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织年心下一冷,会是什么人能避过太师府的层层守卫找到她房间?
居然连三秋没都察觉到……
她敛着眉迅速扯过旁边的衣衫穿在身上,蹑手蹑脚的踏出浴桶,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贺织年从屏风后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头,视线在屋内巡视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人。
?
她正疑惑,收回目光时却瞟到门口抵着一个人,貌似有点眼熟……
然而男人却在这时看过来,眸光阴鸷冰冷,凉薄的唇瓣抿成一个烦躁的弧度,嘴角带着清晰可见的血迹,气势凌然。
她试着开了下口:“孟哥哥?”
孟悸微愣,只见小姑娘正趴在屏风后,里衣穿得有些凌乱,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湿漉漉的头发还淌着水,顺着她精致的锁骨往下,许是被吓到了,正怯生生的望着他。
他瞬间敛了身上的冷意,气息沉了几分,嗓音低哑:“过来。”
贺织年感觉耳朵都酥了一下,踌躇一阵还是走了过去,然而一靠近就被男人伸手揽在怀里,脸蛋贴在他濡湿的衣衫上,冰冷的气息夹杂着血腥味儿瞬间将她包围。
“你,你是不是又受伤了?”
孟悸没应声,眸底却多了几分幽深炽热,揽在她腰间的手越收越紧,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唇瓣渐渐靠近。
然而正要挨着她娇嫩的肌肤时却又停住动作,只用鼻尖在上面蹭了蹭。
孟悸贪恋的埋在她颈间,小姑娘身上的馨香将他所有戾气驱散。
贺织年也看不出他的情绪,一时浑身僵硬得一动不敢动,男人胸前湿透了的衣衫贴着她委实有些冷。
她试着抬了下抵在孟悸腰间的手,刚想抽出来却碰到一片黏腻的地方,顺着光线抬了下眸子,只见手上全是血。
“孟哥哥?”贺织年心尖都颤了一下,从他胸前抬起头。
孟悸轻扯了下嘴角,在她头上揉了几下:“没事。”
贺织年却有些急了,连拖带拽拉着他往里面走:“不行,都还在流血。”
孟悸没动,反而是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修长的手指抵在她下巴上:“你就不怕我这么晚出现在你房间是有什么目的?”
她看了眼他身上的伤:“能有什么目的?”
不就是受伤了觉得她这里好躲?
他垂着眸子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衫,方才俩人贴得近,她身前也湿了一片,此时里面更是若隐若现。
“比如说……会对你图谋不轨?”
“……”贺织年退了一步:“你敢。”
“逗你的。”
孟悸被她按在小桌前坐下,贺织年又绕过屏风披了件衣裳。
她柔软的手指在他腕上搭了一阵,转身在之前的地方拿了一个小瓷瓶给他:“你伤口有毒,这个可以解。”
孟悸接过去,低声道:“你会医术?”
贺织年点头:“以前跟着我的一位叔伯学了一点,虽然算不上精通,但应付一些毒还是没问题的。”
学医术这件事本来她也是不愿意的,实在是被她爹逼得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