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带助理、秘书的人很多，但都没有入场，而是在一旁另外的小宴客厅用餐，因此这还是今天画漾第一次看到李心恬。

“宏天刚才说过些天让我去录首单曲……”

画漾虽然没想听，但走出洗手间就这么一条道，往那儿走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了一点。

苏念云的余光扫到有人过来，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也许是因为四下无人，这一次，苏念云并没有像那次那般假装不认识她。

在画漾从李心恬背后的过道转身离开时，苏念云喊住了她：“等等。”

画漾回过身，眼神冷漠地看着她。

苏念云走到她面前，盯着她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你早就认出我了，既然如此，就索性说个明白吧。”

“你想怎样？”

“正因为我不想怎样，所以我也希望……你不会怎样。”

画漾了然地弯了弯唇，其实苏念云这话，已经算是委婉求和的程度。

果然，她好不容易爬到这位置，是绝对不会再惹事让自己掉下来的。

这么几年，她也算是成长了。

以前是又怂又蠢，又爱惹事，现在终于认清了自己，选择安稳。

见画漾不说话，苏念云摸不准她的心思，心里有些忐忑。

她攥了攥手，警告道：“井水不犯河水，对你我都好，如果你敢做什么摧毁我这几年的努力，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画漾点了点头，视线扫过她身后置身事外、像没听见似的李心恬，笑道：“想摧毁你这几年努力的，不一定是我呢。”

苏念云眉头一蹙，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画漾耸了耸肩，没回答，转身朝宴客厅走去。

苏念云转身看向李心恬，表情不甚好看：“你说她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李心恬状似担忧地问，“念云，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心恬，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我也不想和她们再有交集了。”

“你不想，不代表她不想吧。”

苏念云摇头，回答得倒是很坚定：“我觉得她刚才的样子，不像想搞事。”

虽然不对付，但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其实苏念云对于画漾，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李心恬笑了笑，说：“行吧，希望如你所愿。”

-

画漾回到宴会厅时，寿宴已经结束，客人走了大半，宴客厅里空荡了不少。

沈冽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她的手袋，画风有些微好笑。

而壹壹如刚才那般，霸占着她的位置，继续和他面对面而坐，语气严肃地“审讯”着。

壹壹：“你有前女友吗？”

沈冽：“没有。”

壹壹：“那有前男友吗？”

沈冽：“……也没有。”

壹壹赞许地点了点头，少年老成地说：“虽然你还算专一，但智商不高，工资又低，因此我暂且给你三十分吧，还没及格，你要继续努力。”

沈冽：……

画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谁说这不是自作自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