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敢带你去,如今蛇都在深山里,没有孟海叔带着,咱们两个去了撒都不懂,迷路了就不好了!”李富贵虽然淘气,但分寸还是有的。
三妮噗笑道:“幸好你没胆子去,要不然捡一条蛇回来当宠物,我家还不乱了套!”
“不要蛇,不要蛇,富贵哥哥我最怕蛇了!”四妮赶紧摇着脑袋道
三妮看了四妮一眼,总算这妮子还知道蛇危险,要不然养上这么一条滑不溜秋的蛇,万一趁其不备,把她们咬上两口就不好了!就说这蛇的外表,看起来都让人渗的慌!
李富贵低头懒得搭理胆小的三妮,和巩子居你一块我一块的争抢起红烧排骨,直到盘子里的肉一干而尽了,这才慢悠悠的吃起饼子,油腻腻的饼子,两人却吃的很高兴!这时候二妮有点相信他们书院的伙食简单了,你不看那家庭富裕的巩子居也吃的停不下筷子吗?可见确实馋肉了!
二妮笑眯眯的打听道:“你们可听说西面青州地界自立为王的岳将军最近一年可有什么动向?”
巩子居停下筷子,舔了舔嘴角的油,仔细思考了一会才道:“西边也不太平,今年鞑子不断骚扰我朝边境,前段时间,鞑子没有过冬的粮食了,又发动了几次战争,好在岳将军挂帅亲自出马,百姓伤亡不大。不过我们先生说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治标不治本,师兄们也都讨论过治理办法,可惜岳将军常年镇守边境,兵马并没有多少,要想彻底让鞑子归降,我们先生道,只能等乱世结束了再做考量了!”
李富贵嚼着饼子含含糊糊的补充道:“兵马消耗太大,战力跟不上!”
巩子居笑着道:“对,青州那边年年征战次数多,战马损失特别大,又加上那里戈壁众多,缺水特别严重,所以粮食供应不足,各方面条件都不行,所以战力就跟不上。百姓苦,士兵更苦!”
二妮听到这,沉默了下来,缺水的情况她再了解不过了,当年末世,淡水资源被大面积的污染,人们只能寄希望在水系异能者的身上,多少人逃过了丧尸的爪牙,最终却被活活渴死了!而治理一个常年干旱少雨的地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李富贵粗鲁的用衣服袖子擦了擦嘴巴,看着二妮道:“听师兄们说每年到了冬天,战争都比较残酷,那些鞑子没人性,不仅抢粮食,老人孩子都不放过,看见就一刀砍死了,唯有女人能侥幸活下来,不过都被鞑子糟蹋了。西北的博州地界每年冬季都要有几千的伤亡,还有该死的女真族和匈奴在一边虎视眈眈,博州地界的百姓常年生活在水生火热中,唉!前两天葛家大公子葛弘济写了一首诗: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我们书院的师兄们听到后都快炸了锅,纷纷丢下笔杆子吵着要弃笔从戎,就连我们先生都时常感叹道:‘若是再年轻二十年!’我和子居也想去,可惜我们年龄太小,就是去了也没有队伍收!”
二妮皱了皱眉,穿越仁兄葛弘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打算插手西边战事?二妮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自己咋就没穿成男儿身?这西边战事要是完美的解决了,这仲州的名声就更响亮了!可是如今仲州处在东北地界,北面蒲州有着虎视眈眈的邢将军,这可是有着杀子之仇!东面更是有胡尚书挟天子以令诸侯,也要时时提防!那葛弘济怎么才能在保障自己势力的前提下支援边境,或者…
二妮眯起眼睛脑子高速的旋转着…
巩子居抠了抠耳朵,看着沉思的二妮不解的看向李富贵,无声的询问。
李富贵轻轻摇了摇大脑袋,小声的道:“莫吵她!你吃饱了没,咱们该去图书楼了,免得先生明天又让我们写劳什子的观后感,咱们什么也没听到,编都编不出来了!”
巩子居打了一个激灵,赶紧点头,站起身就要往外跑,这会都下午了,要是图书楼里人群都散了,他们两明天一准被先生打手板子!
四妮不舍的看着李富贵匆匆离开的背影,撅着嘴嘟哝道:“富贵哥哥还没有说什么时候给我小狗崽呢,每次来都不能陪我玩!”
三妮拍了拍四妮的脑袋,笑着道:“三姐陪你玩好不好,我们去玩做头花怎么样?”
四妮鄙视的看着三妮道:“三姐又想骗我给你干活,我才不去呢,我还要给我的兔兔喂红萝卜呢!”
三妮翻了一个白眼:“哼,小懒蛋,等我赚了银子买了零嘴,一点也不分给你!”说完就转身往卧室走去。
四妮也扭头去喂兔子了。
大妮笑了笑,收拾起碗筷准备去清洗。
等二妮回过神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早就没了李富贵和巩子居的身影。
“三婶,我三叔也该回来了吧?”二妮笑着道
候燕燕洗好衣服,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接着道:“这都出去两个时辰了,也该回来了,再不回来天都要黑了!”
也是传学不经念叨,候燕燕话音刚落,传学就推开了大门,领着四个人从外面进来。
大家突然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大妮和候燕燕,虽然知道家里从今天开始就有下人使唤了,但到底还是不习惯!
二妮打量着三叔身后的四个人,明显一看就是一家子的人,年长一点的是父亲,一对小年轻,明显结婚没多久!一个黄毛小丫头也就三四岁。
再看他们四人身上破破烂烂,几乎衣不蔽体的衣服,想也知道是从别的地方逃难来的,比他们一伙人从漳州一路过来的模样还凄惨,各个面黄肌瘦的,局促的站在院子里,就像在地上竖了四个竹竿!
传学笑着道:“诺!我去的时候,牙行人挺多,我瞅着都是逃难过来的,他们一家也挺不容易,和咱们一样都来自漳州,不过他们是来自漳州平扈县的,离咱鲁源县没多远,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子,一家子卖身为奴也不容易!”传学有句话没说,他赶去的时候,正好也有人去买下人,挑中了小媳妇,一家子苦苦哀求着不愿意四下分离,传学心一软,干脆就出手买下了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