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人事后,陈少龙很是得意。
觉得自己这份安排,不仅严谨周到,还充分的利用和榨干了,每一个人的价值。
除了……
那条肥鲶鱼!
这小胖子,一进藏经阁,就双目呆滞、脑袋放空的看着经阁里的数百万卷古书。
“医书呢?医书搁哪呢?”
“我哪知道啊,你自己找呗。”
“魂淡鸭!这么多书,我要找到何年何月去?”司马修一肚子抱怨。
他想偷懒,糊弄糊弄就得了。
但作为一个医生的严谨,却让他压下了这个念头。
不就是找书嘛,难能难到哪去?还能比高考还难?
“好好学,好好干,你要知道,这么多人里,我最相信和器重的人,就是你呀。”陈少龙和蔼地摸了摸司马修的狗头,继续灌着鸡汤,“加油哦,你可是一代医圣的后代,未来的药王,争取早日炼出仙丹,证明自己!
今日你搬砖不狠,明日你地位不稳!
想想你的父亲、母亲,想想你的老婆孩儿!
勤劳的人已经累到瘫痪,懒惰的人却还在无所事事,
打工可能会少活十年,不打工你一天也活不下去!
累吗,累就对了,舒服是留给像我这样人的!
虽然你打工的样子很狼狈,但你靠自己的样子真的很美!
为了梦想的打工人们啊,
加油,美好的生活就在前方!
加油,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司马修:“……”
……
某位良心大大滴坏的黑心资本家,在把司马修安排的明明白白后,一溜烟就来到了达摩洞前。
达摩洞,是当年达摩祖师坐禅求道之地。
据传这位禅宗始祖,在此洞面壁九年,两腿曲盘,双手合十,双目下视,心平如镜,入定从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经过这九年的面壁过程,达摩的身影印入了面壁石上,就连衣褶皱纹也隐约可见,宛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人们便把这块石头称“达摩面壁影石”,把这个达摩曾经面壁的天然石洞叫做“达摩洞”。
达摩洞很黑,属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但这里的灵气却非常的旺盛,比起少林寺还要浓厚数倍不止。
可以说是真正的洞天福地。
而且,陈少龙踏入这达摩洞后,就感觉自己的心神,瞬间变得平静起来,进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
才思像喷涌的泉水,灵性四溢,洗涤着自己的思维和意志。
在洞内尽头,一段墙壁上,印着一个人的轮廓。
陈少龙不知不觉来到面壁影石前,双手合十,心如止水,入定从禅。
耳边,似乎萦绕起滚滚不觉的诵经声。
如人在睡梦中的感觉,看得见,却摸不着。
这种感觉怎么说?
就好像置于一座温暖的泉水中,有无数只玉手,温柔地、娴熟地抚摸着陈少龙的身体,耳边轻柔地吹进阵阵香风,好似娇俏的少女,调皮地玩弄着你,诉说着情话……
这不仅仅是来源于**上的舒爽,
更重要的是,是还来源于精神,
来源于灵魂!
用乐不思蜀,也不能概括其万分之一!
……
日复一日,
当陈少龙再度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二天一夜。
“陈兄!陈兄!陈少龙!歪嘴脸!!你他娘的到底死没死,你倒是吱个声啊!”
洞外,司马修杀猪般的嚎叫,将陈少龙惊醒。
“干什么,干什么?哭丧呢在这儿!”陈少龙气势汹汹的冲出洞外,但走路走到一半,却脸色苍白的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真饿啊!
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可我还没活够呢,我还不想死啊!
更何况,是饿死这种憋屈的方式!
“呀,你没事啊,我还以为你死洞里了呢。”见到陈少龙没啥事后,司马修一脸开心的憨笑道。
“死个屁啊,我那是朝闻道,已到废寝忘食的境地,只是打了个盹,没想到就过去这么多天了。”陈少龙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随后,他怼了怼司马修的胳膊,“有饭吗?”
司马修没好气道,“你不是朝闻道嘛,你继续闻道不就得了,还吃个什么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闻道者,也得吃五谷杂粮不是?”陈少龙一本正经道。
一边吃着便当,陈少龙一边对司马修问道,“你书找得怎么样?”
“你还敢说?”司马修瞪了他一眼,“那可是几百万卷啊!从几百万卷书里,找出那什么医术心得、医学手记,那得废我多少时间和精力?”
“你要记住先苦后甜的道理,你看看我,为了朝闻道,连饭都顾不上吃,你这才哪到哪啊。”陈少龙说教。
“哪到哪?”司马修冷笑,从兜里掏出一枚龙眼大小的丹丸,“你睁大眼睛瞅瞅,这是什么?”
“这是……”
司马修一脸傲然,“这是本尊用了七七四十九天,融合八十三味灵药,以心血为引,地火烧炼,消耗本尊三年寿元,才炼制出的【九转夺命大还丹】!”
“……”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为何心里总是发慌呢?
但看着司马修一脸自信的样子,陈少龙的心情还是挺激动的。
看来,前几日的鸡汤话,很有作用嘛!
司马修已经充分的领悟了自己的良苦用心!
总算是活出了一点价值,不再那么闲鱼,啥也不是了。
不枉自己对他的悉心栽培!
“你这丹药有什么功效?”
司马修:“我哪知道啊。”
“……啊?”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它有啥功效了吗。”司马修舔着一张大肥脸,憨态可掬的取出一个水瓶,“这丹药吃起来可能有点苦,但别怕,我给你备了一份红糖水,你就着喝,就不苦了。”
陈少龙黑着一张脸,“好啊你死胖子,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压根就没安好心!你这是专程过来,拿我试药啊是不是?”
“啧,你看你,咋说话呢。我那是担心你的安危,怕你饿着渴着,才专门过来看望一下你,当然了,也顺便让你尝尝我人生中的第一枚丹药。
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咱哥俩谁跟谁啊,有好东西,自然要一起分享……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个受人尊重的医生,我警告你保持克制……”
“屁的医生!我看你他娘的就是个假药贩子!”陈少龙大怒。
“你损不损啊。
有这么坑自己人的吗?”
“这怎么叫坑?我是那种人吗?”司马修气急,“行,你是不是不信我?好,我吃一个给你看看!”
说罢,司马修直接一口吞下了那枚九转夺命大还丹。
“你看,我有事口……”
话刚说到一半,司马修就在陈少龙惊悚的目光下,口吐白沫,笔挺地栽倒在了地上。
“还好,鞋子没掉。”陈少龙松了一口气。
凉是不会凉的。
这死胖子虽然心黑、阴险,但也不至于像神农尝百草一样,以身试毒,他也没有那么高尚。
陈少龙托着司马修的脚踝,下了山。将他扔给了方小艾,任凭她处置。
“怎么样,在这儿过得还好吗。”有了之前的教训,陈少龙不敢轻易地微笑,语气尽量柔和,对方小艾问道。
“还、还好。”方小艾似乎还有点怕他,垂下头,嗫嚅的回答。
啧!
陈少龙有点头痛。
必须得尽快搞定这个漂亮的小姨子!
怎么说,都得拉上一批唐夭夭的亲戚朋友,和自己保持在统一战线上。
就算帮不了什么大忙,只需站在自己身后,摇旗呐喊就行了。
唐家那伙人是指望不上了,一个个都想无情的拆散他们,恩娘个脚!
唐夭夭的那些表面闺蜜,更指望不上。
各个出身豪门、显贵世家,对他这种底层穷逼,压根就看不上。
而且闺蜜之间最是勾心斗角,像唐夭夭那个圈子里的女人,哪有什么傻白甜?个个都利己主义,表面一副很要好的样子,背地里却是男盗女娼,最是虚伪。
唯一跟唐夭夭关系近的,在唐夭夭那里说话很有分量的,思来想去,就只剩下方小艾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