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甲:“看不出来,这老五脾气真大,心可真狠啊,这是他亲哥呢!”
村民乙:“要我说这传学到底是不起张铁柱两口子的呀!这张氏看起来就跟后娘一样,这两口子咋想的?”
村名丙:“传学也是可怜,这都二十了还没娶亲,腿本来就伤了,这下伤的更重了,看这样子,种地是不行了,唉!”
村里的左领右舍都过来了,对着张铁柱一家子指指点点的!
村长绷着脸,严肃的说:“张铁柱你们看咋办,刚你们嚎叫着报官,要不就衙门里去一趟吧,孰是孰非自由官老爷评论!”
张氏听了一个激灵,扯着嗓子道:“村长可不能报关啊,就是兄弟两打个架,咋能扯到报关呢!”
传福媳妇也赶紧擦了擦眼泪,竟然当家的没大碍,还把三哥给打重伤了,这可不能去报官,不要把当家的抓了,她和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平安才两岁,可不能没有爹!遂赶紧跪向传学道:“三哥,咱都是一家人,这老话说得好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可不能不顾亲情啊!”
传学装作费力的对村长道:“叔,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爹娘兄弟一进门就指着我鼻子骂,说我是刽子手,杀人犯,要扭我去见官,如今事情真相大家都知道了,却又和我攀扯什么劳什子亲情,叔,我这个样子没有一年哪里缓的好,以后这地都种不成了,我都这样了,看病的钱谁掏,以后不能种地我靠什么过日子,我伤的这么重,还能讨到媳妇吗?这是要让我绝后啊!我伤的这么重,还不知道能活几年,我这几个闺女怎么办?村长叔,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呜呜,这以后我真是活不了了!早知道就死在战场上也好过回来受磋磨!”
来的大娘大婶听了都觉得心酸的很,有些心肠软的,眼泪早就下来了。
王叔放牛回来正好听到,气愤的说:“张铁柱你还是不是人,你儿子都快被你们逼死了你还不出声吗,咋滴还真等着让传学死呢?”
村长考虑了下道:“报官吧,传学伤的这么重,我解决不了了,必须报官处理!”
张铁柱急了,赶紧道:“村长,可不能报官啊,不然老五就毁了,老三你说,你说你怎么样才会放过你弟弟?”
传学伤心的道:“爹,你咋这么偏心,好,只要你把老五打成我这副模样我二话不说,你们直接走就行!”
张铁柱急得直跺脚,用手指着传学道:“那算命的说的果然不错,你就专门来克你爹娘的,你弟弟不也晕过去了,你还想咋样,你咋就不能顾念着点血缘亲情,非要逼着你弟弟去死?啊!”
村长气的道:“张铁柱,你这是干啥,你问问大家伙到底谁错了,老五追上门来打传学,传学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的眼睛瞎了不成,你要还这个态度,现在就去报官,你们两口子太不是个东西了!”
传学生气的道:“原来爹娘从小对我不好就是因为算命的说我克你们,爹娘竟然算命的说我克你们,为什么你们好端端的,我却伤痕累累,到底是克着谁了,大家伙可都看着呢,行,既然你们这样说,我就最后顾念一次血缘关系,只要你们给我五十两,我就不去报官了!少一分都不行,我以后可是连媳妇都不好娶了,你们要是还不愿意,我今天就是死也要爬到衙门里去告你们?”
张氏一听五十两哪里愿意啊!扯着嗓子就要吼,这时村长大声的说:“张铁柱,你们要是还不愿意,我们村子可容不下你们了,一个逼死自己亲儿子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大家说对不对?”
王叔道:“对,赶出村子,这种草菅人命的刽子手,我们村里不能留!”
大家齐声道:“不能留,赶出村子!”
张铁柱,张氏,传武,传文,还有老五媳妇,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会青,一会红,一会白一会紫,脸就像调色盘一样,不断变换着颜色。
张铁柱气的一脚踹到张氏,恶狠狠地道:“都是你养的好儿子,还不回去拿钱去,真要去官府不成?”
张氏揉着肚子,坐在地上,不敢给老头子发脾气,只能转头对老五媳妇道:“你男人惹的祸,还哭撒,还不赶紧回去拿银子,等着吃牢饭呢,没眼色的东西!”
老五媳妇跪着哭的更伤心了,对着张氏道:“娘,我和传福哪里有钱,你又没有分家,我们一分钱都没有,我上哪里去取那五十两啊!”
张氏狠狠瞪了老五家的一眼,站起来捂着肚子,穿过人群就回家取银子了!
村里的人还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张铁柱气愤的对老二传武老四传文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不赶紧把你弟弟抬回去,难道还等着被送官府啊!”
传文传武赶紧动起手来,在老五媳妇的帮助下,三个人抬着老五灰溜溜的走了!
而没一会张氏返回来了,把五十两银子递给张铁柱,张铁柱一把抓过来看也没看,狠狠地扔到传学脚下,看着传学道:“老子没有你这么不孝的儿子,从今往后你是死是活都休要上我的门,就当老子养了个白眼狼!哼!”说完甩手就走了!
传学给二妮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装作伤心无比的样子,晕了过去,二妮乘着大家忙乱,悄悄地把钱袋从地上捡了起来,揉揉眼睛,哭哭啼啼的喊着三叔,就跟着抬着三叔的伯伯们进了屋子!
闹了一天,传学确实累了,本来想装晕,等人走了就起,没想到一下睡着了!而来的乡亲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大姐,三叔今天累了一天了,这会天色也暗了,估计三叔明天早上才醒,郭伯伯还以为三叔假装呢,这身上包的布条还没有取下来,三叔这会睡着了,我们去给他取下来吧,要不血管都拘住,血液不流畅了!”二妮贴心的建议道
大妮点了点头,纠结的道:“我们小心点,别把三叔吵醒了!”
两个妮子小心翼翼的把传学身上的绷带都取下来,漏出完好无损的脑袋和胳膊,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大妮做饭,二妮把布条洗干净,又去隔壁李富贵家把三妮四妮接回来,李富贵对着二妮挤眉弄眼的,小声的对二妮说:“传学叔可真厉害,这是空手套白狼吧,果然上过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你帮我问问传学叔,这在战场上叫什么计策?我以后可是要当将军的,多学几招,以后去对付犯我朝边境的野蛮子!”
二妮抽了抽嘴角,鄙视的看着自己面前才十岁的小豆丁,随口道:“这叫将计就计!我走了!”二妮拉着三妮四妮转身就走了!而李富贵满脑子四个字“将计就计”,兴奋的琢磨着,先生布置的作业早就忘在脑后了!
四个人简单的吃了些饭,大妮二妮把家里收拾干净,天色就黑了下来,大妮看着二妮踌躇的道:“二妹,咱们明天还去学手艺吗?”
二妮奇怪的道:“大姐为何这么问,三叔把钱都交了,我们不去学岂不是让三叔白忙活了?”
大妮叹了一口气,有些犹豫的说:“今天爷爷奶奶来闹了一场,虽然三叔身体上的伤是装的,但村里人都知道三叔病了,要是知道三叔还给我们花那么多钱去学手艺,岂不是怀疑三叔伤是装的?那爷爷奶奶还不又来闹腾?”
二妮想了想突然笑着道:“姐,就是因为三叔病着我们才要去学手艺,你想三叔一时半会也不能给我们找到三婶,没有娶亲就不能有孩子,而我们都是女孩子,又不能像男孩子一样去抛头露面的挣钱,所以三叔才要我们学了手艺,可以靠手艺赚钱,三叔也就不用担心他不种地,家里没有进项了!”
还有一些话二妮没说,按照她对三叔的了解,三叔手里还是有些钱的,能从战场脱身而出,没有点脑子怎么行,而有仗打,就证明有机会给自己腰包搂银子,一出手就能买下六十两的房子,没有一点存款谁敢这么爽快的掏钱呢!还有三叔这一装病,至少一个月内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了,三叔也可以好好修养腿了。
对于成亲,三叔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这么有主见有自己想法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打光棍呢!再说自己天天给三叔喝异能水,只要坚持喝个三五年,她就不相信还治不好三叔的腿!
再说,这个动荡不安的朝代,要是哪天又突然强制征兵,三叔腿有嫉未必不是福,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大妮想了想,点了点头道:“还是你说的对,我们挣了银子就可以养家了,三叔就是不去种地,也不用担心家里没银子了!我们四个人总比三叔一个人挣钱快,我们一定要好好学,不能让三叔以后绝了后!”
二妮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大姐,三叔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去用她们的银子呢,想到最近三叔的各种表现,二妮越来越尊敬这个心眼活泛,不古板的三叔!也对以后的生活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