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壶老酒,两斤牛肉,快点啊。”
天波城某小酒馆之中,院长已经拿着筷子坐了下来,甚至还用筷子砸了砸桌子,嘴里嘟囔着:“折腾了一路有点饿了,也有点渴了。”
这大马金刀的坐姿,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上去中气十足,血气旺盛。
而在院长对面,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家伙拿着牛肉火烧啃着,显然发现了院长,身体一背,生怕发现什么似的。
“这煞星,他怎么追来了?”
绷带怪人嘴里嘀咕一声。
其实,他这副打扮想让人不注意都难,实在是非主流太另类了。
估摸着是饿了,两个牛肉火烧三下五除二就给消灭了不说,一壶酒咕噜咕噜就下肚了。
如果小宝他们在这里一定会认出绷带怪人。
这老兄不是别人,正是早就第一时间开溜的陈天南。
他返回到了天波城,不能走啊,问道学府那边还需要他主持来着。
可是陈天南又不想跟姓李的见面,就这么躲了起来,可是万万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
都说生气容易吃饭,可真不假,这不,陈天南就开了口味了,平日里哪吃过这么多啊。
吃饱喝足也差不多该走了。
陈天南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在赌这一切只是偶然。
可是还没等陈天南叫声小二付钱的时候,端着酒肉的李大园长已经转移到了他这里,而且很自觉的坐了下来。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这老儿演的是哪一出呢?
打起了迷糊的主意的陈天南找到了一条路,装迷糊。
不管那老儿打的什么注意,自己就装糊涂,我一个不承认,你还能奈我如何啊?
相对于陈天南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李院长可就细嚼慢咽品着滋味了,似乎对他来说吃饭是头等大事,不怕花费时间。
“再来两壶酒,一盘酱花生。”李凤娇,额不,是李霸天李大院长叫了一声。
“吃那么多也不怕撑死你。”
陈天南嘀咕了一句。
“没事,没事,有人请客。”李霸天一台筷子,嘴里塞得满满的牛肉,话都说的有点不清楚了。
“小二结账。”
陈天南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这叫了一声被李霸天打断下去,对着走过来的小二说道:“不着急,不着急,一会一块付。”
恩?
什么叫做一会一块付?
“兄台,咱们认识吗?初次见面就让你破费似乎有点不好吧。”
“天南兄客气了。”李霸天抬头看着他,也不在弯弯绕,嘿嘿一笑,“没什么好不好的,反正你掏钱,咱就不用客气了。没事,这都哪跟哪。”
不给陈天南说话的机会,李霸天也不顾及陈天南那微微露出酱紫色铁青的面孔:“你的钱跟我的钱有区别吗?咱们谁跟谁啊,用不着客气,放心,我也不会客气。一会你也用不着着急了,我不会给你抢着付钱的,放心,这种露脸的机会就留给你了。你看,我多替你考虑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陈天南嘴角肌肉抽搐着。
从见到李霸天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不好的预感,这个老无赖果然来找麻烦了。
“李凤娇,你什么意思?”陈天南一摔筷子,动作不大,好在酒馆没有太多人,也没引起太大的动静,不然又会被当做焦点来访谈了。
“什么什么意思?陈圆圆,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院长头也不抬的,眼皮上翻用着余光看着陈天南的反应。
“好你一个李无赖,跑到我这里来倚老卖老了是吗?”陈天南眼睛瞪大,撕开绷带,也顾不得什么了。
“本来就是嘛!”李大院长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望着陈天南,“莫非不是?”
“你……”脸色憋得通红的陈天南你不出个下文出来,最后干脆了,一卷袖子,“有本事出去单挑。”
“年纪大了,胳膊腿不听使唤了。”李院长的口才不得不说是一流的,“再说了,万一伤到你,伤到我都不好了,你说对吗?”
“认怂了吧你。”
“谁说的,既然打,那总该有点彩头吧。你说吧,赢了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
就知道你个老财迷得说这个。
点着头的陈天南倒也不矫情:“简单,彩头随便你提。”
“这多不好意思啊。”李凤娇脸不红气不喘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说,“还是不行啊,我怕我一出手把你胳膊腿打断,到时候你赖上我了怎么办?”
“实在不行,咱们换一种比斗方式吧。”
“你说怎么比法?”
“这个就简单了,不是马上就要学院交流了吗?到时候咱们压双方,看谁能赢怎么样?”
“就怕你输得裤衩都没有了。”
“这个就不牢你操心了。”
……
天波城最近有点火大是真的。
可惜了,也不知道哪里能借来芭蕉扇帮天波城清凉清凉。
城内陈天南跟李霸天是斗得不亦乐乎,城外,大喵二白小金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亮拳头、比肌肉,在人家的地盘上,这样做就有点愚蠢了。
这并不是说大喵、二白、小金他们怕了对方,而是现在是什么时代,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动脑比文化才是主流。
讲文明、树新风,做个联邦新时代的好公民。
一直以来,大喵他们都是以此来标榜自己,也以此来约束手下。
谁说狮驼岭的人不讲理,狮驼岭一直都信奉公道自在人心的好不好。
以二白为首的兄弟三人开腔了,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三位竟然也有如此口才。
唐必清他们有点傻了,真的是万万没想到,这事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啊。
自搭舞台,自备台词。
大喵三人当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台,说的是让人一愣一愣的。
大喵:“我本以为天波府乃是正义化身,走天道五常,没想到背地里竟然都干这些鸡鸣狗盗之事,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啊。”
二白:“可不是嘛。耍流氓就算了,这是道德问题,耍无赖算是怎么一回事呢?知法犯法吗?”
小金:“我就想问问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讲理的地方吗?有些人贵为一方封疆大吏,知法犯法,这是将联邦的条律当玩笑呢,还是被权力冲昏了头脑。如果这里没有说理的地方,那我就去联邦,我倒要问问那个人,这种事情他还管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