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在林国瑞和刘刚惊骇的同时,从心里产生疑问,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尤其是林国瑞,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刘刚果断的对着保安大喊:“把门关上。”
保安无法立即进入状况,他动作僵硬的走到边上关门。
苏瑜见三个大男人神情骇然的表情,走上前查看,惊讶的捂着嘴大喊:“是丢失的考试卷!”
连在门边的保安都察觉事态的严重性,他保留唯一剩下的理智走到桌旁问:“拿出来瞧瞧,可别冤枉人。”
刘刚谨慎的从保险柜取出一叠考试卷,放在桌上,摊开来,考试卷似乎还保持原状,他严谨的回答:“你说的没错,的确是考试卷,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丢失的那份,让小青上来看看。”
梁敬安把副校长扶起来坐在办公椅上,在刘刚打电话给小青的同时,他瞄了一眼考试卷,纸张看起来非常新,不像是摆了很久,若是上一届的考试卷,也许储存在没有干燥的空间容易发黄,这只是他初步判断,不一定作数。
小青不到十分钟上来,有礼貌敲门,平时进来单独的办公室都有一股正经的气息,如今在副校长里的人神情凝重,仿佛要发生一股天大的事,她问:“教导主任喊我来是为了什么?”
刘刚把左手平放在扭曲的考试卷上方,试图压平道:“你来看看,是不是你丢失的那份?”
小青狐疑的走过去,仔细的看一眼,肯定的说:“我记得最上面那张是大一的国文考题,当初我把它们卷在一起时,还看了前面两项的考题。”
她说完,肩膀放松不少,能找会考试卷对她而言算是对学校有所交代,听她说完,现场的气氛更是沉重,她不解问:“你们是在哪里发现?”
大伙都低下头,小青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不会是在副校长的办公室吧!”她的脸几乎要皱在一起:“不可能,我在学校工作这么多年了,学校里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副校长是绝对不可能?”
苏瑜低低的解释:“刚才我们不是讨论过吗?如果是学生,是不可能偷窃所有的考试卷,因为风险太大,可是副校长就不一样,他有一对儿女,当然必须取得不同学年的试卷才能让孩子们轻松过关。”
刘刚锐利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她一眼,解释:“这个考试卷看起来跟当初整理的一样,小青,你看看,念祖是二年级计算机,珍珠是四年级国际贸易,看看考卷有没有丢失?”
当初整理是按照年级来分,小青很快找到其中的考试卷,她不放弃,重新数过一次整叠试卷回答:“都在这,前年有一次我不小心忘记打印李老师的考试卷,自从那个时候,我每次都会全部清点过一次,记得这次考试卷有六十八份,刚好全在这里,一张不差。”
刘刚松了一口气:“既然都在这,就没有什么把考试卷给自己儿女看之说。”
苏瑜用平静的口吻描述:“这件事在国外,让人发现属实,可是要拔掉职务,不管是他是属于什么级别,难不成振誉大学觉得考试卷全数找回来就草草了事,我听说副校长的女儿在校成绩一直很好,谁知道副校长和亲身女儿会不会骨肉相连,串通一气,说不准她昨晚早就看过考试卷,再把考卷重新放回去也未可知,该不会教务主任想刻意偏袒谁?”
“你别含血喷人,考试卷在副校长这里没错,不过一张也没有丢失是事实,如果要调查,应该把重心放在为什么在副校长这里?”刘刚转头面向惊魂未定的林国瑞:“何况,我们大家刚刚也看见了,副校长对于保险柜的密码一概不知,还需要找年旧的纸条来提醒,如果要藏,他大可带回去,何必藏在这儿?”
苏瑜毫不畏惧的回答:“可是教导主任确实有偏袒之嫌。”
刘刚神情肃穆解释:“有没有大家都看得清楚,不用我刻意解释。”
小青跳出来:“是呀!副校长平时为人大家都看得见的,再也没有其他人比他更清廉正直了,如果说是他,打死我也不信。”
“看来振誉大学的学校也不过如此,如果不告诉董事会,这些权力在你们手上把持,估计这个学校迟早要翻天了吧!”苏瑜冷冷的看了梁敬安一眼:“我先前告诉过学生会会长,有些人表面一套,私底下又是一套,看来不假吧!”
梁敬安想起珍珠的事情,心中的天平此时摇摆不定,晃得他简直头脑发晕。
刘刚听见董事会似乎很恼火:“别以为董事会有多清廉,里面有多少派系谁不知道,你呢?你父亲不就是希望副校长赶紧下来。”
苏瑜轻哼一声:“我知道你们平日工作都在一起,会日久生情、互相袒护是应该的,不过我跟你们不一样,走出这个门,想让我一个字不说,门都没有。”
刘刚义正言辞:“董事会刚刚通过新的组织维持以往,难不成你想改变他们开会的决定?”
苏瑜置若罔闻,始终坚持她的立场,言语犀利:“不是我不想改变,事实摆在眼前,考试卷确实丢失,有人必须出来负责。”
小青心急:“是我丢失的考试卷,真的要说负责,你们处罚我好了。”
“我想起来了,你几天前到过我这里,我看你一个年轻人,谦和有礼,便告诉你密码保险柜的事,怎么会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林国瑞伸出颤抖的手指:“你父亲不喜欢我一直是众所皆知,可是也不需要用这样的办法逼退我。”
现场气氛僵持不下,连站在一旁的保安都显得局促不安。
苏瑜冷冷道来:“我只知道考试卷丢失是事实,若是副校长要扯出振誉大学内部七七八八的事,就不是我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人能明白的,若是旁人,该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何况是一个副校长!”
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林国瑞知道多说无益,他转头拍拍刘刚的肩膀,打破令人不安的沉默:“刘刚,这个小女子是有备而来,我们工作相处了这么久,你为了我说这么多的话,对我而言已然是值得的,我立马交出副校长的职位。”
刘刚不情愿的说:“国瑞,你这是何必!没有人说是你做的。”
“考试卷确实在我的保险柜,还有这么多眼睛作证。”林国瑞叹口气满脸失落:“我自问每天勤恳工作,只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之外,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是知道我的,我这就回去,等你调查清楚再还我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