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英杰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猫,一下炸毛。
“你还在这花言巧语些什么。”
“不乖乖束手就擒,在这说些什么话。”
“你不是已经没什么可问的吗?”
江英杰此时心中已然有些不妙。
上方的长老心态有些好:“说!”
林新知莫名从这口气中听出了些看戏感觉。
难不成这些长老在这看笑话?
好吧!
估摸在他们眼中,这外门弟子之间的争吵。
本来就像个笑话。
那就让这个笑话说得更有趣些。
林新知叹了口气。
“根据江师兄之前所言,他是在十八号深夜离开的。”
“据他所言,走之时春风阁已近乎无人,春风阁是外门之中比较大众向的酒馆,关门较晚。”
“子时二刻关门,按照江师兄口中所言,近乎无人,那基本可以确定是子时之后走的。”
“而任务堂开堂时间为卯时一刻。”
他语气平淡,面容上神情自若,让人相信其自信说法。
说到这里时候,他看着大家。
已经很明显了吧!
之前他就是通过套话让其自己露出破绽,没想到一下就给了这么大收获。
正义的伙伴们。
还不快正义执行!
江英杰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旁边的任务堂中人大眼瞪小眼。
这咋啦?
有啥问题?
上面三人,一名美妇,一名中年人,一名年纪稍大些的男子。
两名男子相互对视一眼。
交换了下呆逼的眼神。
有些摸不着头脑?
挤眉弄眼。
仿佛在说。
你懂了没?
另一人回个眼神。
我懂个锤子!
心中稍慰。
呆逼之间的互相安慰。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没懂。
那就好!
只有那名妇人眼帘低垂,若有所思。
怎么没有人鸟我?
林新知有些失望。
果然干这种事情还是得有托啊!
他在这种时候终于明白前世表演魔术为什么要提前找个托。
不然真的好尴尬啊!
还是自己得上阵快速解决吗?
只要自己笑得足够大声,尴尬的就是不是自己。
所以林新知笑了起来。
笑得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问题?”
“这问题还不够大吗?”
周围一应群众,包括上面两个呆逼听着这个笑声。
怪难受的。
总感觉是在嘲讽什么。
应该不是笑我吧!
然后看向周围的呆逼。
啧,好呆!
果然不是笑我!
林新知:“北令林为何无人问津?”
马上自己接上:“因为偏僻!”
他可不想又出现之前那种情况。
“当然没人去的原因首先肯定是其并无太多价值,但实在太过遥远,这才无人前往,路程何其远!”
“从春风阁到北令林如此遥远的距离。”
“江师兄算作子时便离去,卯时回来。”
“期间不过三个时辰!”
“你又如何在这个时间里一来一回。”
“更何况你吃了这么多酒,脑袋晕乎乎的,根本就不可能走得快。”
“那便更加无可能了。”
“故真相只有一个。”
“那便是你说谎!”
林新知手指向江英杰,言之凿凿,语气肯定。
他觉得此刻自己肯定帅气极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自信帅气的面容。
有力帅气的话语。
飘逸帅气的长发。
这种绝地翻盘的气魄,宛若话本里才能出现的场景。
实在是太帅了啊!
在这种场景加持下。
几个师姐不禁激动地湿了……
眼角。
台上的中年男人双眼圆瞪,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原来是时间对不上,这倒是极为容易忽略。
他再看向年纪稍大的那位。
准备交流下呆逼之间的心得。
哪知道那位已经开始摸起了自己的胡须,看向美妇人,一幅我早已明了模样。
“事实果然和我想得一样!”
“这小辈不错,头脑明晰,长得也和我年轻时一样出彩。”
“不错!不错!”
“很有潜力嘛!”
看到之前美妇人对林新知话语之间多有袒护。
年纪稍大的老狐狸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
你不要脸!
姜还是老的辣,明明是个呆逼,却装作高人,去勾搭师妹。
就你还跟这年轻人一样出彩。
你年轻时候长什么样子心里没点数吗?
每次带着我去偷看别人洗澡。
最后把我丢在那!
都这个年纪了。
在这说好一起公平追求师妹。
你搁着装什么装。
艾元思,你做个人吧!
中年男人在心中怒骂。
然后点头一笑:“师妹,我也早就如此发现。”
“两地之间距离哪是这么容易忽略,我不曾开口,就是为了考验这个年轻人是否注意到这点。”
“现在的年轻人果然心细如发,很不错啊!”
“我还记得这年轻人当年是你从门口带进来的吧!”
“如此机敏,以后说不定还能在内门看见他呢!”
你小子装逼技术越来越高了。
还考验。
尚志新,你做个人吧!
居然一直打听师妹的消息。
连这个人是师妹带进来的都知道,你还说你之前对师妹没兴趣。
你个狗日的。
艾元思在心中狂骂。
两人交换眼神。
互相一瞪眼。
师兄弟情谊暂时破裂。
然美妇人看向林新知,眼中带着悲悯。
摇了摇头。
江英杰嘴角颤抖。
按照他的计划中可没有这种情况出现。
怎么一下子变成自己穷途末路。
怎么会!
不应该就是安静受死。
现在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
法螺。
对!
有物证自己就还有希望。
“可那。”
“法螺里面又该怎么解释。”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高声尖啸。
“对!”
“铁证如山,那法螺总做不了假,那里面就是你的声音。”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算我赶不过去,那这法螺又是哪里来的?”
对哦!
还有这个东西。
吃瓜群众再次调转方向。
林新知早在这等着了。
“呵呵!”
一步向前。
“你不觉得其中的问题更大吗?”
“你之前说夜风微凉,很是舒适。”
“夜风微凉,在室外使用法螺,哪里可能只收进去如此清晰的人声。”
“而一点环境音都无?”
林新知再向前一步,嘲讽看着他。
“而你的法螺里面除了清晰人声之外,其他任何声音都无。”
“很明显是在室内录制而来。”
“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沟通外人,就是为了构陷于我。”
“江师兄啊!江师兄,你就有这么恨我吗?”
一步向前。
步步向前。
每一步都在江英杰的心头狠狠踩踏。
井乐语每走一步,他的脸色便会惨白一分。
身形不稳,摇摇欲坠。
林新知向前一鞠躬,声音洪亮。
“弟子讲完。”
“长老!”
“请为弟子。”
“主持公道!”
众人心中天平随着话语无限倾斜。
“江英杰,你可有话要讲?”
“我……我”
“我!@”
慌不择言。
不知所措。
啪地一声。
江英杰瘫倒在地。
一滩淡黄色液体蔓延而出。
这下真有人湿了。
江英杰瘫倒在地上。
哭着喊着我错了,我只是鬼迷心窍。
我再也不敢了,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林新知有些疑惑为什么每个做错事情的人都妄图通过这些无用的措施来挽救。
这就如同屎已经拉到裤裆里均匀涂抹在每一处才想起还有擦屁股这一步骤。
相当多余且没必要。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戒律堂做什么?
江英杰已经被带向其他地方。
迎接他的是更残酷的戒律,可以说那才是戒律堂真正森严恐怖的一面。
站在原地的看着地面一滩不明排泄液体的林新知有些惆怅。
原来他湿并不是因为我。
而是因为戒律堂啊!
男人的自尊有被打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