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罗柏又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黛西,却见黛西早已经找出纸笔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罗柏挑挑眉,回过头来看着被呈x型绑在了木架上的男人,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
“相信你已经明白了你现在的处境,一会儿我会解开你嘴里的绳子,然后问你一些问题。我问你什么,你就要马上回答我什么。”
“如果你的回答没有让我满意,我就会随便在你的身上切下点什么,直到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为止。听懂了吗?”
“呜了呜了”男人连忙回答,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办发说话后又忙不迭的点起了头来。
罗柏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的点着那把依旧还插在男人肩头上的匕首。想了想后罗柏还是没有将它给拔出来,一会少不了对他用刑,少一个出血点也能让他活的更久一点。
于是罗柏抽出了自己的短剑,将它从下方慢慢的插进了男人的左腮和绳子之间的缝隙里。
剑尖缓缓的在男人的视线里上升,在这个过程当中,无论男人怎么挣扎也无法减缓剑尖上升的速度。
那种看着死亡慢慢逼近却没有办法反抗恐惧感,让男人全身都在忍不住颤抖。
剑尖最终缓缓的停在了和男人眼睛平齐的位置,视线中那如同山岳一般的锋利剑尖一下子就击溃了他的心防。
男人停止了挣扎的动作,像是一条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死鱼一样任由绳子将他挂在木架上。
就这心理素质还敢靠刀子吃饭?!罗柏不屑的撇了撇嘴,持着短剑的右手微一用力就割开了绑在男人嘴上的布条。
随手拉出了被男人咬在嘴里的布团,罗柏又看了一眼黛西,示意她审讯开始了。
罗柏将短剑轻轻搭在男人的左手之上,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呼呼”男人先是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这才磕磕绊绊的说道:
“这位大人,呼呼我叫,啊”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他满脸痛苦的看向了自己的左手,那里原本应该是食指和中指的位置已经被齐根斩断,只剩下了半只流着血的光秃秃手掌。
他转回头迷茫的看向罗柏,回答他的是罗柏那依然温和的声音,“你回答慢了。”
“来,我们继续。”罗柏对男人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后再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我叫尖牙,瘦尖牙。”男人急忙回答道。
只不过他刚刚说完后又发出了一声惨叫,这次被罗柏削掉的是他左手上的另外两根手指,这下子他的左手彻底的秃了。
“大人?”男人无语的看着罗柏,为什么啊?
“你的话有些多了。”罗柏先是回答了男人的疑问,然后语气如常的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尖牙。”男人这次学乖了,说完自己的名字后就紧紧的闭上了嘴,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罗柏。
罗柏无趣的甩了甩手里的短剑,脸上满满的都是失望。
男人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大人其实对所谓的供词根本不感兴趣,只是单纯的想要折磨自己。
而且他们撤退的时候留下来太多的痕迹,只要用心寻找很快就能追踪到他们的老巢,到时候没有防备的他们可能一个都跑不了。
这下子男人彻底绝望了。
“你来自哪里?”罗柏继续问道。
“明月山脉,獠牙部。”已经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男人开始变得配合起来,显然是不想自己临死前再收到什么折磨。
接下来的审讯就变得无趣了起来,罗柏问什么男人就回答什么,答案简单直接没有多余的废话。
“离你们獠牙部最近的部落是哪个?”
“是黑鸦部。”
“劳勃国王有几个孩子?”
“??啊”
“黑鸦部离你们有多远?”
“步行半天。”
等罗柏将想到的问题都问了一遍后,男人的左臂已经只剩下手肘了。男人以为一切终于结束了,有些释然的笑了起来,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看着黛西记下的满满一张纸,罗柏点点头对男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
“很好,你很配合。那么我们再来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
黛西:
小琼恩:
文德尔:
等罗柏问完第二遍以后,男人的眼中已经再也没有了对生命的渴望,只求速死。
罗柏拔出那把插在男人肩头的匕首递给贝利,揉了揉贝利那乱糟糟的头发,“我们说好的,他是你的了。”
观看完罗柏的审讯,贝利心里的戾气也已经发泄了差不多了,他接过匕首走到男人面前冷漠的将匕首刺向了男人的咽喉。
望着眼前这个想要杀死自己的男孩,和那把刺向了自己咽喉的匕首,男人的眼里没有一点恐惧,有的只是解脱。
钢铁划开血肉,男人体内剩余不多的血液顺着男人的颈部缓缓流出,而男人的脸上却是诡异的露出了微笑。
眼泪顺着贝利的脸颊滑下,罗柏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小琼恩和文德尔,“剩下的那两个人就交给你们了。”
小琼恩和文德尔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不过还是各自走向了另外的那两个男人,远处很快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罗柏没去看他们两个的表演,而是拉着贝利席地坐了下来,“贝利,你以后想做什么?”
“报仇。”贝利呆呆的回道。
“嗯。”罗柏点头,“那么报完仇以后呢?”
“以后”贝利皱眉思考了半天,然后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