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会这么疼啊?”她缩成一团埋在他怀里,此时又冷又疼,微张着嘴咬上他的衣襟。
孟悸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间,半晌也没答话。
他之前一直想不通太师既如此疼他女儿,为何又不教她一些防身用的东西。
他们虽现在能护着她好,可以后又怎么办?
直到方才他才知道,原来小姑娘根本不能习武,她体内的内伤至今未好,还早已伤及了五脏六腑,这十几年也只好了半点,若是再强行动用内力只怕会保不住性命。
小姑娘仰着头看他:“孟哥哥,还是好冷。”
他缓过神,只觉得怀里的小姑娘轻飘飘的瘦小得很,低声:“抱歉,我们出去。”
贺织年被他揽着走出了石室,瞬间隔绝了里面寒冷的气息,然而她前脚刚踏出就脚下一软差点站不住。
“感觉怎样?”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她坐在书案前,埋头就趴了上去。
孟悸斟了杯茶递在她手里:“难受就跟我说。”
贺织年抿了一口,看向他道:“那孟哥哥,我以后还要来吗?”
孟悸撑在额角坐在了她身旁,修长干净的手指揉着她的脸蛋:“当然得来,刮风下雨都得来。”
“为什么?”
“不是说要养我?”他凑近几分:“养我自然得关心我以后的生活了,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连府上那些人的工钱都付不起了,你不来他们欺负我怎么办?”
“啊?”贺织年微愣,对啊,她怎么忘了这件事了。
小姑娘毫不犹豫的点头:“那我以后天天来给你送银子。”
“……”他转过头压下嘴角的笑意。
“大人。”程霖在外面敲门。
“说。”
“慕云清在府外说要见你。”
孟悸正要开口说不见,趴在书案上的小姑娘却猛的起身:“她来干什么?让她走!”
程霖:“……”
他要不要听?
大人你说话啊!大人!
孟悸眸底流动着光泽:“既然年年说了不见,那便不见。”
程霖明白了:“是。”
“怎么了,那么生气。”孟悸将她拉下,冷硬的下颚线都柔和了几分。
贺织年蹙眉:“不喜欢她。”
“不喜欢?”孟悸随手拿过一份卷宗翻开,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你诓我话!”话到嘴边她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若是平时她还能轻易的说出口,可此时被他一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孟悸轻笑,茶雾袅袅间眉眼里尽是柔意。
贺织年觉得身上彻底没什么痛处了,又凑在他跟前,直接弯腰缩了下脑袋从他臂弯下钻了过去,瘦小的身子就这么窝在他怀里。
孟悸温热的气息洒在她头顶,神色忽然间有些不自然:“别乱动。”
“嗯?”她没听清,在他怀里不停的动来动去。
“年年。”孟悸闷哼一声,伸手就将她拎起来挪了一下:“要坐便坐好,你一直乱动我看不了卷宗。”
贺织年顿时停下,本就不想给他添什么麻烦,随口应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