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韩策回来了
韩策回来了。
顾世越也回来了。
就在梁君竹他们还在包间议论景娇娇跟杜敏伟的事情,突然包间门被打开,一位服务人员直接推门进来。
顾世扬面露不悦,刚才还觉得饭店的服务人员服务态度不好,要给他们重新裴村,这位服务员就直接撞上枪口,连敲门都没有,就敢直接闯进来,听了不该听的话。
顾世扬冲着她喊道:“滚出去,没见我们正在商量重要的事情,谁允许你进来的。”
那服务员也就十七八岁的女孩,被无端训斥一顿,吓的连连后退,几乎要转身离去,在走到包间门口,她转身,对着顾世扬深深鞠了一躬。鼓足勇气道:“老板,刚才有位唐医生打来电话,说她要抢救的人是你哥,让我无论如何要通知你,赶紧赶紧去医院,可能有需要你的地方。”
说完这些,她便逃也似的离开包间,生怕顾世扬伤心过度,再降临一番责骂。
“什么,怎么可能?真能扯我没听错吧”
顾世扬说了一连串自我否认的话,就是不愿意相信他听到的就是那位服务员女孩说的话。
“顾世扬”梁君竹的视线落在啊包间门口,看着那女孩离去的方向:“她说你哥受伤了,正在医院抢救,要你赶紧赶过去。你哥都回来了,我哥是不是要跟着一起回来了,他会不会也受伤了?”
梁君竹心急如焚,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就想着赶紧赶到医院,亲眼见一见韩策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是生是死,总是要见一面的。
她跑到顾世扬面前,拉着他的衣角:“我们去医院看看吧,万一,他”
梁君竹哽咽着说不下去,顾世越都被抢救了,韩策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他们是在一起执行任务,肯定是同生共死。
顾世扬不再多说,便带着梁君竹直奔中心医院。
顾世扬喝了酒,加上车被经理开走去送唐思晨,只能打车去,他们在饭店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有出租车过来。
等的急了,顾世扬只能铤而走险,让喝酒的郑钧立开车送他们。
郑钧立也喝了酒,但喝的不多,是几个人当中最清醒的,而且他性子稳重,不骄不躁,哪怕在喝酒的情况下,也能保持绝对的清醒。
郑钧立便决定开车送他们,虽然赶的很急,但是不急不躁,稳稳的开着车,安全把他们送到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他便把车子停在医院,自己打车离开。
梁君竹和顾世扬互相扶持着往医院里面走去,深夜的医院,里面空旷无一人,就连导诊台的护士都下班回家。
“人在哪里,他们在哪里?”
梁君竹都快哭了,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恨不得把墙壁都拆了,能立马一眼就看到韩策才好。
“你先别着急,冷静点,手术室在三楼,先去三楼找个护士问一问。”
顾世扬倒是很冷静,大概是跟顾世越的感情真的不好,哪怕是知道顾世越被抢救的消息,他还有过一阵的恍神,但一路走俩,他反而平静许多。
是福是祸,都是命,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
他们顺着楼梯爬到三楼,见三楼灯火通明,再往里面走,看见护士们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
梁君竹抓住其中一个护士问道:“你好,我问一下,你们唐医生正在进行的一项手术,手术室怎么走?”
护士问道:“你们是顾世越的家属?”
梁君竹和顾世扬齐齐点头:“是。”
随后,护士给他们指了方向,梁君竹顿时要支撑不住了,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被顾世扬从背后扶住。
“说的是顾世越,又不是韩策。我都没晕呢,你激动个什么劲。”顾世扬很担心梁君竹,尽量说些轻松的玩笑安抚她:“走,我们先去手术室问问情况,从头到尾都说抢救的就只有顾世越,根本没提到韩策。也许韩策会平平安安,毫发无伤呢。就跟你上次坠楼一样,你们夫妻都天赋异禀,会没事的。”
真的会没事吗?没提到韩策,也许只是因为韩策是个普通的小兵而已,比不上顾世越的世家公子身份,连让人特别照顾的资格都没有。
梁君竹忐忑不安的跟在顾世扬身后,顺着走廊往前走,最后往左一拐,就是手术室。
她低着头,闷闷的走着,根本没意识到她已经被对面男子的目光牢牢锁住。
“竹子”
那一声沉闷的叫声,从韩策的嘴里说出来,再配上他满脸未清理的胡须,真是有说不出的沧桑。
“哥”
梁君竹猛地抬头,迎上对面炙热的目光,连忙推开顾世扬,飞奔过去,撞到韩策的怀里,抱住她,娇嗔道:“哥,你没事啊,没事就太好了,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呸呸,不受吉利话,我哥那么厉害,怎么会有事呢。”
“韩策伤的也不轻,胸口裹着纱布,被梁君竹这一猛地一抱,伤口被撞裂开了,疼的咧嘴龇了一声,声音很轻,都没敢让梁君竹发现。
他向来木讷,不知该怎么跟女孩相处,现在被梁君竹这样抱着,有点无所适从,轻轻揉着梁君竹的脑袋,安慰道:“我没事,平安回来了,让你担心了”
“哎呦,肉不肉麻,恶心死人了。”
顾世扬看到这一幕,顿时浑身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这份不自在来源于哪里。
是吃醋吗?
没理由啊,他又不喜欢梁君竹,一直把她当妹妹待的。
是嫉妒吗?
不可能,他又不喜欢梁君竹,干嘛要嫉妒梁君竹的丈夫。
再看他满脸胡须横生,就像个野人,哪有半点值得他嫉妒。
大概是因为他还健康的活着,能把梁君竹抱在怀里吧?
而他哥哥顾世越现在还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面,生死未卜。
顾世扬并不喜欢这个哥哥,他可以打他骂他,诅咒他,却不希望他死掉。
但现在,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顾世扬觉得浑身血液骤冷,无力的走到墙边的凳子上坐着,目光呆呆的看着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