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知宴静静好,生无可恋的下了床。
她的酒量应该是跟过来了,是原主不甚酒量。
所以她才醉了的。
干出那种蠢事来。
没眼见人。
无颜面对自己。
军队和钞票已经给原主准备好了,她就该走了,在这半个月,很愉快。
可是不是她的,终究不是她的,她强求不来,还不如体面的走。
至少,在现代她有一个没有什么温度的家。
倘若继续留在这,不出意外的话原主会回来,到时候,她被赶出这具身体,成了个孤魂野鬼,回不了家了。
现代至少还有个躯体,这,异世鬼还是比较惨的。
什么语言不通,什么地盘不让,什么本地鬼打她,要知道,鬼还是比较团结的,窝里斗没关系,大家都是本地的,死死伤伤都好说,但她这个异世的,搞什么,肯定联手搞死她。
你以为鬼就很好混,开啥玩笑。
在这里当鬼,一点前途都没有,还被欺负的死死的,万一碰上个千年厉鬼,它千年没刷牙的鬼嘴一张,她就凉凉了。
直接给这鬼当补品了。
连轮回都没得(dei)了。
她堂堂一位金字塔塔尖的大佬。
关靠名字就能让学术界颤抖,结果落了个这么憋屈的死法。
天理都不容。
想想都是泪啊。
今天要死。
今天带着必死的心态,必须死。
但是,不能饿死,先饱肚。
这种死法打死小安子她都不接受。
权知宴用完膳,抱着一坛九酝消失了。
再出现时。
站在了紫宸殿最高处。
有点岔气。
这身体太弱了。
就攀个岩,她感觉自己好像死了一回。
权知宴坐下,坐在闪着金光的琉璃瓦上,看向远方。
整片皇宫映入眼帘。
天很蓝,云很白。
她该回家了。
权知宴从胸襟里拿出九酝,仰头喝,
举止潇洒又恣意。
待九酝喝完,权知宴抬手抹了一下唇。
红唇勾起。
笑的随性,笑的洒脱,
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有些漫不经心的。
权知宴把酒壶抛了下去。
酒壶快速的下降。
“砰”的一声。
应声而碎。
西碎。
这个高度可得小心了,一不小心就脑门砸地,脑浆流一地。
所以,她得确保万无一失。
她能离开,身体也不能伤着。
权知宴脑海计算着。
酒壶的响声迎来了围观群众。
他们看着这个不知从那来的碎酒壶。
就是没人抬头往上面看。
权知宴计算好,站了起来。
往这边走的一位男子,看到了。
运气飞了过去,一定要赶上。
小安子回来紫宸殿,没有权知宴的身影。
小安子心脏猛地一紧。
该不会是——
小安子转身就跑出紫宸殿。
权知宴闭眼。
打开双臂。
背对着蓝天白云。
仰头慢慢的倒了下去。
耳边的风呼呼的响。
下坠速度越来越快了。
黑衣男子踩着宫人的肩膀跃身接住了权知宴。
稳稳落地。
这一举动瞬间就人群涌动。
往权知宴的方向挤。
但不靠近。
言语间透露出关心。
权知宴感受到腰上有力的手。
死心了。
她不是都避开了苏墨吗?
权知宴睁开眼,一张俊美的脸。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
只是冷冷地点缀在那冰冷的脸上,那冷冷的气质,无疑在诉说着生人勿近。
“你哪位。”权知宴问。
“九弟这是为何。”男人问。
九弟???权知宴笑了。
不会吧。
可现实告诉她是的。
“殿下!!!!”
小安子跑过来,满眼紧张的说。
他一出殿门,就看见这么刺激的场面。
小孩跳楼。
还好还好。
接住了。
他全力以赴都赶不上。
还好还好,万幸万幸。
“放我下来。”权知宴无奈道。
男人把权知宴放在地上。
小安子立马就围上了权知宴。
东问西摸你,“殿下,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你往哪摸呐。”权知宴嘴角一抽。
就算她再平,她也是个女孩子啊,反手打掉了胸上的猪手。
“好的很,打你都可以。”
小安子讪讪的笑了。
瞧小孩这语气,应该没有受伤。
“他哪位?”权知宴道。
小安子看了一眼,装模作样的请安,“给战王请安。”
“起。”
小安子起来,又围着权知宴转了。
“九弟这是为何。”男人再重复的问。
“他排老几。”权知宴轻声问。
“五。”小安子说。
权君屹:“......”
想打死这个兔崽子怎么办。
“五哥?好。”权知宴微笑道,好家伙,又来一个占她辈分的。
“回答本王刚才那个问题,九弟。”权君屹冷声说道。
“这个啊,怎么说呐,你不懂,小安子懂,你问他吧。”权知宴抛皮球一样把问题抛给小安子。
权君屹不理会权知宴这句废话。
直勾勾的看着权知宴。
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气息来。
权知宴撇撇嘴,她觉得他在威胁恐吓她。
她要是不说,她今天就走不了了。
“感受地心引力,我在思考重力加速度,和我在实践重力,就这么多,要不是五?哥你打断我的试验,我早知道结果了。”权知宴说着说着愤愤了起来。
小安子:“.......”
结果等于死亡吗?
权君屹慢斯条理的开口,“怪我?”
“对,怪你。”权知宴咬牙切齿。
“行,受着吧。”权君屹冷冷清清的说。
权知宴:“!!!”
她想口吐芬芳了怎么办,怎么有这种人啊。
坏别人好事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太欠了。
估计没被人打过。
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这种人,打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再来一顿。
打到服。
以目前来看,她的实力不允许,所以她忍。
等到她重回巅峰的时候,要好好教他做人。
怎么做人。
如何做人。
做个谦虚的人。
好的,大佬不回去了。
大佬要在这生根发芽。
大佬要教他做人。
至于原主,随便吧。
爱咋咋地。
就算她被原主排挤出体内,她也要打一顿这个嚣张的人。
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嚣张。
在她面前嚣张的人,坟头草都五丈高了,随风飘扬。
原主的剧本她来,她绝对苟活到最后。