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致地扣上纽扣后,拿着棉签示意他低头,“你把脸侧过来一点。”。
男人照做,顿时他身上那浓浓的酒味又扑鼻而来,她秀气的眉微拧,他是喝了多少酒?
“嘶……”
失神间,她的力道不小心大了些,听到他倒吸一口气,凝白的手微缩,“很痛吗?”
他本来想说不会,但是到嘴边的不会又立马变了口,“嗯,很痛。”
“好吧,那我轻点。”
她巴眨着眼睛,原本被眼线勾勒的妩媚眼角又添了几分清纯,唇上的口红也几乎被他吃掉了,露出原本淡粉的唇色,微肿。
“改天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万一处理不好就很容易留疤。”
“如果留疤了怎么办?”
慕知珩这会儿还有心情笑。
她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瘪嘴,“那就留着吧,反正毁容的不是我。”
“你个罪魁祸首不要负责?”
温淡的话语之中没有半分责怪之意。
“你不要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这是正当防卫。”
她正打算开始收拾东西,起身,却被他一把拉回到怀里,冰凉的唇贴着她的颈窝,引来她的阵阵寒颤。
她正要挣扎着起身,男人便轻柔地说道,“可是最后受伤的是我。”
细细揣摩,还委屈上了。
对于他这般强词夺理,她不为所动,“你放开我。”
“让我靠一下,头疼。”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不知不觉,她的口吻轻柔了许多,“你要靠就靠着枕头,你头好重,压着我累。”
“枕头没有你香软,”说话间,他已经换了另一边靠着,而且也没有将整个脑袋的重力压在她肩膀上,只是虚靠着,“就五分钟,嗯?”
他倒是没脸没皮起来,简舒冉却红了脸,想要推脱的话堵塞在喉咙里。
算了,看在他快要毁容的份上,就暂且容他这次吧。
她几乎是全程盯着不远处古钟的分钟转动的,五分钟一到便推了推他。
他倒也懂得分寸,没有再继续戏弄她。
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身子有些发麻,坐在他腿上动了动,顿时感受到身下的异样,整个人都僵住了。
见她一动不动,浓眉微挑,低笑,“舍不得走了?”
“我……”她吞吞吐吐,一时不知道开口解释那尴尬的情景,他的裤子肯定是弄脏了。
男人见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怎么了?”
简舒冉抬手遮住他的眼,熏红的脸发烫,“不许睁眼,等我去浴室了你再睁眼。”
女生温热柔软的掌心贴在他的眉眼之间,很舒服,虽然不知道她在卖什么关子,但还是迁就着她,从喉腔闷闷地吐出一个好字。
见他真的闭上了眼,赶紧起身,水眸盯着他的黑色裤子有一会,红色和黑色染成一片,不仔细看不是很明显,但在这亮堂的光线下,可以清晰地瞧见那一大片异常的深色。
她匆匆忙忙地小跑到了浴室,听到浴室的关门声,男人幽幽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