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学和张大力面面相觑,是啊!自己咋就没想到呢?
传学高兴的拍手道:“可不是嘛,反正是荒地,便宜点租出去也不吃亏啊,反而你生意要是经营好了,到底比你种地的收入要好!”
张大力咧着嘴,端起酒坛给于黑子倒了一碗酒,舔着脸笑着道:“嘿嘿,是我刚才想左了,你别说你这脑袋瓜究竟怎么长的,咋就这么多鬼点子,真招人稀罕呐!”
“呸!你一个大男人稀罕老子干球,老子又不是女人!”于黑子看到反应过来的两个二愣子这才深深舒了一口气,嘿!这两人的智商你要扳碎了给喂进去才行啊!
传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来来来喝酒接着喝酒!”
窗外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二妮站在院子里,听着传学屋子里的谈话,微微笑了笑,转身回了房间。
大妮四妮早就呼呼睡着了,三妮还在睁着红肿的眼睛想着白天二姐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天麻麻亮的时候,传学屋子里的三个大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炕上昏昏欲睡。两个酒坛子东倒西歪的侧翻在炕上,里面空空荡荡的,酒早就喝的一干二净了,两大坛子酒呢,也真是能喝啊!
大妮二妮起来像往常一样做早餐,三妮今天起的格外早,洗漱过后就待在房间里开始做头花了,不声不响的,手速也快了不少。
二妮抿嘴笑了笑,到底九岁了有些道理也能听懂,听进去了,这样就很好!
大妮也放心的笑了,小声的对二妮道:“还是你有办法,以后三妹四妹你多多操点心,咱们没有父母,没人教导着,免不了让别人说嘴,唯有自己多学着点,至少别让人在人品上挑了理!”
二妮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大姐,我会看好她们两的!”
四妮躺在炕上依旧舒服的打着小呼噜,豆豆窝在四妮的胳膊边,两眼警惕的看着调皮捣蛋的小猴子,小猴子以为豆豆要跟它玩耍,高兴的跑了过来,准备逗弄一下小猫崽。哪里想到豆豆猛地坐了起来,伸出两只小前爪对着小猴子就是一顿狠挠,小猴子被突然炸毛的豆豆吓得赶紧往后面躲去,一猫一猴热闹非常。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等传学三人醒过来的时候,大妮几人中午饭都吃过了。
“昨晚老子到底喝了多少酒,他娘的这脑袋真希望长在别人身上,疼死老子了!”于黑子用手用力的揉着脑袋,咕咕哝哝的道。
“他娘的,老子脑袋也疼的厉害!嘴巴里苦苦的,跟喝了中药似的,下次老子再也不贪杯了,喝的时候爽快了,就醒了人就开始遭罪了!”张大力有气无力的道
“快来洗把脸,清醒清醒,大妮给我们熬了醒酒汤,咱们一人喝上两碗再说!”传学用毛巾把脸擦干净道。
三人忍者脑袋里的疼痛,洗漱过后美美的喝了两碗醪糟汤,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瞬间感觉自己好多了!
“得了,吃也吃过了,喝也喝过了,找到你们我就放心了,如今家里也还有事呢,我就不多留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吧!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记得来华恒县找我,一天时间就到了,如今到处都是两地来往的马车,三两银子就能走个来回,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就行!”于黑子揉着额头笑着道。
张大力笑着道:“我也回吱吱岭了,回去和你嫂子商量商量,说不得真就把小摊子开起来了!”
“这就对了,人不蹦跶哪里能挣到银子!”于黑子满意的点着头,自个的兄弟总算没有蠢到无可救药。
“那行,改天有时间咱们再聚!黑哥你怎么去华恒县?”传学转头对着于黑子道
“阿大在客栈里住着呢,我去找他就行,我坐着自家马车过来的,你放心这一路上连个抢劫的看不到,官家对仲州的治理还是能让我们放心的!”于黑子大咧咧的道
“那就好,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我再回屋里睡个囫囵觉,估计下午醒来这脑袋能好一点!”传学无奈的道
送走张大力和于黑子,传学倒头就睡了起来。
相较于传学的轻松自在,待在吱吱岭的候燕燕几乎忙的晕头转向。
“再有三天你就要结婚了,咱们的新被子还差一床,你爹去定的嫁妆箱子也还没有送来,昨儿个让你大哥去给你买的两个洗脸盆竟然在漏水,幸好还能赶上去换一个,你说说就不知道检查仔细了在拿回来!”侯氏收拾着燕子的嫁妆,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燕子绣着手帕,抬头笑嘻嘻的道:“娘,我大哥哪里是细心的人,没事,今儿个我大嫂跟着去县里了,有我大嫂在,保准能换一个好的回来!”
侯氏叹了一口气:“他们三兄弟都随了你爹,心粗的就跟漏斗似的,撒事都要再三嘱咐了才能给你办好,要不然一准丢三落四的!”
“我咋就粗心了,这不是你吩咐的都给你一一办好了吗?你这老婆子就会瞎吵吵!”候九笑呵呵的道
“你进来干啥?给咱闺女定的嫁妆箱子也不知道好了没?你也不赶紧去看看!”侯氏对着自个男人没好气的道。
候九笑着道:“一早就问过了,明天一早就能好,咱们要的箱子多,时间又急,人家木匠只长着一双手,就这都连夜给咱们做箱子呢,你就别叨叨了…”
“哼,我不跟在你们屁股后面催,你们几个大男人有谁把这事放在心里了?这可是咱闺女的大喜事,要是没有嫁妆箱子,指不定以后被人笑话陪嫁寒颤呢!”侯氏对着候九说道。
候九摸了摸鼻子,这几天一会一个事,忙的他那里能记起来这些事,尴尬的笑了笑,忙转移话题道:“老婆子,咱们给孩子二百两银子的嫁妆少不少?”
燕子皱眉道:“爹,不少了!你瞧瞧这两年传学送过来的首饰,整整放了一匣子呢,这都不少钱了,要是搁在鲁源县,指不定多少人嫉妒的眼睛发红呢!这就够了,你们别给我太多了,家里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这过完年就开春了,家里还要买春种,可不能把家底都掏空了!再说传学又不会去计较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