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咱班的那个谁,到现在还没来呐?”
“你还指望那废材来?谁不知道她入院一个月了,除了睡还是睡。”
“就是,你说这好不容易进了学院,她一次课都不上就算了,连门都不出。”
“诶,你说她不会是自知自己天资愚钝,羞愧难当,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来了吧!”
一群人聊着聊着哈哈大笑,好像在说什么搞笑的事情。
为首的男人皱了皱眉头,显然是不打算上前帮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说话,反而语气生讥,“确定那臭丫头不来了是吧?”
跟在他旁边的男人立马生出一副讨好的面容,“封老大你放心,老早我们哥几个就去看了,那臭丫头当真是一点动静儿都没有。”
封绪眉头舒展,有些不屑的冷哼一声,“她最好是不要来了,简直是丢了我们十班的脸。”
眼前是一片宽大的场地,足以容下上千人,在最中央的地方有一个直径三米的圆台。
圆台之中伫立着一根布满道痕的黑色石柱,那一道一道粗浅不一的道痕仿佛树干的裂痕。
不一会儿,场子就挤满了人,现在没有管事儿的在,一众学生都是围着自己班的抱团。
他们这里分为十个班,从一依次排到十,数字越往前代表着越强,而十班就是最弱的。
整个南院差不多一千多人,差不多尾边儿的那一百来个都在十班,可想而知这是有多弱。
“哟,这不是十班的老大吗,排你们班前面测试的可有几百多号人呢,怎么来这么早?”
来人长得高大,不过他的表情全是不屑与讥讽,对着封绪一顿嘲笑。
就好像他们来不来都没有任何可能似的,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他们的结果。
而他后面的人笑的更放肆,几乎要笑到地上打滚,“哥,说不定人家是觉得自己又行了呢。”
此时封绪满脸通红,但又无法反驳什么,学院规定每个月都会安排测试。
如果不测试就全当毫无进步,而最终的排名却是要看最新的记录。
他已经入学一年有余,几乎每次都不缺席,可是老天就像是在捉弄他,每次自己以为名次有所上升,偏偏就有那么几个人挤上来,硬生生让他抓着十班的头待着。
但是其他十班的人听了却不乐意了,他们虽然是南院最尾端的人,可怎么也是个筑基阶的灵者啊!
遇到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事儿,谁都无法咽下这口气!
“霍山川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扒着九班的尾巴而已,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就是,我们绪哥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教唆。”
“爬了一年才险些挂在九班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信不信我们三两下把你打趴下。”
霍山川脑子微怒,拳头捏的死死的,这些人真要围上来,他还真打不过。
“你们也就会耍点嘴皮子,我至少还在九班,可你们能不能迈出十班的门都不知道,更别说你们的什么绪哥。”
他的话就像石头一样堵在封绪心中,任由他怎么克制自己还是无法忽视。
“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费口舌,等会儿测试完了让我来见识一下你到底多厉害啊。”
霍山川一挥衣袖,带着几人走了。
众人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的走了,却也没人要上前拦着。
事实上论修为,他们这里没一个比得上人家的。
“绪哥,这些人简直太嚣张了!”
“就是,他们谁不是从十班出去的,还瞧不起咱们。”
封绪拳头松了松,眼睛直盯着离开的那几人,“行了,总会有机会出这口气的。”
这场小小的闹动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引起丝毫波浪,若不是十班的几人心中怀有不爽,估计都没人记得。
渐渐的十个班围着中央整齐划分了,因为不是非要来的测试,所以也不是所有人都来了。
比如一班的那些佼佼者,连续几月不来排名都不会有太大的波动,可是像他们九班十班的,巴不得一有进步就来更新,因为那是可以去更好的班级的机会啊。
也是因为这样,整个场子也就七八百人的样子。
忽然一位面目清冷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猛的大吼一声,那混杂着灵力的声音顿时散发开来。
筑基六期的实力完全不是这一众学生能忍受的,一个个都感觉到耳朵里似乎有道电流穿过。
不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
此人正是南院执掌,任何一个老生都知道他。
执掌见这些人安静下来,脸色顿时好了不少,“此次测试关乎大家的排名,希望你们能重视。”
因为是使了灵力的,所以他吼的没怎么费力,但是声音却传的很远。
“上个月进来新生先进行测试,如果有不来的,直接除名!”
什么!
往年可没有新生首月不测试就除名的啊!
可眼下大部分的新生都还在十班,而这个班级平日最是让人排挤。
以至于整个十班都没有来超过十人,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执掌大人,往年可没有这个规矩啊?”
“对啊,这样不是得有很多新生都除名了?”
每年来的新生对于老生来说那就是免费的劳动力,他们既打不过自己,又抢不到资源,就算是落手了难保不会被人盯上。
前几个月完全是老生们的福利好吗,什么打家劫舍的,那是应有尽有。
他们在学院生活都是要花钱的,那些老生是坑不到了,只有新生才有可能。
打着这种想法,跟着新生闹的居然还有百来个老生。
执掌眉头一皱,大手一挥一股强于他们的灵力铺面而去。
“你们南院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了,要闹滚去本院闹去!”
下面几百号人没一个敢出声的,他们之中最强的一班也就筑基四期左右。
挨得十班最近的人猛的大喘一声,“反正大多是十班的,留与不留没什么大用处。”
“就是,少了这些废物,还节约些资源给我们。”
封绪怒的上前一把揪住开口那个人,“你什么意思?”
那人一时不查竟被他抓住了,挣扎两下居然还摆脱不了,顿时脸憋屈的跟鹅肝似的。
“怎么,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
封绪带头的十班也就七八人,可眼前这人是九班的,人家一堆就是三四十人,那一双双眼睛瞪过来仿佛能把人看穿了去。
“我说封绪,你好歹也是老生了,怎么跟个婆婆妈似的还护着那些新生了。”
“八成是当老大当久了,舍不得这么多狗腿子呗。”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