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冽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他只是平静自若地抽了张纸巾,轻捏住她的下巴,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了一下沾着牛奶的嘴角,似乎根本没注意到电视机里在放些什么。
画漾红着脸,说:“谢谢。”
然而说完的下一瞬,画漾却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像暴风雨前的黑夜,令人莫名紧张。
耳边的暧昧声音终于停了,画面切换到了第二天,女主角缓缓醒来,却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画漾松了口气,就在纠结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局面的时候,沈冽却突然站了起来,轻咳了一声说:“外公好像叫我了,我出去一下。”
眼看着房门开了又“嘭”一声被甩上的画漾:???
她怎么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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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沈冽没再来“打扰”她。
而第二天一早画漾下楼吃早餐时,沈冽已经去公司了,画凛和白岚也不在。
餐桌边,只有沈苑正逼着白秦天把最后的一点牛奶喝完。
白秦天表情委委屈屈的,但最后到底也没说什么,认命地喝了下去。
像极了被父母逼迫的孩子。
画漾见状,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原来外人眼里杀伐果断、冷血绝情的白氏创始人,私底下竟然是这么一副卑微的姿态。
看到她在憋笑,白秦天严肃地瞪了她一眼。
以前画漾或许还会忐忑一下,但现在已经完全有恃无恐。
“外公、外……”
话说到一半,却又突然卡住,喊白秦天“外公”,是白秦天让她喊的,但如果喊沈苑“外婆”,并没有得到沈苑的同意,会不会显得轻浮呢?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纠结,沈苑佯装不悦地问她:“他配得上一句外公,我就配不上一句外婆了?”
“当然不是。”画漾赶紧坐到沈苑身边,礼貌地喊道,“外婆、外公早~”
“漾漾早,吃早餐吧。”沈苑帮她拿过叉子,有些抱歉地说,“阿冽今早有会,刚才急匆匆就出门了,你在家不会无聊吧?”
画漾摇头,笑着对沈苑说:“怎么会,我可以陪您聊天嘛。”
“那太好了,他们平日里呀,都忙得很,就我一个人闷在家。”
画漾的视线扫过客厅,突然发现客厅里居然放着刺绣的支架,和一些针线。
她好奇地问:“外婆,您会刺绣呀?”
“对,我呀,也就这点爱好。”沈苑顿了顿,又说,“但今天不绣了,今天陪你。”
“外婆不用迁就我的,其实我也会一点,正好可以和您一起绣。”
沈苑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真的?那可太巧了,没想到在你们这批小年轻里,居然还能找到知音。”
画漾笑了笑,在沈苑的催促下,乖巧地吃起了早餐。
之后的几天,沈冽因为公司事务依旧总是早出晚归,而画漾闲来无事,基本都在和沈苑一起刺绣。
第一天时,沈苑问过她想绣什么。
在思索过后,画漾决定,送沈冽一个香囊。
因为在北融,香囊是典型的定情信物,也是寄托女子诸多思绪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