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陈淳也被那位女子的妩媚惊艳到,女子揽着萧九遥双肩媚眼如丝的撇了一眼陈淳,戏谑说道:
“这位小哥儿生的真是俊俏。”
陈淳从没有见过美的如此不可方物的女人,但还是镇定拱手说道:
“谢姑娘夸奖。”
女子双手从萧九遥肩膀溜到腰间,揽着萧九遥朝绛珠一步步走来,如是一位正室要找侧房的麻烦一般,笑意盈盈道:
“妹妹,多日不见可是愈来愈漂亮了。”
绛珠眼睛盯着她放在萧九遥腰上的那只手,拧眉说道:
“姐姐也是。”
见绛珠这般吃醋模样,女子格外开心。随后将萧九遥朝着绛珠推去,弯眉笑道:
“给你你家公子,可得照顾好了。”
绛珠知晓这女人的性子就是这样,她也不是生气女子,只是生气萧九遥被女子揽着腰一动不动,在萧九遥还未到她身前时,她又一把将其推了出去:
“姐姐与公子好些时日没见了,可不得与您这位弟弟叙叙旧?”
女子也再次将萧九遥推出:
“弟弟用完了,还是还给你吧。”
如此循环往复,萧九遥宛如秦风楚馆中那些被客人推搡的小倌一般。几次之后萧九遥在推搡中站住身形,转身走进屋子。
能在此地见到这女子打心眼儿里高兴,如此好心情在二人推搡间一下子给磨没了。
最终还是红衣女子略胜一筹:
“还是还给你这位正牌儿夫人吧,天天对着这张冷脸,姐姐可是受不了。”
绛珠虽是依旧板着脸,但心中却是窃喜。她也知晓,这些年来那位女子真的只是拿萧九遥当自己弟弟看,萧九遥亦是拿她当姐姐看,若那位红衣女子真有心于萧九遥,凭着她的手段自己可是抢不过她的。
红衣女子最后一句话,可否认为是萧九遥姐姐认可认可她了?
即便是这样,绛珠依旧是不怎么喜欢这位女子,她个性太是张扬,对于一个出身大家闺秀的女子来说,红衣女子的一些乖张张扬着实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
红衣女子跟着也走进房间,萧九遥正坐在位子上给自己倒上一杯饭后热茶,见女子进来头也不抬的轻声问道:
“可是有办法了?”
女子坐在萧九遥对面说道:
“没有,族中长老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
萧九遥不由得捏紧了一下茶杯:
“那你跑这里做什么?”
见萧九遥也没给自己倒茶的意思,便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反问道:
“这是我族中之地,我怎就不能在这儿。”
萧九遥放下茶杯诧异道:
“这里不是朝阳郡?怎就成了你族地界?”
红衣女子故作生气,幽怨道:
“瞧你这弟弟当的,这些年就连姐姐是哪里人都不知晓。”
萧九遥一手扶脸,这是又来这一套?还埋怨他这些年不知她是哪里人?她怎就不说满了自己这么多年呢?
红衣女子又拿起盘子中的一个苹果狠狠咬下去,说道:
“对呀,朝阳郡就是我族之地呀。”
萧九遥皱眉,仍是不解。
朝阳郡隶属太奉疆土,怎会有妖族居住其中,朝廷难道就不理会这些?
红衣女子嚼着苹果继续说道:
“朝阳八百里,居住的人不过两三百里,剩余的五六百里便是我族之地。”
萧九遥惊愕道:
“朝廷允许的?”
红衣女子理所当然说道:
“这本就是我族之地,有什么允不允许?就算不允许又能怎样?又不是没跟他们打过。”
妖族这一脉还和朝廷发生过争斗?
苹果吃完后,红衣女子又喝上一口热茶:
“当年太奉先皇征战,第一战就是这里呀。太奉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能让我们忌惮的也就那么寥寥数位。后来太奉立国后便重文轻武,大批武将告老还乡,听闻被称为太奉国之战将的剑仙都被朝廷害死。当初先皇治理太奉时文武还算均衡,如今的太奉愈发重文轻武。哪敢与我们一战?再者说,即便我族不如太奉,别忘了还有南方蛮夷太奉虎视眈眈。”
说完后红衣女子喝了一大口茶润嗓子。
可真是长见识了,以前在桂春坊时常与官员打交道,朝廷之事还知晓一些,只是还不知当年太奉还有这般往事。不过想来当年的那些战士也是勇猛,明知对战的是妖族之人,依旧敢死战不退,不然何能平定四国。
红衣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看着萧九遥狡黠笑道:
“既然你来这里了,就帮姐姐一个忙,这些时日总是有个跟屁虫跟着姐姐。再者这离年底还早,你就在这里多逗留几日,姐姐帮你再问问族中长老,应是有办法的。”
萧九遥问道:
“不是说没有办法?怎得又有办法了?”
红衣女子说道:
“你以为姐姐是神仙呀,姐姐可不会什么日行千里的秘术,也就是这几日刚到的朝阳郡。”
萧九遥想了想也是,行程却是比预想要快,姑苏这里算起来时日还算正常,江陵哪里若不是遇见贾如来,说不准还得多少日子才能到朝阳郡。萧九遥笑着说道:
“还以为像你们这种高人都会一些缩尺成寸的高深秘术呢。”
没想到红衣女子原本稳稳坐在萧九遥对面,瞬间那张美到不可方物的脸就在他眼前放大数倍,两团玉鸽也贴在其胸口之上,女子开口悠悠说道:
“弟弟这可就说错了,姐姐还真有缩尺成寸的本事。”
萧九遥丝毫不显慌张的转移说道:
“方才姐姐说是跟屁虫,什么跟屁虫?还有人敢搀着你?”
红衣女子扬起拳头轻击萧九遥胸口,柔声娇媚说道:
“弟弟这是什么话?姐姐是那吃人的妖怪?”
萧九遥身子朝后挪动半步,总算是呼出两口气儿了,盯着女子笑言:
“姐姐可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姐姐是吃男人不吐骨头的妖怪。”
红衣女子一愣,显然没想到萧九遥会这样说道,随即便恢复神色,笑着说道:
“如今弟弟到也会开这种玩笑了。”
话音未落,红衣女子神情无奈起来,看着门口儿说道:
“你看,说跟屁虫他就来了。”
果然,客栈大厅中向起一道清朗男声:
“莫知雪,你还能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