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3点仅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需要在这一个小时内把蜘蛛丝水涂抹到身上,还要趁夜避开蜘蛛群,前往铁门外跟眼镜他们汇合。
这在时间上有些仓促了,原本我还以为燃烧蜘蛛丝花不了太多时间的,可后来出人意料,烧蜘蛛丝时因为蜘蛛丝爬动的行为导致燃烧断断续续,且又不会一下子燃烧一整片,这才拖延了好几个小时的蜘蛛丝燃烧时间。
所有人都按照苏夏的旨意,将芭蕉叶捆绑在身上,而后撕下自己身上的布条,用蜘蛛丝水来透湿布条,而后再将这布条裹在腰身外的芭蕉叶上。
将布条侵湿和裹在人身上的这一举动皆是由苏夏来替大家完成的,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无人敢去触碰这些蜘蛛丝水。
唯有苏夏,她好像跟这些蜘蛛丝有抗体一般,蜘蛛丝及蜘蛛对她身体都产生不了任何伤害。
待大家一切准备就绪,我假装要进洞去小解,进洞之后,我将之前苏夏给我的那两块蛇皮把你在了,手臂的衣袖当中,以便能够保我手臂不被蜘蛛所伤。
走出洞穴,所有人都在等着,然而我刚走进了人群中,便闻到了一种奇臭无比的难闻味道。
我微微闻了一下,苏夏忽然说道“这就是蜘蛛丝水与芭蕉叶面融合之后发出来的问道。走吧,再耽误时间,就该错过汇合时间了。”
所有人各自点头,纷纷转动身体,沿着祭坛左侧的一条山路缓缓而下。
一行人刚走动,我便注意到苏夏背上的小小蜘蛛已经醒来,她抬头向四周打量一眼,忽然眉头大皱。
“主人,现在半夜,难以看路,让他们用手电吧!”
小小喃喃说道“半夜的森林更加潮湿,我们的行动更容易吸引蜘蛛的出行,可是如果不打开手电,根本看不清路,也有走散的风险。,这样危险程度更高。”
所有人都听见了小小的声音,不由得同一时间停下了脚步,各显神色惆怅,顾虑重重。
邱阳更是忍不住唠叨了一句“要早算得出来如此麻烦,倒不如直接跟这些蜘蛛群蜘蛛丝拼了算了!”
“你一个人能杀得了多少?”
汪教授显然不赞同他的抱怨和唠叨,喝道“蜘蛛成群结队,蜘蛛丝更是严重,你要是有能耐,自个儿上前开路,用你的鲜血为什么开辟一条安全道路,去是不去?”
邱阳低头,不敢说话。
汪教授喋喋不休道“就你觉得自己能耐大,你要是真有能耐,要不要换我叫你老师?少说话多做事,一大男人,唠唠叨叨像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红衣女小楚悄悄提醒我“主人,密林里面开始起雾了,估计再拖延下去,雾会更大,这里本就临近湖泊,地势也高,起雾再正常不过了,得小心才是。”
我微微点头,看向汪教授,打断了他的说话“教授,没时间了,现在的情况,咱们必须得尽快赶去跟他们汇合?。”
说罢,我取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道“现在已经两点半,还有半小时,就到了咱们跟余昊等人约定的时间了!”
汪教授看过苏夏“如果我们全都打开手电,会不会影响到蜘蛛丝水的效果和作用?”
“不会。”
苏夏明明说了不会,却又摇头补充道“不过万一遇到了蜘蛛王,那就很难说了,这里那么多的蜘蛛,肯定就有蜘蛛王。但愿咱们遇不到它就好。”
汪教授想了大约三至五秒的时间,忽然打开手电,照射进密林当中。
手电光芒所照射的黑暗密林里,开始出现一片片白茫茫的光色,随着手电光芒的移动,无数的蜘蛛丝竟然也在跟随移动。
就连些许蜘蛛也发生了变化,动作缓慢的从树上往树下爬行而来。
众人见状,皆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邱阳更是长大了嘴巴,吓得两腿发抖。
我悄悄看了一眼杨胜,这家伙看起来胆子倒是挺大的,他跟以前的杨胜对比,又显得不太一样了。
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在转动,身子挺得笔直,缓缓扫视着四周,忽然看见邱阳张着嘴巴,于是他向前一步,拍了拍邱阳胳膊,道“学长,嘴合上,小心蜘蛛飞进了嘴里!”
邱阳似乎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蜘蛛抠鼻,紧接着又缓慢松开。
这次松开嘴,邱阳一直紧闭着嘴巴,不再语言,就好像忽然间变了个人似的。
“走吧,手电全都打开!”
汪教授说着,自己领头走在了最前面,边走边道“有光亮,可能会有危险,但如果没有光亮,我们根本看不见路,同样也看不见四周的蜘蛛丝和蜘蛛群,那样更加危险。”
说罢,邱阳紧跟在了他的身后,随后杨胜也走了过去,紧接着王猛走在了第四个。
这家伙为了能够及时照射到明物,故意把手电捆绑在了抢杆子上,这样枪口移动到什么地方,他就能看到什么地方,枪口也就能及时瞄准对象了。
苏夏跟在王猛身后。
而我则是跟红衣女小楚并排而行,走在了苏夏后面,成为了队伍中的第六个人。
脱去黑毛的刀疤脸丁磊则默默跟在了我的身后,成为队伍中的最后一个人。
一行人提心吊胆,缓慢向前而行,渐渐走进了密林当中,周围的蜘蛛群也越来越多了。
浓密的蜘蛛丝就好像是一张又一张相互叠加的网,不断在我们左右徘徊以及变动。
我们就像是蜘蛛丝欲要吸食的食物一般,它们蠢蠢欲动,却又在闻到了味道后一次又一次的放弃了偷袭。
蜘蛛群越来越密集,每株大树的树身以及枝叶上全都沾满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蜘蛛,这样的情形,反倒给密林增添了几分诡异而又阴森的感觉。
寒风呼呼吹过,时而能够听见密林树木随风摇摆的声音,这条山间小道上显得寂静无比,寒气逼人。
阴冷的气息很快便传达到我们每个人的体内,这片夜晚密林中的的寒冷,已经超出了我对平日里对一般森林晚上寒冷的理解。
每个人走在这样一条僻静且随时充满危险的小道上,精神同样也显得格外的紧张,大脑绷紧,就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脚下枯枝断木咯吱咯吱做响,听起来就好像是我们踩到了某种动物的碎骨,时而软硬,时而湿滑。
我们一路向前走了大约五十米,发现越是往前,密林深处的雾气就越是浓重。
忽然,又在我身后的丁磊拍了下我的胳膊,道“等等,你看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