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暖阳透过车窗,轻洒在车里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陆之褚蓦地睁开了眼,染上倦意的瞳孔一缩,娇俏的脸忽的在眼前放大。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心不禁沉了沉,视线往周围扫去,凌乱的衣服被丢在车里的每一个角落。
有些褶皱的西装外套堪堪地遮掩住她的春光。
他拧着眉,捞起丢落在车上的衣服裤子赶紧套上。
拿起白色衬衫的手顿了顿,衣服下方染上了一大块血渍,他的太阳穴不禁突突地跳了几下,车里没有别的衣服,他只能将就着先穿上。
穿好衣服的他坐在一边,衣着凌乱,颓废中也带着难以掩饰的温润的气质,修长的双手捂着脸,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究竟是哪一步错了?
但是回绕在脑袋里的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女人溃不成军的啜泣。
像是想到什么,他看着安静地躺在车椅上的女人,讳莫如深的眸在她的身上细细打量,白嫩的皮肤上所看得见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红的青的紫的痕迹纵横交错。
而除了他的衬衫上,座椅上的暗红也格外的明显,顺着视线看去,她的腿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此时,即使有人说他有暴力虐待的倾向,他也无力反驳,毕竟眼前看到的是铁铮铮的事实。
思忖许久,陆之褚开了车门,走到驾驶座位上,启动车子,去酒店。
下了车,一路走私人通道。
或许是走得太快,牵扯到了怀里人的伤口,陆轻轻一直低喃着“疼。”
这个字她好像已经说了一整晚。
叮的一声,房门打开,他小心翼翼地将陆轻轻放到床上,此时慕知珩已经打电话过来了。
一接起电话,就听到里头的男人压着嗓音,“怎么一晚上都不接电话?”
陆之褚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沙哑,“知珩,昨天我跟别人睡了……”
慕知珩拿着咖啡的手僵住了片刻,“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那是谁?”
“陆家的女儿,陆轻轻,昨天周清那个老狐狸给我下药了。”
慕知珩优雅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醇香苦涩的味道在口腔散开,浓眉微挑,话语间夹着淡淡的戏谑,“所以你就把人家给睡了?”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一开始我以为能控制那个药力,结果失控了。”陆之褚抓了抓头发,有些后悔莫及,余光无意间看到陆轻轻一直紧锁着的眉,复杂的思绪在恣意地生长,“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第一次受伤了要怎么处理?”
“你问言谨,他应该有经验。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还不知道,那先这样,我挂了。”
这要是随便别的人,可能给个钱也就一了百了,但是她是陆家的女儿,事情顿时变得复杂了许多。
陆之褚随后打电话给唐言谨。
正在喝茶的唐公子听到他的问题,差点没把嘴边的茶水喷出来,“我靠,你这是把哪家的姑娘给那啥了?”
“废话少说,你知道就说,不知道我就挂电话了。”
“好好好!”陆之褚平时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几乎不发脾气,这一次看来真的很着急,唐言谨把药推荐了过去,本来打算再八卦几句,却被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