯着刀白凤,如果是平常,他肯定希望这是假的。
但有乱润事前在前,他既希望是真的,又不希望是真的。
这种心情非常的复杂。
刀白凤在玉虚观清修多年,但是养气功夫还没到家。
被质问此时,她不仅没认错,反而把责任推到了段正淳的身。
刀白凤怒喝道:“还不是都怪你,段正淳!”
呵呵,女人,做错事从来不会在自己身找问题,而是直接把脏水泼到男人身去,然后在抓住男人曾经的过失,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弱小的受害人。
博取所有人的同情...
哎...终究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当年要不是你背着我找情人...我根本不会想着去报复你!”
“所以,誉儿真的不是我的孩子?”段正淳心如刀割。
“没错!”刀白凤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誉儿的亲生父亲是谁?”段正淳已经说不出话了,这句话是段正明问的。
段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段老大,撇了撇嘴。
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站出来吗?
怎么这个时候反而当了缩头乌龟?
刀白凤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什么?”段正明骂道,“你...真是不知廉耻!”
“呵呵呵呵!”刀白凤略显癫狂,“是啊,我不知廉耻!”
“刚刚誉儿说的那句话,你们不懂什么意思吧!”
“我告诉你们!”
“那句话真正的含义是,在天龙寺外,菩提树下,我委身给了一个濒死乞丐,那时我的形象跟长发观音无异...”
“现在你们懂了吧!”
“为了报复段正淳这薄情寡义之人,我委身给了一个不认识的,身受重伤,濒死的乞丐!”刀白凤大声吼道。
接着泪流满面道:“那次之后...我便怀孕了。”
“诞下誉儿之后,你心怀愧疚,所以出家修行去了...”段正淳喃喃道。
场中气氛无比的沉闷。
段誉又演了一波。
面带凄苦神色,使劲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眼眶泛红,悲痛欲绝...
段正明叹了口气...贤弟啊贤弟...你差点害了段氏千年基业。
弟妹啊弟妹,你无意中又救了段氏千年基业...可是这样一来,誉儿还是段家人吗?
真是一笔糊涂账。
算了,剪不断理还乱...先解决眼下的麻烦再说。
“前辈...看来你的计划落空了!”
段正明看向段延庆,淡淡的说道。
“想不到还有这一层隐情...”段延庆用腹语说道:“罢了,罢了。”
“如今大理在你的治理下还算繁荣。”
“更何况...我这二十多年来全身心的投入武学,只顾着练功跟复仇,早已不记得治国之道...给我江山,我也守不住...现如今当年的仇人已经全部被杀,明日我便去天龙寺认祖归宗...”
0.0...段誉惊呆了,这剧本有点不对啊。
你就这么放弃了?
哎,不管他了,确定自己以后泡妹妹不会因为身份原因变得尴尬就行。
木婉清的心情明显恢复了许多,凄苦神色已经消失...只是目光担忧的看向段郎。
她怕段郎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你看坚强的段郎都哭了,心痛...嘤嘤嘤。
在场最伤心的,莫过于段正淳了。
帮别人带了许多顶绿帽子的他原本还很爽...结果自己结结实实的带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
这感觉就很不爽了。
原来这就是被戴绿帽子的感觉...怪不得那些人都恨不得我死。
段正淳此时好像有点同情之前被他戴绿帽子的人了。
“如此甚好...”段正明松了口气,“那明日朕在天龙寺恭候堂兄大驾。”
“不敢...告辞!”段延庆临走前柔情的看了一眼段誉这边。
接着权杖轻点,他便消失在院落内。
段正明毕竟是个皇帝,处事不惊。
解决完这件事,接着是另外一件事。
“皇弟...誉儿的事,不仅是你的家事,也是我大理的国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段正明严肃的看向段正淳。
“全凭皇兄做主!”这时候他哪里还敢说什么...他恨不得找个龟壳缩进去。
段正明点了点头,几个妇人他直接略过了,没有问她们的看法,而是看向段誉,“誉儿...此事你觉得呢?”
段誉‘悲痛欲绝’道:“全凭皇伯...段皇爷做主。”
快点结束吧...我演戏很辛苦的。
虽然段延庆,没有挑明他就是当年那个乞丐...但是,自己的天赋想必是留在段氏的一个巨大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