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绵绵冷眼鄙视之,不知道刚才是谁一口一个臭不要脸、伪君子说得老欢了。
“两位大仙……没俺啥事了吧?不然俺先退下?”司晨弱弱的举起手,颤声请求。
“你不许走。”二人异口同声地拒绝了他。
“……”跪在地上的司晨颓然垂头,头顶几根呆毛随着他的动作荡了几圈。
团子说:“我虽四处游历,却从未踏入万魔城,这趟全靠你了。”
秃头大叔诧异的抬头瞪着他,不可置信道:“不会吧!你对万魔城知之甚详,而且你可是妖唔唔唔,”妖王这两个字憋在司晨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妖王大人,心底止不住阵阵发凉。
团子挑了挑眉,看到司晨呲牙咧嘴却有口难言的模样,满意一笑。
司晨默默低下了头,一脸颓废跪在地上,肩头耷拉着,阴影遮挡了他的神情。指尖的颤抖暴露了他的不安。
很不对劲,种种现象表明,眼前之人就是那修为通天的年轻妖王白锦兮。
可既然这是白锦兮,为什么力气很大的小姑娘叫的却是别的名字?叫什么团子……而且,自己感受不到眼前人具备身为妖王的威压。难道说,他不是妖王?
司晨内心的小人儿捶胸顿足,最让鸡难受的是,即便这人不是妖王,他也打不过啊……
自从莫名其妙来了这妖王殿,除了最初每日畅饮醉生梦死,过了几天快活似神仙的好日子,后来那叫一个惨。今天被妖王揍,明天被妹子揍,除了漂亮媳妇儿,他已经生无可恋。
对了。司晨对着唐绵绵行了一礼,问询:“您又为什么不让我走?”
“我懒得打架,有架,你去打。”唐绵绵说着,还面带微笑递了颗葡萄给他。
这波骚操作在司晨眼里自动转换成,大仙说了:有需要挨的揍,鸡去扛着,工钱是一颗葡萄。
真坑。
他伸出手颤巍巍地接过晶莹圆润的大葡萄,塞到了嘴里,一口吞下去,想到悲惨的未来,眼里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干脆拎起酒壶,“吨吨吨”灌了几大口,打了个酒嗝,挑衅的瞪了眼面前两个他打不过的人,“嘭”的一声栽倒在地。
“……”唐绵绵退后一步,躲开栽倒的秃头大叔,胳膊搂紧了果篮子,“不至于吧,吃颗葡萄还泪流满面,还得激动的借酒浇愁,没吃过好的么?”
“可能是为有你这样善待奴仆的主人而庆幸。”说到善待二字,团子还特意看了眼地上鼻青脸肿的司晨。
……
妖王殿在沉珂的运转下匀速向万魔城奔去。
唐绵绵盘腿坐在绒毯上嗑瓜子,黑麟化作原形卷成一盘蚊香卧在她身旁,她磕了瓜子就把瓜子壳朝黑麟抛出,黑麟变换着身法悉数接到嘴里,百接百中。
团子则坐在书桌前,提笔不知在画着什么。
唐绵绵问:“团子,魔王是什么样的人?”
“不了解,他销声匿迹的时候,我娘都还没出生呢。”
哦,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啊。
“那仙帝是什么样的人?”
“哼,洁癖,话多,爱装,不抗揍。仙界之人大多如此。”
“仙帝还活着呢?”
“那可不?要不说古人有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
“团子,你是不是有种族偏见?”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